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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垡本是见过世面的,但面对萧疏暖这样的名妓一时也乱了阵脚,只得干咳以掩饰心中的慌乱。八一((中<〈文w]w?w>.]
萧疏暖被二人逗弄的笑出了声,心道这二人估计是第一次来青楼,怪不得这么拘束。
其实萧疏暖是希望多来一些这样的客人的,毕竟那些老熟客虽然懂的多,出钱爽快,但都是一些老面孔,看的久了难免会厌烦。
虽然看在银钱的面子上勉强陪着笑脸,但打心底却是讨厌他们来的。
王勇封和徐垡就全然不同了。
这二人拘束的样子让萧疏暖想起来年轻时在长安遇到的几名公子。
那些公子也像二人这般拘束的说不出话来,直到萧疏暖把温好的酒推到他们身边,这才化解了尴尬。
“二位不是要找奴家聊正事吗,咱们上楼吧。”
萧疏暖换了一副姿态,淡淡说道。
这时徐垡才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道:“如此甚好,我们便上楼吧。”
三人先后上了楼又依次绕过几个回廊,终是来到萧疏暖的闺房。
作为霏云楼明面上的主事,萧疏暖当然有独立的宅院。但因为宅院里只有她一人实在太过清净,萧疏暖反倒是喜欢来霏云楼里热闹热闹。
“二位请吧!”
得了女主人邀请,二人这才先后进了萧疏暖的闺房。
萧疏暖摇了摇头,合上了门。
“二位是来谈什么的?”
萧疏暖倒是开门见山,坐下后便随口问道。
徐垡没想到萧疏暖这么直接,颇为惊讶。
“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来便是为的烤肉铺一事。”
跟明白人谈生意最忌讳的便是遮遮掩掩,双方都不傻有什么摆在明面上谈,没必要藏着掖着。
萧疏暖淡淡笑道:“奴家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那烤肉铺是两位公子开的?”
徐垡摇了摇头道:“那铺子不是我们开的,我们只是负责来谈的。”
萧疏暖轻应了一声,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原来是这样,只是奴家的生意与你们毫不相干,我们难道也有能合作的地方?”
王勇封爽朗笑道:“看似毫不相干,实则联系千丝万缕。”
“公子请明讲。”
萧疏暖面容仍然波澜不惊,她显然是在等王勇封先出手,这样她便有了应对考虑的时间。
王勇封倒是实在将梅萱儿嘱咐他的话依依对萧疏暖说了。
萧疏暖听后嫣然一笑道:“便是这些?两位公子可知道我这霏云楼一日的银钱进项是多少?”
徐垡知道萧疏暖这是看不上合作带来的这点银钱,遂换了一副口吻道:“可这霏云楼并不是你的啊,一日有多少进项又与你何干呢?”
萧疏暖被问的一愣,旋即面露怒意道:“这位公子好生无礼,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此时徐垡更加笃定这霏云楼后面另有东主,便寒声道:“某说什么不要紧,要紧的是暖姐需要知道进项少好过没有进项。暖姐断了我们财路自己却没有任何好处,这种事何必做呢。”
萧疏暖听到这里确定二人是有备而来,也不敢过于咄咄逼人了。
她赔上笑脸道:“瞧你说的奴家何时做过断人财路的事情。有银钱大家一起赚,各凭本事。”
这件事情十有**是萧疏暖给人打过招呼,故而整个乌巢大街的青楼才会一齐排挤梅萱儿的烤肉铺。
如今萧疏暖竟然敢做不敢当,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想不到一代名妓也不过如此。
跟这样的人合作简直是在冒险不过既然梅萱儿执意如此肯定是有她的道理。徐垡还想再做一番尝试。
“暖姐说的不错,做生意本就是各凭本事,不过暖姐便不考虑豪绅公子们的想法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疏暖警惕的问道。
徐垡呵呵一笑道:“某可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某想要提醒一番暖姐,这益州城的青楼多的是,公子们之所以愿意来霏云楼,更多看重的是暖姐的威望和地位。但威望这种东西说没有可就没有了,若是某将消息散布出去,暖姐以为霏云楼的老主顾们会作何感想。”
这条计谋实在是毒辣。且不说徐垡肯定这件事就是萧疏暖做的,便不是她做的,三人成虎下她也得背下这个骂名。
做青楼这个行当信誉和名声是很重要的。
萧疏暖靠着多年积攒下的声望肯定不希望因为一件小事就毁于一旦。
“你想怎么样!”
此刻萧疏暖有些慌了,她撕下所有伪装,恶狠狠的质问道。
徐垡已经看清了萧疏暖的嘴脸,也不再犹豫朗声道:“你不跟我们合作不要紧,但你需要出面让诸青楼消除对我们的敌视。”
萧疏暖摇头道:“这不可能,我说什么他们便一定会听?”
徐垡哈哈笑道:“如此便怪不得某了,暖姐以为这霏云楼垮掉需要几日?我们来做个赌吧?”
萧疏暖咬牙道:“你且慢着,这件事情我答应你出面去说项。但至于结果如何,我可不敢保证。”
徐垡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道:“这样的话暖姐可就要自求多福了。”
萧疏暖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便不劳烦公子费心了。”
徐垡抚掌道:“某便是喜欢暖姐这个性子,若不是还有要事在身,某真想和暖姐共度良宵。”
“那便不必了吧。”
萧疏暖显然已经动了气,拍手道:“送客!”
自由护院进来将二人引出。事情交代完毕二人也没有心思多做停留,便一齐出了霏云楼。
王勇封终于憋不住了,大笑道:“我说你小子可以啊,你注意没有,那暖娘的表情实在太有意思了。”
徐垡却是叹声道:“你高兴什么,事情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嗯,那我们先回烤肉铺吧。”
徐垡连连摇头道:“你便真的信她会老老实实给你办事吗?凡事得有退路,我们且多去几家青楼商议吧。”
虽然原则上霏云楼是益州城最大的青楼,但面对利益什么都有可能生。
徐垡要做的便是彻底把这一池水搅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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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