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飞羽自然是没有突破的,纵然是突破,他也不可能能够锻造出此等兵器。
“父亲,就在不久之前,三殿下拜访我钱家,希望我们与之联盟,共同击败李川,我答应下来了。”
钱家家主也并没有勃然大怒,斥责其居然擅作主张,做这种螳臂当车的事情。
毕竟他了解儿子并不是这样的人。
钱家的家族基因之上就有一种狼性。
平常对敌人永远谨慎小心,而到了关键时刻则会爆发一切去做到希望达成的那件事。
所以钱家家主只是淡淡道:“你先前拿出的那把匕首,想必也与三皇子的拜访有关吧。”
“没错,这匕首正是三皇子在半个时辰之前,在我钱家的冶炼工坊之中打造而成的。”
钱家家主也是诧异万分,他有考虑过这把匕首可能是三皇子带来的。或是三皇子带来了炼器大师。
但却没有想到,这居然是三皇子亲手打造而成,要知道,那三皇子从来都只以贪花好色,纸醉金迷而为众人所知晓!
“为父只知那三皇子风流倜傥,却没想到他居然还藏了这么一手打造的好手艺呐!”
“父亲说错了,三皇子确实在打造的理论上造诣颇高,但是在实际的打造之中,恐怕他的手法还不如你儿子我。”
钱飞羽表明钱家家主想错了。
“哦?那不可能,为父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不糊涂,若是他的手法连你都不如,那又是如何将这件宝物顺利地造出来的?”
“实际上,三皇子为我们带来了一件机器。”
“一件机器?”
“没错,只要投入原料以及燃料,在一定的设定以后,那机器便会自动将材料打造成这般神兵利器!”
“胡闹!这简直是胡闹!你怎会相信如此谣言!若真有这样的机器,我钱家早就喝西北风去了,哪里还积攒的下来如此家业?”
“父亲,这些都是儿子我亲眼所见的,不可能有假。”
“那你怎么知道这把匕首是他当初所投入的原材料所成,说不定只是在里面本就塞入了成品,用来诓骗你罢了!”
经过钱家家主这么一提点,钱飞羽一下子就愣住了!
是了,确实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不对不对,若真是如此,那迟早会被拆穿的,那三皇子李尚不可能作出这般无聊的事情。
毕竟,当钱家发现对方作假时,必然会选择停止合作。
这样子一来,那之前费心费力的联盟就都失去了意义!
“到底如何,大不了我们再试一遍便是!反正机器在我手中,而三皇子也已经将这机器的说明书交给了我,要验证一下很容易!”
“说明书?”
钱家家主对于这个新奇的词汇感到疑惑。
“哦,那说明书便是三皇子对于使用指南的称呼,我觉得好用,便顺口用上了。”
“行了行了,先带我这个老家伙去见识见识吧,然后我们再判断你的决定是否正确。”
两人不再多说废话,径直来到了此前的那个房间。
李尚之前便是在这里用那一块铁胚制作成这般的匕首的。
两人来到机器面前,那钱家家主见着这个庞然大物,瞬间整个人都呆滞了。
而钱飞羽则是径直来到投放口,按照说明书上写的用量,投入足够的煤矿与钢材。
这一次,他们所要打造的是一对弯钩。
毕竟这是少有的一种兵器,总是李尚想要造假,想必也不会想到钱家会用它来做一对弯钩。
钱飞羽仔细查阅了一番说明书,倒是没有看到弯钩的打造指南。
因此也只能自己臆测。
首先,弯钩的形状很关键,这种特殊的形状需要特别的模具,而这模具便只能他亲手打造了。
模具只是第一步,其次,要考虑这对弯钩所需要带有的性质,只有确认清楚了需求,才比较好选择原材料。
很显然,钱飞羽所想的特性是坚固与锐利。
首先要保证弯钩能够在对拼之中不被势大力沉的那些重武器所打折了。
其次便是要让弯钩的啥上路足够高,至少要能够轻松扎入人类身躯之中才行。
按照这个这两个特性,钱飞羽选好了自己的原材料,然后一股脑投入进去并对机器进行了一定的操作。
“哐啷哐啷……”的声音再次不绝于耳。
过程也都很顺利。
最终,钱飞羽总算造成了自己心目之中的铁钩。
然而,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钱飞羽将金钩拿出来的一瞬间,它便碎裂了开来。
原来,钱飞羽在添加特性的时候,并没有增添那种能够让金钩具有韧性的材料,而在锻造工艺的选择上,有选择了一种较为狂暴的锤法。
因此那些原材料虽然被锻造成了这个形状,但是内部早已寸寸断裂。
等钱飞羽一拿出来,便直接变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钱飞羽和钱家家主两人看着地上碎裂的铁片,面面相觑。
“你若不行,便换我来!”钱老家主嫌弃地看着自己这个儿子。
这儿子哪里都好,也是继承自己位置的上上之选,只是此时有些不靠谱。
但这也正是他这个父亲出马展现自己经验的时刻!
……
一个时辰后,钱飞羽和钱家家主看着那机器内部的金属坨坨,陷入沉思。
“你告诉我这是法轮?”
事实上,钱家家主确实是打算制造一对法轮的。
这法轮既可以用来互相拍击制造音波攻击,又可以以利齿切割,造成强大的杀伤性伤害。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原材料添加有问题,还是因为中间选用的手法有些问题。
所制造出来的别说是个样子,就连形状也不是法伦的形状,而是两坨圆圆的软金属。
钱飞羽自然不会放过嘲笑自己父亲的机会。
毕竟礼尚往来,自己此前造出来的金钩碎裂的那一刻,父亲也同样发出了不道德的笑容,同时表示自己能够做得更好。
而眼下正是报仇的最佳机会。
在嘲笑父亲的同时,钱飞羽也在进行着自己的第二次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