21.反派死于话多,我不猜!
安沐很早就退出了她们的宴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从背后看上去很高大、健壮的侍应生,他很像一个故人。
只是还没等她追上去,那人在下一秒就消失在了人海中。
这场宴会在邀请函中写得是将持续一天一夜,蒋老太爷在第二天下午时分将人送回码头。
也就是说他们会留客人住上一晚,每位客人都拥有一间游轮上单独的房间。
而现在的安沐就待在自己的房间中。
她是睡不着的。
对危险的警觉让她无法安心睡觉,手上戴着的紫罗兰手镯加上了金属圆环。
虽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她的右眼皮已经开始跳了。
这是大大的不祥啊啊啊!
海面上并不平静,从她房间中往外望的时候可以看见那一排排的巨浪,起风了。
但在海中央的游轮还很平稳,没有一丝波澜。
只是这个时候,游轮发动机的嗡鸣声不知道什么原因停了下来,甲板上传来嘈杂的叫嚷声。
“不好了不好了!有海盗袭船!”
“快报警快报警啊!”
安沐心中大惊,立刻站起身出门。
安家人所居住的屋子相连,陈佳就在她的隔壁,她得去看看!
只是出了门,那只带着手镯的手刚放在隔壁的门把手处,安沐便感觉到身后有其他的人的呼吸声。
紧接着,她就感知到自己的脖颈被大力撞击,似乎是旁人的胳膊肘击。
眸子中本来还有些点点星光,但这一下之后就只剩下一片漆黑。
在晕倒之前,安沐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是:“妈的!搞偷袭…”
她的声音越来越无力,最终还是淹没在嘈杂的脚步声里,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对劲。
——
这场来自海盗的袭击虎头蛇尾,他们是来自z国海域之外的亡命之徒。
匆匆的来拿了钱财后又匆匆的走。
当陈佳发现不对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只是这个晚上,安沐过得并不愉快。
那个人的手劲很大,直直劈下来让她脖子突突的疼,又被凉水给强行泼醒。
安沐觉得很糟心。
半晌后她才回过神,慢悠悠抬眸打量着自己所在的位置。
四周还有种淡淡的腥气,她坐的地板并不平稳,而且木头与木头的缝隙中布满了绿色的青苔。
这是个很破旧的船舱。
破旧到安沐总觉得下一秒它会散架,自己就只能学习泰坎尼克号的女主人公划着木头求生。
安沐眨巴着眼睛,被头顶处的灯光晃了一下,才看清她面前的男人。
黑黑的,干瘦的,但很健壮的男人。
他俯着腰身,手里还拿着泼安沐凉水的瓷碗,眼眸深邃又锋利,明明没有一点面前,但就是让人觉得面目凶悍。
安沐笑了笑,举起了被绑在小腹处的双手,一脸的无害。
“闫叔,爸爸知道您这样做吗?绑架我吗?”
被叫做闫叔的男人将瓷碗随便放在一旁的桌面,他扯了下身上的短袖衫,露出手臂上的疤痕。
当他抬起头,才让人看清左眼上方有一道贯横至耳朵的伤疤,配合着那头粗短的发,倒真像是刚出狱的坏人。
他冷清的看了眼安沐,才开口说话,声音粗狂:“是他要求我的。”
安沐看起来并不意外,只是挑了挑眉梢,保持了沉默。
每个能成大事的人手里都多多少少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但又能将自己摘得极其干净。
这个时候,他们需要有人去背这个见不得人的锅,比如说杀人、越货。
面前的闫叔,就是安正廷的背锅人。其实算起来,他还是安正廷从小一起玩大的伙伴。
闫叔鄙夷着看着安沐,不太满意她的这个反应。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把你抓过来吗?”
安沐慢了半拍,回答:“反派死于话多,我不猜!”
女孩儿一脸的正气,又有些呆傻似的恍然大悟:“不对,现在你应该是反派。”
闫叔上下打量了两圈安沐,片刻又呲笑了声:“要是我,我也会选择你当养料,蠢而不自知。”
在他没发现的角落,安沐那两只绑在一起的手错了下位,默不做声的按下了那枚正中心的暖黄色翡翠。
安沐抿了抿唇,端得是一派的娇憨可掬大小姐,义正言辞:“闫叔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养料?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随手拉了个椅子,坐在了安沐的面前,自怀中掏出了一把小刀,上下把玩。
寒戾的白光在晃晃悠悠的灯光中格外明显,衬得闫叔那张脸神鬼莫测。
他轻轻扯了扯唇角,面容格外扭曲,如同嗜血的厉鬼。
“你说的对,反派确实是死于话多,所以,我并不想和你说这件事,就你这智商,说了你也听不明白。”
安沐:“?”
你怎么还人身攻击?!
我不就是装得傻了些吗?你还真当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