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间,铁窗,铁栏门,石头炕,一个便坑。
许大茂又进来了。
井警官搬了张凳子,坐到了铁栏门外。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秦京茹的案子不是调查清楚了吗?”
从带到牢里的一路上,没有警员回答许大茂的问题,许大茂怎么也猜不到昨晚领导大院出事了。
“呵呵,真不知道?这是什么?”
井警官掏出了花蜜空瓶子,许大茂忍不住露出一脸惊讶!
“这?发生了什么事?”
“哼!宋老喝了你的东西?昨晚发狂把自家老伴咬死了!怎么解释?!”
宋老发狂?咬死人?这怎么回事?这花蜜不是灵丹妙药吗?
“不可能,这只是花蜜!不可能有毒的!”
“那就等明天化验结果出来!”
井警官收回了瓶子,又接着问道。
“许大茂啊,隐藏得真深呀,我一直认为你只是只替罪羊!你整天在那小仓库里弄什么?摆那些收音机,放映机是在做什么?”
啊?没被蛙仔带走的收音机也给当证物了?看来这个井警官并不知道我在干什么。许大茂想到这,理直气壮起来。
“放映机那是我的工作,收音机听听广播的。”
“放屁!我怀疑你勾结境外势力!你在和前妻娄小娥互通情报!”
“井警官,你怎么学着跟厂里纠察队似的给人乱扣帽子!这不是你的作风呀!”
井警官一时无语,这的确不是他平常的作风,奈何情况紧急,况且凡人哪会知想到许大茂养了只会旅行的蛙仔。
井警官冷静了片刻,压低声音继续说:
“许大茂,你最近的确让人刮目相看…但,别逼我和你摊牌,我知道你院子公厕里有什么。”
许大茂顿时如遭雷击,厕所里藏棒梗是自己致命的污点,那时自己头脑手脚还没开窍,说不定棒梗嘴里含的鸡毛都没捡干净,那些证据可真能把自己从藏尸帮凶做成了杀人凶手!而且,想想井警官送自己回四合院那次,他分明早就看出了端倪,自己可真是大意了!
“井警官,真的不是我,我是被何雨柱陷害的,你要相信我,你要帮帮我…”
许大茂将偷鸡大会至自己藏尸的整个细节经过坦白出来,井警官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待许大茂陈述完经过井井警官接着说道。
“你个笨蛋!早就应该老实交待嘛!不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
“我…我这样还要坐牢吗?”
“你说何雨柱当晚的汤有问题,这的确很有价值,但证据没有保留,只能从棒梗身上找证据了!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能找到何雨柱的罪证,到时,想要不坐牢的话,你要作证人指证何雨柱,知道吗?”
“好的,好的,谢谢警官。”许大茂连连点头。
“接着说,秦京茹的案子,这些都和何雨柱和宋老现在的案子有关联,你不能隐瞒,中了对方圈套!”
对啊,全是何雨柱的圈套,许大茂看着井警官,仔细思考着,这井警官真的是救命稻草?还有是另一根套索呢?
“我喝酒断片,这所有人都知道,我中途醒来时不知道时间,但我记得我在回家路上好像单独见到何雨柱来找我,我们说了话,但后来我就全不记得了…”
“当时你的外套呢?”
“我的外套?我不知道…”
“那和你手上的血迹不一样!那是染了血的外套!老实点!你到底想不想我帮你?”
“我…我可能自己丢了,可能,何雨柱拿走了!”
“我们就先当何雨柱拿走了吧,他还想冻死你呢。真是笨蛋。”
秦京茹案件井警官没有得到突破的线索,显得有些烦闷,再接下来三不猴案件也没有新的内容,同样没有进展。
而之前就是从三不猴案件,引起井警官对许大茂的猜疑,许大茂曾说自己去了公厕,然后看到人影先进入聋老太太屋子,自己是第三个人,但小杨作为警员,没有理由离开监视岗位成为屋里第二个人,那就还有两种可能,还有第四个人,或者,许大茂就是第四个人!
