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佟氏的院子,洛安便朝王府的私库走,里面放着王府大部分的财物,甚至有很多都是皇宫里赏赐下来的,虽然外面守卫森严,但对于洛安来说犹如走入无人之境。
001看着那些东西两眼放光的时候,洛安眼睛都没眨一下,一股脑将东西收入乾坤袋,吓得蠢系统在旁边一个劲地喊,“这可都是宝贝,宿主你悠着点。”
不过它的担心显然很多余,不管洛安的动作有多粗鲁,乾坤袋都会自动归置,不会损伤任何东西。
搬完箫衡的小金库,洛安又去萧衡的书房,得到几样挺有意思的东西,这才心满意足地回自己的小院。
洛安出门前给众人下了一个沉睡符,只要中了这符,没有七八个时辰是无法自然醒来的,因而此时院内安静的厉害。
手刚搭门上,洛安便察觉到门内的声音,表情略微惊讶,原主这便宜儿子竟然对那符咒不敏感?
门开,洛安对上萧瑜那澄澈明亮的眼神,嘴角露出温暖的笑,“小瑜怎么还不睡?”
“娘亲不在,瑜儿睡不着。”
按理说萧瑜已经八岁,该有自己的房间,但这孩子病了好几年,原主根本不放心将他教给别人,一直都是自己守着,要不是这样,这孩子怕是早就没了。
“娘回来了,赶紧睡。”
原主的卧室分里间和外间,洛安没打算和萧瑜同睡一床,给对方掖好被子就准备回外间睡觉。
不过今晚注定是不平静的,洛安还没睡着,就有人找上门了。
外头的叫喊声将芍药几人都吵醒了,出去一看,全是府中的侍卫。
“这么晚了,你们来这做什么?”
芍药以为几人是上门找事的,心里非常生气,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侍卫都明白梅园的处境,态度也不算多好,语气十分生硬,“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朝这边过来?”
“没有!”
芍药都想将这些人的脑袋拧下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谁不知道她们梅园常年没人来,现在跑来问这种话是什么意思,看笑话吗?
侍卫着急抓住袭击萧衡的刺客,没想到遇上个这么不配合的,一下就怒了,“好好配合!”
芍药被他这吼声吓的身子抖了抖,回过神后火更大了!
双手叉腰,表情严肃,“我怎么就不配合了?福晋已经睡了,你们大半夜动静闹的这么大,还想我们怎么配合!”
想起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芍药就替她们家福晋心寒。
其实她怀疑这些人来这里找茬又是佟氏那女人的派来的,所以她必须守好这一道门,千万不能让他们得手。
洛安在屋里听着,心里还是为原主高兴的,至少还有这么个丫头是向着她的,不过她再不出去,怕是两方人马要干起来了。
穿好衣服,洛安便朝外走。
“娘!”
软糯糯的声音响起,不难听出对方的着急。
“放心,娘没事,你在屋里等我。”
洛安的话并没有让萧瑜真的放心,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起身穿上衣服站在门口往外探。
虽然他很想和他娘站在一起,但常年不出门的他走到门口就习惯性停住了脚步。
“福晋。”
看到洛安的身影,众人纷纷请安,只是态度好与不好的区别而已。
“这么晚了过来是发生什么事了?”洛安明知故问。
“王府里进了刺客,福晋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异常?我这院子全都被禁足了,能有什么异常?”
听出洛安的自嘲,侍卫原想去其他地方看看,可想到萧衡的惨样,还是多问了几句。
“有没有什么生人朝这边来?”
“生人?这话问的怪好笑的,难不成怀疑我这院子藏了什么人?要不你们进去查查,好给佟氏报告报告?我看那贱人不往我身上泼脏水是不肯罢休了是吧?”
洛安表情十分到位,那几个侍卫见她倔强地不让眼泪往下流,突然有种自己做的是不是太过分的想法。
“福晋误会了,府中确实出现了刺客,我们是奉王爷的命令过来寻人的。”
“真的?谁受伤了?”
侍卫想了两秒,还是将萧衡受伤的消息告诉对方,反正福晋已经被禁足了,就算说了也没关系。
“王爷?王爷伤到哪了?我要去看看王爷。”
说着就想冲开几人往外走,吓的他们立马站在一排挡在前面,“福晋,王爷还没给您解禁,还请别为难我们。”
一句话让洛安“失去”所有的力气,只见她顿住脚步,脑袋都往下垂了一个度,让人看了有些不忍。
“那就算了吧!还请给王爷带句话,请他一定多保重,抓紧养好伤(不然她就不能继续下黑手),我在这等他!”
瞧瞧这话说的,将一个好媳妇的角色演绎的淋漓尽致,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句好家伙,都被虐成这样了还想着丈夫,这是有多痴情,这样痴情的人怎么可能私藏刺客!
带头的侍卫直觉梅园不可能有任何问题,带着人就去其他地方继续追查。
人刚走,洛安便恢复淡漠的神情,准备安慰几句的芍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表情一时有些扭曲。
洛安当然看到了,不过她懒得多解释什么,拢了拢衣服往回走,这天可真冷,那对贱人肯定喜欢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下次就这样办吧。
佟氏和萧衡还没从刚刚的事情中回过神来,下一次的惩罚就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要是被他们知道,怕是要哭吧!
萧瑜见洛安回来,立马伸手去拉她的手,“娘,瑜儿给你暖暖。”
母慈子孝的画面一直持续到芍药退出去。
“娘亲,你今晚是不是去他那了?”萧瑜连爹都不愿意叫了,一口一个他,着实十分疏离。
“你知道了?”
萧瑜摇摇头,“我乱猜的。”
“如果今晚这事真是娘做的,瑜儿想怎么做?”洛安想看看这个便宜儿子是真暖还是假暖。
萧瑜眼神暗了暗,拽着被褥的手也紧了紧,“是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