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干什么!”
姜凝栀微睁大了眼睛,显然没预料到盛律闻一言不合就把她带上了…床,这下子,她连发动金手指的威力都不可以了!
好好的魔尊,为什么不用术法!
姜凝栀有些慌了,只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语气因为惊慌显得有些发颤:“你…你想要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她漂亮的脸蛋上满是震惊与无措,视线飘忽不定,可就是不敢将目光放到盛律闻的身上。
盛律闻见她这副炸毛小猫儿的模样,撑在上方欣赏了一会儿,见猫猫快要吓得溢出眼泪来,这才语气慵懒道:“本座要做什么,本座自然要与娘子做快活的事。”
听见快活两字,姜凝栀的脸都憋红了,又羞又恼地看着盛律闻,声音发着颤:“不行,我才不和你做这种事。”
姜凝栀一边说,一边伸出双手抵在盛律闻的胸膛,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推上身上的人。
不过,人没推走不说,在她使劲儿时,盛律闻的脸色反倒是古怪了一瞬,看向姜凝栀的目光也越发深沉。
即便是隔着衣料,他也能感受到少女掌心绵软的触感,明明是在拒绝他的亲近,可这用来推拒他的手反倒是成了一把钩子,引着他不断将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
不仅如此,离得近了,他甚至从她颈侧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如同开得正盛的樱花,惹人忍不住靠近了嗅闻。
盛律闻也这样做了,直接伸手捉住在他胸膛“作乱”的手,便猛地俯身凑到姜凝栀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
果不其然,当他的鼻尖碰上她颈侧莹白如玉肌肤的那一刻,一股清新又香甜的樱花味便顺着鼻尖流入他的肺腑。
盛律闻眸色一暗,深深吸了几口气,再抬起头来时,刻意暧昧道:“没想到,娘子就连身体也是香的,本座倒是有一番艳福。”
姜凝栀:“!!!”
见姜凝栀微睁大了双眸看他,盛律闻伸手暧昧地摸上少女光滑细腻的脸颊,等他的指尖无意识抚过粉润唇瓣时,盛律闻心中的恶趣味在这一瞬间暴涨,下意识就低头,控制不住地想要亲吻她。
只是下一秒,一声格外清脆的掌声便突兀响起,盛律闻只感觉脸颊一痛,直接被打得偏过头去。
后知后觉感受到右脸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心狠手辣的魔尊都懵了一瞬。
他这是被扇巴掌了?
盛律闻从未遇见过如此离谱的事情,额角青筋微微抽动,周身也缓缓涌出深紫色浓雾,恶狠狠转头看向身下人:“你是想…”
话才说到一半,当他看见少女长睫挂满泪珠,紧紧抿起双唇无声哭泣的模样时,盛律闻的语气一顿,暴怒在一瞬间止息,浓雾散去,声音也低了下去:“你哭什么,本座又没欺负你。”
说这话时,盛律闻那张邪肆又俊美的脸颊上还清晰印着指痕,明明眼神还是凶恶的,用手去擦拭姜凝栀泪珠的动作却格外温柔。
姜凝栀可半分都感受不到盛律闻的不对劲。
她刚才真的是被吓懵了,在盛律闻俯身欲要亲吻她时,她胸腔中便猛地升起一股又怒又气又无助的情绪。
从小到大,她从未与人有过过分的亲密,自然也不甘心就这么不清不白地被人轻薄。
于是,鬼使神差下,她一巴掌就呼到了盛律闻的脸上。
可当那巴掌打上去后,一股惧意又在她的胸膛升起。
盛律闻是什么人!
——杀人不眨眼的魔修!
她是什么人!
——一个刚刚学会运转灵气的咸鱼!
面对两人之间巨大的武力值天谴,姜凝栀已经想到了自己死不见尸的惨烈下场,可打都打了,她又有什么办法。
而且,眼前这人就是欠收拾,要是她师尊在面前,她肯定不会被这么欺负。
姜凝栀自暴自弃,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脸上都摆上了生无可恋的表情:“要杀要剐随你便,你给我留个全尸就好了。”
有本事打他,怎么还被吓哭了?
盛律闻被气笑了,可他不得不承认,他越发对眼前的人感兴趣,甚至舍不得杀她了。
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盛律闻坐起身将人抱进怀里,用手指擦拭她湿润晶莹的泪珠:“本座又不会杀你,你哭什么。”
死到临头,姜凝栀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她伸手拍开盛律闻的手,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离开,禁锢在她腰间的手却越锢越紧,她只好伸手抹了下脸上的泪珠,红着眼眶看他:“你会轻薄我…不对,你已经轻薄我了。”
说到这里,姜凝栀又伤心起来,再次涌出的泪珠将她的睫毛粘成一缕一缕,她用手胡乱地抹掉脸颊上的泪水,丝毫没注意到盛律闻看向她的眼神越发危险。
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可怜模样,盛律闻也歇了继续欺负人的心思,松开怀里的人走到一旁,声音沙哑至极:“本座不过是想亲近本座的娘子,这也算是轻薄吗?”
姜凝栀在盛律闻松开她后,便快步走到了房间里离男人最远的地方,听他这么说,眉心一蹙:“我说了,我没兴趣做你的娘子。”
“你去找愿意做你娘子的人!”
好好的魔尊,为什么非揪着她不放!
要不是她现在打不过他,她绝对绝对要再扇他几巴掌。
盛律闻也不恼,回头看她,见她站在角落时,下意识皱了下眉,可想起她哭红了的眼眶,忍住没动,只远远看看她道:“可本座只对你有兴趣,只想让你做我的娘子。”
“说了不做就不做,你烦不烦,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好。”
姜凝栀说的是气话,不过,甜蜜蜜给她的金手指现在还没有到时间点,只要盛律闻动手杀她,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反正这窝囊气,她是一点也不想受了。
盛律闻一时哑然,没想到面前这小姑娘,竟是这般嫌弃他。
他堂堂魔尊,怎的就这么惹人嫌弃?
盛律闻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房门外却突兀地响起了敲门声,随之而来的,还传来了一道清越的男声。
“小师弟,你在吗?我找你有事。”
姜凝栀听出这是余晚舟的声音,下意识偏头去看盛律闻,却见男人原本站着的位置已然空无一人,这才开口回:“师兄,我在,不过我现在不是很方便。”
余晚舟一听,瞬间就来了脾气。
为了姜凝知那不可言说的隐疾,他甚至没有去看大师姐练剑就马不停蹄地去见了当地最有名的医师。
可这小蠢货在说些什么?
居然还不方便见他!
莫不是房里有了人?
余晚舟眼眸微眯,自然不肯现在就直接离开,朗声道:“小师弟,我无意中得到了一点治疗不…举的药?小师弟就不想现在就试试治疗效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