这个许大茂能做到吗?他有时傻,有时却又很聪明,精神上也时而自信满满,时而怂得一逼。总之,仍是五五开,井警官现在谁都不相信。
“宋老那天晚上的经过,你再说详细点。”
许大茂继续把从放电影到吃饭,送蜂蜜重述了一遍,直到和许大茂回到院子。
“井警官,我保证我那就是花蜜,没毒的,我害宋老干嘛呀,倒是何雨柱知道宋老有病,还给我说什么库鲁症?就是叫库鲁症。”
“库鲁症?”
井警官知识也算渊博,但这个1967年才在美国发现的词语他当然也不明白。
“好吧,下来我会尽快收集证据,希望都是对你有利的。”
井警官离开了,他要重新梳理的线索还有很多,许大茂的瓶子,宋老的病症要等待鉴证科报告,还有娄小娥,何雨水,马华,聋老太太…是否是其中的帮凶,每一个可能都要重新调查,最头疼的是缺少证据,这个凶手无论是谁,他将人证,物证,时间,动机做到了几乎完美。
关于棒梗,井警官从开始就明白,何雨柱做到了那步不会留下有效线索,所以之前没急着取证,只是想更多观察何雨柱和许大茂,但现在已经不能再等了。
带队!掏粪坑去!
公厕后池的水泥盖板被一块块抬开,夏日炎热的气候更让粪池里秽物疯狂发酵,一股股浓烈的气味盖满了整个四合院。
“妈妈,警察叔叔掏粪坑干什么呀?丑死了。”
小当和槐花牵着秦淮茹的手在远处观望,让秦淮茹心中隐隐升起不祥的预感。
省略描述的辛勤工作,警员忙活了一个早上,粪池终于见底了,井警官点了根烟除臭,站到粪池边观望。
他妈的,就是白忙活!粪池里除了粪,什么也没有!
这夏天下了好几场暴雨,棒梗顺着那直径70的管道被冲走了?
“井警官?现在怎么办?”一旁的警员问道。
“放狗下去啊!难道你去!”
两条警犬欢快的跃下,嗅了嗅,舔了舔,顺着管道钻了进去…
这49城早年地下公事做得四通八达,井警官对探索不抱太大希望,反正棒梗能捞出来也是一坨屎了,就现在的法医技术真没啥证据可取,心里一阵失望,闲到了一旁继续抽烟思考。
“井警察,这是干嘛呢?找什么呢?”
秦淮茹忍不住上前小心询问,眼神中带着忧郁,看得井警官有些过意不去。
“嗯,先到你屋里休息一会……你们几个继续盯着,那个小刘,去住建部问问,把地下图纸取来。”
井警官安排了工作,随后就跟着寡妇向屋里走去。
大屋里堂前摆着贾张氏和儿子的遗像,桌上点着三炷香,还摆着几碗贡品。
井警官看了一会,忍不住叹息,诶,这可怜的小寡妇。
秦淮茹心中早有预感警察在找什么,可作为母亲内心又不愿接受,不敢质问。
“井警官,这忙一早上了,我给你做点吃的吧…”八壹中文網
“妈妈,槐花还想吃四喜丸子!”
槐花趴到桌前,手向贾张氏的贡品上伸。
“槐花,那个不能吃了哈,那是给奶奶吃的,都摆了好几天了,等何雨柱叔叔回来,再让他重新给你做。”
井警官听到心中一惊,将那碗大肉丸子贡品端了起来。
“你说这是何雨柱做的?什么时候?”
“哎,何雨柱辛苦了一天,我妈走的席上做的,大家都吃着不错,我给我妈留了点就一直供着。”
井警官仔细看了看,又嗅了嗅,那肉丸子已经风干了,带着点酸臭。
好你个何雨柱!居然让贾张氏自己供自己?!哈哈!终于让老子赢了!
“鉴证科!小刘!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