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星盟发出讣告,全星际才从这一场生死战中回过神来,回过神之后的最大感受就是不可置信,星盟的皇帝,竟然当着全星际人民直播的镜头前,被杀了?!这大概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了吧?!
事后星盟的群众少不得在网上开始谴责聂修,他们的皇帝本就已经没了战斗力,输赢也决出了胜负,而聂修竟然还下杀手,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对着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人下杀手,这就是帝国的元帅?长见识了!
两个星球原本就是要建立邦交的,这次我们皇帝去到帝国也是想要签订和平文书的,没想到竟然直接客死异乡?
阴谋!这就是个阴谋!你们元帅什么为了剿灭母虫同归于尽,结果呢,人家好好的,还隐藏了实力!这恐怕一开始就是一场布局,为的就是这一场所谓的生死战,现在杀了我们的皇帝,下一步是不是要开战星盟,打算再次统一全星际??
阴险的帝国人!
说不定所谓的虫族就是帝国人搞出来的!为的就是让我们觉得帝国损失惨重,放松警惕,这才有了今天的星盟皇帝被杀的生死斗!
不过这些个言论一出来,就被帝国这边的往死里喷。
不要脸果然是一脉相传的,虫族一战,我们帝国损失惨重难道是假的吗?那些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墓碑都是冰冷冷的石头吗?就因为我们元帅厉害命大,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与母虫一战,结果完好无损的回来就成了阴谋论,是不是非要我们元帅战死星际才对得起这场虫族的侵略?!
呵呵,明明生死战是你们皇帝提出来的,结果技不如人,打着讨要oa的旗号,战舰都已经飞到帝国的边境线了,是谁在挑起事端,这种皇帝不杀了,难道还留着等他继续做大,以后侵略我们帝国?
究竟谁阴险?虫族一战看到我们帝国损兵折将,便打着讨要oa的旗号来,你们讨要的可是我们的元帅夫人!这难道不是在折辱我们吗?就许你们趁人之危百般欺辱,就不许我们下狠手,技不如人输了堂堂正正写个服字,我们还敬一下你们的为人骨气,现在这样不要脸的叫嚣,真是有什么样的皇帝就有什么样的臣民!
因为直播临时通网,加上星盟和帝国之间本就有了几百年的互看不顺眼,也只是虫族来袭的时候稍微和谐了一段时间,现在随着生死战的结束,双方又在网上撕了个昏天黑天。帝国这边将网络断开之后,双方各种爬墙撕过来叫骂,每天都要解锁好几个骂人新姿势。这场全民骂战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反正就目前的热度来看,怕是暂时没完。
实验室中,一颗大概只有小拇指大小的石头被放在重重防护当中,帝国的皇帝和一众要员都在观察室查看,一阵小小的精神波动通过仪器朝着小石头扫去,小石头顿时散发出一阵白光,数层防护顿时咔咔地碎裂开来。
帝国的皇帝看向聂修“你说在母虫身上感受过同源的力量,就是这个石头?”
聂修点头。
众人当中有个年纪不小,满头银丝的老教授推了推眼镜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记得曾经在一份资料当中见过,有一种族群的虫族,是以星核为食。”
星核,顾名思义,一个星球的内核,虽然有资料说明,星球能诞生繁衍出生机,是因为有一颗拥有强大力量的内核,而星际人类的能量石就是通过这个原理制造出来的,但星核究竟什么样,谁也没见过,因为人类还没有强大到去掏空一整个拥有生机的星球,还有一个原因是,能繁衍出生命的星球实在是太过于匮乏,能拥有一颗那便是极为珍贵的资源,谁敢浪费资源去探究所谓的星核。
所以这差不过跟小拇指一样大的石头被说是星核,众人实在是难以相信,但从里面爆发出来的力量,以及当时在生死战时,几次爆发出白光,后台所显示的红色警告,都说明这个石头里面拥有的力量绝对远非常人所想的强大。
聂修将星核交上去后,剩下的事情便不是他需要|操|心的,而且他刚醒过来,一醒过来又跟人斗了一场,整个气息早就乱了,于是心安理得的让寒宁帮他调整内息。
寒宁一边帮他调息,一边传授他心法口诀,但对于星际人来说,那口诀实在是过于晦涩难懂,就算以聂修的智商,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他只能顺着寒宁在他体内游走的方式,调动自身的力量跟着学。
寒宁帮他运行了一个周天之后,便松开了聂修“剩下的你自己来吧,就按照这样的方式运行,等将你体内的气团吃透了,这股力量便能为你所掌握了。”
聂修一把拉住准备离开的寒宁,寒宁回头看他“怎么了?”
