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朝堂很是热闹。太子与三位塞王斗法,阻止了三人掌控大宁。李善长回朝,可谓是暗流涌动。淮西集团清楚,李善长已经不是他们的掌舵人,而是彻底的皇党。“本王恭喜韩国公回朝。”
燕王朱棣拱手行礼道:“父皇,儿臣以为,大宁此地至关重要!”
“倘若此地有失,定会影响我大明国运!”
“儿臣三人一片忠心,愿领大宁之地,为我大明据守北元鞑子!”
朱棣说罢,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紧随其后,三位塞王跪地不起。尤其是三人的借口有理有据。朱元璋不放心外姓大将领兵。而如今能依仗的藩王,只有朱棣三人。“陛下!末将以为,三位塞王军务繁忙,还要处理地方政务。”
蓝玉一步跨出,直言道:“不如大宁先由朝廷管辖,待到陛下有了人选,再让其就藩不迟。”
太子一党,坚决要留下大宁。塞王一派,则对大宁虎视眈眈。手心手背都是肉,就连一向果断的老朱也犯了难。大宁交给毛头小子,洪武大帝并不放心。可标儿却并不想让三位弟弟接管。“善长啊,你有何看法?”
朱元璋果断看向李善长,这位开国第一功臣,总会有金玉良言。“老臣能重入朝堂,都是十七殿下之功。如今便是老臣回报殿下之时!”
李善长躬身行礼道:“微臣以为,大宁之地已经有了最合适的就藩人选。”
此言一出,群臣都将目光盯向李善长。开国国公的话,可谓是举重若轻。“此人骁勇善战,年少成名!”
“如今让北元鞑子闻风丧胆!”
“更加难能可贵,他对于国事内政,更有独特见解!”
朱标闻言,面如土色。朱棣听闻,心中狂喜。这李善长,说的合适人选,不就是他朱老四本人么?谁能想到,李善长出山,倒是送给他朱棣一份大礼!詹徽皱眉,李善长是十七皇子的老师,怎会帮燕王说话?秦王朱樉心中不爽,可惜当朝国公的话,足以影响父皇的选择。晋王朱棡满眼羡慕,北平之兵两万,大宁之地至少也要五万,朱棣便拥有七万兵马!这是一股朝廷内外,都无法小觑的势力!朱棣微微一笑,志得意满。李善长与其相视一笑,随后说道:“陛下,微臣所说之人,正是十七皇子朱权!”
什么!朱棣整个人呆若木鸡。这说的不是他?而是十七弟?朱标心中大喜,就差放声大笑。蓝玉冷笑道:“十七皇子单骑斩将,可谓少年英雄!”
“纳哈出闻十七皇子之名,小儿夜不敢啼!”
“赈灾三府七万户,可见其对国事了若指掌!”
“有些人,不会以为说的是他吧?”
朱棣满脸通红,哪怕他再喜怒不形于色,也蚌埠住这般遭遇。“哦?你说咱家老十七?”
朱元璋皱眉道:“可他如今年才十六岁……”李善长据理力争道:“陛下!自古英雄出少年!”
“十七殿下假以时日,定能成为我大明柱国之才!”
“还请陛下亲之用之!”
詹徽与蓝玉相视一眼,纷纷下跪道:“陛下明鉴!十七皇子就藩大宁,乃我大明之幸!”
太子的两位近臣表态,其余人等纷纷效仿。三位塞王心如寒冰,李善长提议,朱标担保,朱权岂能不稳?朱元璋摆了摆手,“行了!都起来吧!”
“咱本来还想等老十七年纪再大一点。”
“朕打算在大寿之日,册封老十七为宁王!”
“执掌大宁卫,抵御北元,护我大明!”
“两年以后,外出就藩!朝中上下不得泄露,朕要在大寿之日,亲自告诉他!”
宁王!大宁的第四位塞王诞生了!三大塞王心中不是滋味。老十七捷足先登,竟然拥有了大宁这样好的封地!纳哈出岂不是也归老十七所有?“行了,其余人等退下!”
朱元璋摆了摆手,“标儿,善长,跟咱去武英殿!”
李善长颤颤巍巍,跟在皇帝和太子身后。“韩国公,今日多得你相助。”
朱标低声感谢道。“太子殿下言重,不瞒您说!学生为老师说话,这不是天经地义?”
李善长此言一出,朱标当场懵逼。没想到李善长跟蓝玉一样,也拜十七弟为师了?朱标本想询问,李善长却守口如瓶。内阁制可不是小事,他可不敢随便泄露。“善长,你能推荐老十七,倒是让咱深感欣慰。”
老朱笑道:“咱本就想让老十七就藩大宁,可惜朝堂那些混账,就是不说话!”
李善长苦笑一声,毕竟十七殿下干的事太过震撼。不少朝臣,都以为是朱元璋所为,想为朱权博得一个好名声。更有甚者,认为逼降纳哈出,是大将军冯胜之手。不过军功却便宜了朱权。“陛下,老臣想求您一件事!”
李善长老脸一红道:“若是您大寿之日,殿下问起来,可莫说是老臣举荐!”
朱标笑道:“韩国公,你这是做好事不留姓名?”
老朱手指李善长,大笑道:“你个老滑头!是想让权儿以后记得这份恩情?”
李善长有苦难言,毕竟朱权说过不想掺和朝堂之事。还告诫他,千万不要推荐他去就藩。可李善长却反其道而行之。“殿下啊,不怪老臣!为了大明,只能委屈殿下您了!”
李善长心中默念,“大明宁王?听起来就威风!”
朱标心情大好,与自己感情深厚的兄弟,以后镇守大宁。不仅能够外防北元,对内也能震慑秦晋燕三王。——朱权府邸。未来的宁王殿下,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张真人,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给我算一卦?”
朱权一脸担忧,心中有不祥的预感。“公子啊,老道借用您一句话,就是闲得蛋疼!”
张三丰调侃道:“有那闲工夫,不如去天香阁吃酒听曲!”
“听闻那里的花魁,国色天香,乃是天下第一美人!”
“老道若是年轻二十岁,定要去一探究竟。”
朱权无奈道:“真人,你年轻二十岁,也一百三了,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