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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疏可是要呈递给皇帝陛下的,这杨怀把它提前给自己看是什么意思?
陈德有些惊讶,但却不敢表现出来,毕竟他是代表荀冉来和杨怀交涉的,如果表现出怯懦,丢的可是荀冉的脸。(?八〈〔[一小说(〔网w?w)w>.)8]1>z?w).)c]om
陈德好不容易成为荀冉的幕僚,自然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活计。不过呈递给天子的奏疏他也是万万不敢看的。不然要是传将出去这可是有僭越的嫌疑的。
天子那就是天子,高高在上不可侵犯。他不过是一介草民,有什么资格提前看奏疏里的内容?
“咳,杨刺史这有些不妥吧,某不过一介白身,还是不看为妙。要不这样吧,杨刺史把内容简要说给某听,这样这自然不算逾矩了。”
他话说的模糊,但杨怀如何听不懂。其实这是他给陈德下的一个套,如果陈德邀功心切中记了,他便可以以此做要挟,逼迫陈德和他一心,至少在荀冉面前不会说他杨怀的坏话。
不过这个陈德看来真的是一只老狐狸,非但没有中计,还反将了他一军。如今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是两难。
若进吧未免太过明显,他怕反把陈德逼急了。若退吧,便似乎被陈德摆了一道他又有些不甘心。
想不到他杨怀竟然被鹅啄了眼,真是太失策了。
“这样的话,某便简要给陈老弟说说。”
杨怀略做沉思,还是决定退让一步。
形式如此,无可奈何啊。
“是这样的,这些是蝗灾大致影响的县所,某都已经写好了正准备送到节度使那里审阅。”
他停下来观察陈德的反应,见陈德默然不语,他心道这人还真是铁板一块。
“捡紧要的说,至于奏疏你亲自派人给节度使送去吧,由某转送不合适。”
杨怀碰了一鼻子的灰也不再跟陈德兜圈子了。
经过一番去粗取精的陈说,陈德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他暗道这刺史真是个糊涂蛋,竟然为了政绩考评将蝗灾这么大的事情生生压了下去。要不是荀冉偶然间得到了消息,非得闹到满城风雨不可。
“杨刺史的意思某大概明白了,不过事已至此恐怕便是荀将军也兜不住了。”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陈德已经提前想好了。如今来到这里不过是把想好的话复述一遍,自然不会有什么难度。
换句话说不管刺史杨怀说什么,陈德都不会改变心意了。
“瞧陈老弟这话说的,谁人不知你是荀将军身边的大红人呢。这件事情还得拜托你了,事成后必有重谢。”
说完杨怀冲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管家马上取出一只锦盒,推到了陈德身边。
“这是什么意思!”
陈德面容大变:“杨刺史这是要收买陈某,来封口吗?”
杨怀捋了捋胡须,笑吟吟道:“陈老弟莫要动气啊,气大伤身,多不划算。”
稍顿了顿,杨怀指着那锦盒道:“陈老弟不妨先打开来看看。”
陈德虽然心中愠怒,不过杨怀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好直接拒绝便启开了锦盒。
谁知锦盒中装的并不是银钱而是一封杨怀的手书。
陈德取出手书展开来看,这内容不是其他却是杨怀推荐自己到府衙做事的。
“朝廷有明文规定,九品以上官员一律由吏部任命,但九品的官员本州刺史可以推举。杨某一直可惜陈老弟的才华,这番实在看不下去了,便索性写了这手书决定向朝廷推举。”
陈德现在心里才回过味来。原先他料到对方会用利诱,但没想到是用官位来诱惑。
杨怀作为刺史确实有推荐权,一般情况下吏部也会默许。
即便是九品那也是官,不是幕僚可比的。
看来这杨怀为了压下事情真是下了狠心了。
若是放在往时也许陈德便接受邀请了。不过眼下他是荀冉最器重的幕僚,如果事情办的好了,以荀冉的地位要想给他推举一个更好位置就是随手的事情。
“杨刺史的好意,陈某心领了。不过这文书杨刺史还请收好吧,某既然在荀将军手下做事,自该全心全意。”
杨怀本以为陈德会感恩戴德,谁曾想陈德却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真是好不尴尬。
“也对,也对。”
杨怀搓了搓手掌,和声道:“总之,希望荀将军那里,陈老弟能够多说项说项。”
陈德心道你无非是看重利益价值,何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呢。
“杨刺史交代的事情某都记下来了,在荀将军那里绝不会少一个字。”
说完陈德便拱了拱手,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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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了解蝗灾的具体情况,仅靠杨怀的介绍肯定是不行的。而且经过之前的那一番说项,陈德对刺史杨怀也不完全放心。
益州爆蝗灾,影响最大的肯定是临近的乡下,陈德离开刺史府后便坐马车出城,直奔柳合村。
他之所以直接来这里,是因为柳合村是益州产粮大村,看蝗灾对其影响就可看出这次蝗灾的程度了。
自古皇权不下县,故而村民对官的印象并不十分清晰。
当然陈德也不算官,不过在村民们看来陈德已经是高不可及的大人物了。
找来里长稍作了解,陈德才现情况远比他想的要糟糕。
念及这里,他便越感到愤怒,刚刚那个杨怀还想靠着鬼话蒙骗过去,当真是可恶。
还好他定住心神没有被杨怀收买,不然荀将军只要再派人去查一查不就都清楚了吗?到时候别的不说,自己肯定逃不了干系。
里正倒是个实诚人,见陈德是荀将军派来的,立刻赔上一万分小心,将蝗灾如何可怖一一说给了他听。
陈德越听眉头蹙的越紧,到最后他挥手打断里正道:“韩里正你刚刚说村里只剩下老幼妇孺,那年长的男子呢。”
韩里正苦笑道:“瞧您说的,年长的男子自然是去讨借粮食了,不然接下来没有秋收米粮,怎么过日子啊!”
陈德面颊一红,直是有些尴尬。
他这些年来一心科举,对别的事情不闻不问,想不到已经成了如此古板不通人间烟火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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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