聂修道“我回来了。”
寒宁勾唇一笑“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聂修道“杀了他,你怪我吗?”
寒宁笑了笑“我怪了,你能让他复活?”
聂修“我本可以不杀他,但我不想让他活着。”
寒宁对魏昂的死并没有多大的感觉,记忆中那个曾经令人感觉温暖的少年似乎变得十分遥远,遥远到,他根本无法将曾经的魏昂与现在的魏昂视作同一人。更何况,若那真的是星核,魏昂必须死。
寒宁道“你好好修炼吧,先把你自己身体里的那一团糟好好捋顺再想别的。”
聂修一把将寒宁拉到了自己的怀中“我想试试。”
寒宁微微挑眉“试什么?试试没了腺体,还能不能要孩子?”
聂修眼神炙热了几分“不,试试没了腺体,我还能不能标记你。”
事实证明,自然是不能,腺体受损,信息素便散发不出来,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和|谐|生活,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不再被信息素所支配,像野兽一样发狂到失去理智,这种保持神智的愉悦所带来的观感,更为强烈,更让人沉迷。
此刻的星盟,昏暗的房间里,曾经骄纵到不可一世的少爷,像一朵枯萎糜烂的花朵,两颊凹陷面色苍白,眼神越发变得阴鸷执拗。虚空中,从个人终端里投射出来的影像,正是魏昂和聂修的生死斗,安承颜将魏昂死前的一幕反复的看,似乎想要将画面的每一帧都牢牢的记在脑海中。
门外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过后,一个五官平凡,但眼神清亮的青年推门而入,一把拉起安承颜的手腕“快走,趁着新皇接管禁宫之前,我们要赶紧离开!”
安承颜甩开来人的拉扯“我不走!魏昂哥哥还没回来,我不走!”
大概是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安承颜竟然还魏昂哥哥的叫着,泽古满眼失望“他死了,他死在了帝国!再不走,你就永远都走不掉了!新皇可不像魏昂,为了折磨你而留你一条命,你手里还有大批安家的余产,为了这笔钱,新皇就不肯能放过你!”
安承颜似乎迷茫了一瞬,眼神几经变换,不需要泽古的拉扯,主动走出了房门。
这是安家灭门以来,他第一次踏出房门。他跟魏昂的大婚还历历在目,那时的他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他的魏昂哥哥终于完全属于他了。
见魏昂有心政权,他便倾尽家族之力帮他,甚至那些个碍脚石也是他一个个亲自动手为魏昂清扫干净,当魏昂踏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时,他比谁都高兴,这是他从小爱慕的人,是全世界最优秀的人,是他最终求有所得的人。
可是一夜之间,全都变了,一场晚宴,安家全族有来无回,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魏昂哥哥竟然掌握了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能让人在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的时候,瞬间夺人生机,全安家,只剩他一人。
他还记着,片刻前还对他温柔浅笑的魏昂哥哥,冷漠的捏着他的脸,语气森然的说着“留着你,是让小宁回来亲手报当年的仇,当初你们所有人都不顾我的意愿,从今以后,我若不想,谁也不能再勉强我!”
从那以后,他就被关在了房间中,每当发|情时,没有抑制剂,浑身痛苦难当,最令他难堪的是,每次魏昂都会冷漠的坐在一旁,对他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味道无动于衷,甚至还说恶心。
他向来的骄傲,在那一场场丧失了尊严,恨不得跪求谁都好,任何人都可以来|上|他的乞求中,被击碎的一干二净。
从来对他任何的要求无动于衷的魏昂,那一次却答应了他,那些最底层,最肮脏的人在他身|上|任意|索|取,而他被|欲|望|所驱使的低下了高傲的头颅,露出了他的腺体,张|开|了|他|的|双|腿。
等上了悬浮车,安承颜看向泽古“我要去帝国。”
泽古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安承颜“我要去帝国。”
泽古了解他的性子,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最终苦涩中带着一抹释然的笑道“好,我最后一次帮你。”这个他从小便知道高攀不起的人,从他记事以来就守护着的人,这一次,是真的要放手了。
安承颜转头看着车窗外的天空,寒宁,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