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照也终于等到了他的师尊自名长老,自名长老原先就是偏爱他这个小徒弟的,现如今更是有了殷雷的佐证,还有了直播的那些雪龙阴险狠毒的做法,自名长老自然是很快的,就处理掉了这个心狠手辣的徒弟。之后便带着雪照也回了宗门。
缘来缘聚缘又散,修行者的性命大都是成百年千年的,所以他们对于分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触。
一时的分开又何妨?对于他们来说,这千百年间,他们总是还有机会再见的。
桑榆自然也希望如此,只是她知道,她的路终究还是需要她自己去走的。
“归央,下一站,咱们去梵灵海!”
现在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小狐狸归央自然也可以拿出来让它透透气。
长久的在空间里待着,桑榆都觉得小狐狸生长的更慢了。
不过也许这就像是父母看孩子一样,无论孩子长多大,父母都觉得孩子依旧是孩子,依旧那么的小,那么的需要呵护。
事实上,相较于刚刚来到桑榆身边的时候,归央现在在桑榆的空间里已经吸收到了足够多的灵气,他自身的修复也在以一种极其逆天的速度进行着。
想来,再要不了多久,归央应该就能够恢复了。
只是这一切,现在的桑榆还并未发觉,因为修复而时常陷入沉睡的小狐狸归央也并没有意识到。
“主子,咱们为什么不直接留下来等着桑榆姑娘跟咱们一块?”
念七很是疑惑,主子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周转而来到了这沙华宗。但是到了紧要关头,主子竟然就那样轻易的便放弃了这么一次能够仔细观察的机会。
“你觉得我很亏?”
念玄轻笑出声,“都跟你说了,要多跟老六学学他的心眼,遇事要多往长远的方向想一想。”
“我与她实则与陌生人也无异。才见过两次面的人,你会那么轻易的就相信她了吗?”
“那肯定不会啊!”宁七说道,“开什么玩笑,才见过两次,算什么熟人啊?估计还都没弄清对方是什么样的个性吧!”
你先挑了挑眉,“你看你自己也知道的呀”
“桑榆这姑娘嘴上是叫着我念玄兄,可那也不过就是出于一种礼节罢了。又怎么会真正的去把我当成像他的师兄和他的瑕哥哥一样去信任呢?”
“对于她来说,那些人才是她熟悉并能够信任的。”
“哦,念七知道了,那难怪主子要把瑕骗到咱们梵灵海去。”念七恍然大悟。
“嘣儿~”
“嗷嗷~”
“好疼啊,主子!”
“真是半点长进也无,去年一年让你去那矿里挖了一年的灵石,你竟然还记不住自己为什么受罚?”
“我错了,错了,主子”念七委屈巴巴的。
“你呀”
在一众的念字暗卫中,念玄对待念七一向是最宽容的。倒也不为了什么,只是因为念七是最赤诚最纯挚的,也因着他是念字系里最单纯的一个,所以平日里念玄以及念字系的其他兄弟们也并没有刻意的去让他理解那些弯弯绕绕、勾勾角角,更没有怎么让他去接触过什么黑暗的一面。
只不过念玄此刻却是一时头大,他深刻的怀疑自己从前的决定一定是做错了,这再怎么保持单纯、纯真,也不能真的养出个傻白甜来吧。
唉,念玄在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忽而又笑了起来。
这又是生的什么气呢?念七最特别的就是他那像孩童一样的纯粹呀,他们这些人总是被七情六欲所沾染,早已在欲海中被暗处的礁石拍得遍体鳞伤、不成人模样。
“小七,交给你一个任务怎么样?”
念七瑟瑟发抖起来,主子开始叫他小七了这就准没有什么好事在等着他。
“主……主子,你你说”
“怕什么?不会是再让你回去矿里挖灵石了。”
念七附耳过去,念玄将要完成的任务告诉了念七。看来对于念七来说这个任务应该很好,至少念七很喜欢,要不然那脸上的战战兢兢怎么那么快的就变成了欢喜呢?
这边的桑榆按着念玄给她的地图开始了自己去往梵灵海的路,不过是月余的功夫,桑榆就带着归央到了梵灵海。
“这就是传说中的梵灵海了吧,倒是一个极佳的养生圣地。”桑榆到了梵灵海之后发现,这个地方其实就很像是现代的云南那样。
温度舒适,明明还是处于这个大陆的秋季,其他的地方都开始冷了起来,叶儿也开始泛黄凋零,而梵灵海却是没有它处的萧瑟冷落之感,反而是万物生长茂盛,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这卖的有花环啊,归央给你来一个吧!”
桑榆看中了一个商贩编织来给孩子戴的花环,小小的一个倒是意外的适合归央的头围。归央近些时日总是怏怏的,见着桑榆给他戴上了个小姑娘才会戴的花环也没有炸毛,只是用毛茸茸的爪子拍了拍桑榆的掌心示意自己听见了。
“这怎么还是无精打采的啊!”类似的事情桑榆这几天已经做了很多了,只是无论怎么逗,归央总还是这么一副样子。
“姑娘这是在忧心自己的小狐狸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是一个无意间转到这里的人。
“你是?”
“哎呦,黄三爷,您今儿自己来了!”
卖花环的商贩的声音倒是先响了起来,商贩语气间有着亲昵但也有着畏惧与恭敬,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主儿,桑榆心想。
“老头,我是来收租的。我手下这几条街的商贩每月租子都是按时交的,你历来是最规矩的,这个月是怎么回事?已经连着三个月都没有交租了,这亏着是你我之间曾经有些情分在,我手下的兄弟们才没有动你,我也亲自来问上一问。”
“三爷啊,”商贩开始哭诉起来,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的桑榆都觉得是不是这叫黄三爷的人欺负人呢,“你有所不知啊。老朽家中虽说是只有一个老婆子了,但是我这老婆子前几个月就生了重病,如今都在靠着千金堂的药吊着一条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