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栀:“!”
对上那双宛如深潭般漆黑的眼,姜凝栀想也不想就想把罪证之手收回来,可盛律闻的手劲儿哪里是她能够抗衡的。
她用尽全力挣扎,盛律闻却用一种逗猫儿一样的方式逗弄她。
眼见着要离开,那手腕上的力道便加大几分,等要靠近男人的胸膛时,腕上的力道又小了几分,足够姜凝栀将手收回来。
拉扯几次后,姜凝栀也发现了盛律闻的恶趣味,又怕又气地看着他:“我已经治好你了,你能不能放开我。”
在逗弄姜凝栀的时候,盛律闻也不忘查看身体的状况。
也不知道这小姑娘到底是用了什么药,原本深入骨髓的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就连心脏附近那道致命伤,也开始愈合。
倒是真让人有些意外了。
“放开?你难道会放开一个觊觎你身体的人吗?”
觊觎!
她才没有觊觎一个男人的身体。
“我没有!”
姜凝栀气得说不出话来,不想搭理嘴里只会吐出胡言的盛律闻,只反驳了一句,便自顾自与握住她手腕的大掌作斗争!
盛律闻漫不经心地陪她玩,一边撑着地面坐起,用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姜凝栀。
也是到了此时,他才有时间运行真实之眼,饶有兴致地打量面前这个小姑娘。
没了那层雌雄莫辨的伪装,对方的真实模样,便毫无遮挡地显露在他的眼前。
她生得极为漂亮,肤若白雪,眉似远山,明明穿着属于男子的一身素衣,依旧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甚至比那美人榜上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好看很多。
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若不是他有一双能看破所有伪装的真实之眼,恐怕还真瞧不出来她是个女子。
黑眸微眯,盛律闻的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他很好奇,对方既然有一张这么漂亮的容颜,为何不显露于外?
还是说,她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心念一动,盛律闻直接搂住姜凝栀的腰将她抱进怀上,也不顾怀中人的挣扎,便大踏步朝着床铺走去。
姜凝栀这下可吓坏了,一边用手推拒,一边拼命在盛律闻的怀里扑腾。
盛律闻可不会惯着她,邪邪弯唇一笑:“姑娘要是再闹腾,本座可不会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你,你混蛋…”姜凝栀一时哑然,也不动弹了,像被人下了定身术一样,身体僵硬地坐在盛律闻的怀里,只是嘴上还在叭叭,“我救了你,你居然就这么对我!”
好在盛律闻还算有点良心,在坐上床铺的那一刻施了个洁净术,整个人再无落魄模样。
可盛律闻的恶趣味,显然不会止于此,在将姜凝栀拢到腿上坐着后,他竟直接俯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姜凝栀。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还要了本座的第一次,还不如直接嫁给本座好了。”
“什么以身相许?什么第一次?”
姜凝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不可置信地用看大傻子的目光看向盛律闻。
盛律闻倒也不恼,看着姜凝栀不可置信的可爱表情,他唇角玩味的笑越发放大:“你要了本座的第一次,毁了本座的清白,难道不应该赔本座一个魔后吗?”
姜凝栀:“…”
姜凝栀无言以对,甚至想掰开盛律闻的脑袋摇一摇晃一晃,听听里面是不是装着白开水。
而且,盛律闻应该和温执玉走救赎路线,而不是和她在这里拉拉扯扯,怎么现在就歪成眼前这个情况了。
姜凝栀可不想和股票们沾上边,强行镇定下来,解释:“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呵,这世界上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人。
“哦?”盛律闻危险地眯起眼睛,周身猛然散发出一种让人心惊胆寒的狠戾气息,声音低沉恐怖,“是谁?本座现在就去杀了他,这样,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地成为本座的魔后了。”
听了这话的甜蜜蜜瞬间吓到失声尖叫:[啊!栀栀,可不能让盛律闻去祸害温执玉,他现在可是没有一点界线,栀栀快阻止他!]
什么!
盛律闻他居然要去杀主角!
姜凝栀的脑袋也在瞬间乱成了浆糊,她微微抬眸,直面那双已然酝酿起杀意的漆黑眼眸。
只一眼,她便知道盛律闻不是在开玩笑。
他是真的想要杀死她所谓的“心上人”。
盛律闻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当着她的面便用指腹摩挲起不知何时被他握在手中的匕首。
姜凝栀:“…”
惊慌之下,姜凝栀脑子一抽,就编出了一番惊天言论。
“可是,你都没有追求我就想和我在一起,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哪有这么敷衍人的,我才不要成为你的魔后。”
很好,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姑娘居然还想要他亲自追求她。
笑话,他堂堂魔界之主,怎么可能去追求一个姑娘!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恐怕整个九洲的人都会把他当做笑柄。
盛律闻薄唇微动,原本上翘的唇角已然拉成了一条直线,怎么看怎么不高兴,浑身散发出来的郁气更是直接把姜凝栀吓成了一只鹌鹑,一动也不敢动。
不过,她可不愿意一直坐在男人的腿上,只好硬着头皮打破沉默。
“你看,你自己也说不行,我现在也不需要你来偿还我的救命之恩了,只需要给我足够支付丹药的灵石就可以了。”
身为能止小儿夜啼的大魔修,盛律闻在成名后,便再也没有遇见过敢在他面前提要求的人。
眼前这小姑娘,年龄不大,修为不高,胆子但是大得很,让他都有些舍不得这么轻易就解决了呢,倒是可以先留着她一命。
盛律闻按捺住体内疯狂叫嚣的杀意,眼里多了几分兴味:“什么药,说来让本座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