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栀满心疑惑,却不认为真有人会变态到这种程度。
咬人手指?
这算是什么毛病!
难不成是想闻闻味,打个标记,等以后想吃了的时候,就直接下口咬上一口?
这可太可怕了吧~
姜凝栀被自己心中的猜测吓了一个激灵,卷翘的长睫颤了颤,表情都有一瞬间的放空。
可这咬痕,到底是怎么来的?
姜凝栀抿了抿唇,摊开十指看了又看,忍不住便上手摸了摸指上的咬痕。
很浅,也不疼,就是不知道怎么一直没有消下去。
不过,大师姐怎么还不回答她啊。
姜凝栀疑惑,长睫抖了抖,便见身穿一袭白衫的温执玉正居高临下,神色莫名地看着她。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瞧见大师姐的眼睛里有幽蓝色的光芒在跳动,可等她再次凝神看过去时,便只能瞧见一双漆黑冷漠的瞳眸。
原来是她看错了呀。
姜凝栀小小咦了一声,以为温执玉没听见她的问题,又开口询问:“大师姐,这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呆呆兔跑进来了?”
“嗯。”温执玉轻轻颔首,俯下身来将姜凝栀的双手捉进手心,修长的手指缓缓轻抚过少年的每一根手指。
姜凝栀起初还颇为不自在,可当她瞧见每根被大师姐抚弄过的手指上的痕迹都消失不见后,她便乖乖将十指摊开,方便大师姐施术法。
可不知为何,房间里的气氛却渐渐变得古怪至极。
姜凝栀甚至感觉暗中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似乎是想要撕开她的衣衫,亲吻她的唇瓣。
每一处视线的落点,都在挑战她的底线。
姜凝栀惊疑不定地抬眸四处看了看,轻声打破了房间中的宁静:“大师姐,我怎么总感觉房间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看?”
“眼睛?”温执玉抬眸,神色波澜不惊,“小师弟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有。”姜凝栀摇摇头,长而卷翘的眼睫颤了颤,却听身前人面色平静地问。
“若是没有,那小师弟能给我说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感觉?
大师姐为什么会问这个?
姜凝栀觉得这问题很奇怪,可当她对上温执玉那双清冷得有些凉薄的眼神时,她却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大师姐是什么人物呀!
他可是诸多股票攻略了一百万字还没有攻略下来的狠角色,哪里会对她起心思。
姜凝栀定了定神,静下心来细细感受。
许是她主动去感受那抹视线的缘故,那抹火热的视线里也带上了一丝疑惑,似乎在说:怎么了?你难道不怕我了吗?
姜凝栀怕,她当然怕。
可一想到大师姐现在就守在她的身边,她便不怕了,一边感受,一边道。
“火热、痴迷、迷恋、倾?倾慕…”
姜凝栀越说,声音越小,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疑惑。
她甚至自己也不清楚,她是怎么从这视线里便感受到了这么多东西的,她的感知什么时候这么敏锐了?
姜凝栀还在疑惑,却见温执玉忽地起身朝房间的一角走去,等他再次回来时,他的手中已然多了一条软趴趴的小白蛇。
姜凝栀对蛇不喜欢也不讨厌,可这并不代表她能接受自己和蛇共处一个房间。
只要一想到她和蛇住了几晚上,姜凝栀便脸色一白,抱住被子缩到了墙角。
“不用怕。”温执玉并未放过她发白的脸色,见她吓得死死咬住唇,伸出空闲的一只手轻轻抚摸了两下姜凝栀的头,安慰道,“它已经死了。”
说着,温执玉的手中燃起一簇火焰,竟直接当着姜凝栀的面将那条小白蛇烧成了烟灰。
姜凝栀:“…”
不怕是不怕,可是大师姐你有没有没有想过,这下子这条蛇的骨灰可都飘进她的屋子里了。
姜凝栀欲哭无泪,咬着唇一时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来。
可当她对上温执玉那双隐隐含着期待的眸子时,她还是捧场道:“大师姐好厉害,居然一瞬间就把白蛇烧了呢。”
她的捧场,毫无诚意可言,可温执玉却似乎翘了翘嘴角,清冷无比的脸上有笑容转瞬即逝。
他容颜如玉,寒眸似雪,看着姜凝栀道:“小师弟若是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他从没有见过有谁会被一条小白蛇吓得脸色发白,甚至缩成娇娇小小的一团。
脆弱又无助。
可一个珍宝若是太过脆弱,觊觎他的人也会源源不断地来。
啧,真烦。
温执玉压下眼中翻涌的情绪,看着姜凝栀精致的脸庞,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可最终,他只是垂眸,声音在此刻显得有些冷漠:“小师弟要换个住处吗?”
“嗯?”姜凝栀疑惑地眨了眨眼,不明白温执玉为什么会怎么问。
“这个院落太过偏僻,今日有蛇造访,明日也会有蛇。”温执玉解释,“还是说,小师弟更愿意和蛇待在一起?”
姜凝栀当然不想和蛇的骨灰待在一起,一听有机会搬离院子就忍不住在心中为温执玉的体贴点了个赞。
[蜜蜜,大师姐真好啊!]
甜蜜蜜:[…嗯,大师姐是很好…]好到能在晚上偷偷咬你的手指了…
甜蜜蜜不敢将这些话说出来,也怕说出来后会把自己可爱的栀栀吓坏,干脆打定主意将这一切都掩埋在心底。
可搬院子是搬了,可为什么她居然搬到了大师姐的隔壁?
她明明就想离大师姐远远的,不引起其他人的关注的呀。
姜凝栀怎么想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一路上倒是收到了许多来自其他弟子的注目礼。
有羡慕、担忧,但唯独没有嫉妒。
他们不是都喜欢大师姐吗?怎么现在她都要搬到大师姐的隔壁了,他们都没有什么表示?
这也太奇怪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