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父刚到派出所,就碰到做完笔录出来的四人,赶紧调整好表情迎了上去。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可把我累死了。”
埋怨完这一句,朱父又一脸伪善地看向洛安,“怎么样?通知书完好无损地拿回来了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想洛安能考上大学呢,其实问的时候他心里一直在期待着,撕掉!毁掉!
洛安哪看不出他眼里的精光,嘴角露出一抹坏笑,“让你失望了,录取通知书完好无损呢!”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大老远跑来还不是担心你。”
这话他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心虚的感觉。
洛安没搭理他,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装!
“公安同志,这位就是朱刚的父亲,有事你可以跟他咨询,我们就走了。”
朱父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什么不想要上天却偏要给他什么的操蛋感。
但现在的他肯定是不能露怯的,“啥意思?啥玩意儿还要我一个老头配合?”
“公安同志,我可是朱家村的支书,这些年一直为村民的生计劳心劳力,有需要我配合的尽管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咱们也不能听信有心人的谗言是不是?”
那嘴脸就差没直接说洛安不安好心了。
可惜洛安一行人根本就不鸟她,径直略过他往外走。
通知书已经拿到了,三人买了两天后的车票,这才回了村。
快到村口时正好碰见几名公安同志带着朱父。
朱父看到洛安,那就跟看见杀父仇人一般,她怎么就不能乖乖让李青抢走录取通知书?
现在好了,李青那贱人一口咬定他儿子耍流氓,这罪名要真被定下来,他家独苗苗就保不住了。
但为今之计不是和她掰扯,只要他们找不到,事情就有回旋的余地。
而那个地方,他相信没人能找得到。
洛燕和洛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搞事的意味,二话不说拉上洛安跟在后头朝朱刚家去了。
不止他们,路过的村民见到公安便知道有热闹可看,自觉地你跟了上去,边走还边猜测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父努力让自己淡定,不时还与公安同志聊天,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却在听到村民的议论时变了脸。
这群好事的八婆!等事情过了,他非得让她们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眼见离家越来越近,朱父一遍遍地在心里祈祷,希望他能听自己的话,好好躲起来。
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
“哎?这孩子一天天的也不着家,让公安同志看笑话了。”
来的几个公安也懒得跟他客套,“你赶紧去找找,天色不早了,我们得赶紧将人带回去协助调查。”
朱父继续讪笑,“行,我立马叫人去找找,一天天不着家,等他回来,我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冲朱母使了个眼色,毕竟是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人,她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当即大张旗鼓地开始找人,结果当然是没人发现朱刚的身影。
“公安同志,你看着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们先回去,等那臭小子回来,我立马将人给你们带过去。”
“不过要我说我儿子虽然被他妈惯的吊儿郎当,但本质上是好的,肯定不能干那档子事,你们不能凭那女知青一句话就怀疑我儿子。
那女知青是我们村里事最多的,不仅人恶毒,还经常说谎,我看她就是死到临头还想拉几个垫背的。”
“这件事情真相如何我们自然会查,现在的关键是你儿子在哪?”
话题没转移成功,朱父还想说点什么,洛安就开口说话了。
“听说朱家有个鬼子都找不到的密室,不知道朱刚是不是藏在那里。”
朱父一秒转头,看着洛安的眼神冒着凶光,“你胡说什么!根本没有的事情。”
“没有就没有呗!你这么凶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恼羞成怒呢!”
洛燕根本就不带怕的,噼里啪啦就给他阴阳怪气回去了。
“这事我好像也听说过。”
“朱家老太爷在世的时候经常吹嘘自己这一丰功伟绩,不过他这一下死了十好几年了,大家都忘了吧!”
“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点印象,当时我爹还说朱家老屋重建了,也不知道那个地方还在不在了。”
“李知青被抓走的时候我好像看见朱家小子过,咋现在突然消失了?谁见他出去过?”
众人皆是摇头。
公安同志一听这情况就感觉不对劲,立马就将目光看向朱父,“带我们去看看这个地方。”
朱父立马摇头,“没有,真没有,我们家这房子是新建的,当时村里都有人来帮忙,真有这个地方大家能不知道?你们可别听洛知青胡咧咧,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跟我们家不对付。”
“那事我儿根本没干过,他躲起来干嘛?你们说是不是?”
朱父热切的眼神望向村民,希望他们能给自己解释解释,却听到一道质疑的声音。
“不对,朱家的杂物房是以前就有的,当时我还奇怪盖房子为什么不全部拆了,你说拆了没地放东西。”
朱父吃人的心都有了,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为什么他还能记住?
“本来就是事实呀!东西那么多不留个屋子东西摆你家去吗?这能证明什么?”
公安同志见他这急赤白脸的样子,大抵是明白这杂物房可能真有点什么,当即朝杂物房的方向走去。
见状,朱父急了,三两步跑上去想将人拦下来,“就是一个堆放杂物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公安同志却根本不为所动,越是不让看越能说明问题。
洛家三兄妹看热闹不嫌事大,紧跟几人的步伐来到杂物房外,推门就看到一片凌乱。
但仔细看还是能发现其中的猫腻,杂物房很少打理难免积灰,但某个地方灰尘极少,一看就是有人经常在此活动,奇怪的是那一块什么也没放,这就值得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