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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顺良和其他同志一直用副机守候在7560kc。一个星期过去了,又一个星期过去了,那“嘟”声也没出现;又一个星期过去了,那“嘟”声仍然无踪影。时顺良坚信,它一定会再次出现的。一天上午,将近午时那“嘟”声终于出现。时顺良再一次录下音,测准了它的方位。其他三个情报站也测准了方位,条条线指向大洋深处,最终交汇点在公海x海域。经情报专家、讯号专家、测向专家研讨分析判定这“嘟”声是苏核潜艇发出的无线电讯号。时顺良面对专家的定论,突然想起郭副主任曾经说过它与水有关的话题,心里更加敬佩郭副主任那超人的洞察力。

“郭副主任,您判断得真对,我算服您了。不过,您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才能知道它和水有关呢?”

时顺良问道。

郭副主任微微笑笑说:“这有什么难的,以后你经历多了,积累多了,慢慢就总结出经验了。”

“经历再多也不知讯号和什么有关系啊!”

时顺良很不自信地说。

“小时同志,所言差矣。只要用心听,静心品,深深悟,达到感应通灵,就一定能辨别出来。比如品茶,会品茶必须先懂茶,造诣深邃的品茗专家蒙上眼睛嗅嗅茶叶,呷口茶水就知茶叶是何种品牌,产在何地,有哪些特点,历史上有何典故等等。无线电讯号和品茶是一个道理,经得多了,听得广了,就知其性质。比如像那些从水里或水上发出的电波,它就带着水气味儿,你没听那‘嘟’声中夹带着水泡响吗?比如风,风是从海上吹过来的,它就有股海鲜的咸腥味儿;风是从陆地上吹过来的,它就有泥土的香气儿;风是从沙漠里吹过来的,它就有黄沙经太阳暴晒过的灼沙味儿;风是从西伯利亚吹过来的,它就带着寒冰味儿。再比如,报务员发电报,发出的同是摩尔斯电码,可每个报务员品行脾气手法习惯等不同,所发出的摩尔斯电码也不尽相同,各有特性,脾气急躁的报务员所发出的电码含有急促感,作风邋遢的报务员所发出的电码含着拖泥带水,不分间隔节奏的邋遢脾性……”

时顺良听迷了,似乎从郭副主任那形象地比喻中也悟出了真谛。他知道徐徐微风送来的花香,那是风吹过花圃把花儿的香气带给人们的。可他对郭副主任所叙电波带着这带着那的大道理,一时半会儿还弄不很明白。但是,他清楚什么事物都有它的特点,有它的规律,寻到它的特点和规律,记牢它的特点和规律,就认识了它,记住了它。

再后来,时顺良相继发现的诸多国家的,包括我们国家在内的核潜艇、潜艇、舰船等等由水域发射的无线电波,细心品品,确也能品出如郭副主任所说的那味道。

有绝句赞道:

万物内涵皆有形,自然规律蕴其中。

寻得习性科学用,人类谋福事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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