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之所以让钱飞羽先学会锻法再去思考研究机器的操纵之法,原因很简单。
因为这台机器里面本就包含了多种锻法的奥秘。
钱飞羽在不了解锻造之法的情况下,除非按照特定的比例与手法,极其严格地控制从原材料、火候一个各种指标。
把每一个步骤都做得十分精确。
只有这样子他才能顺利锻造出一个制式武器。
不过李尚并没有为钱家提供类似这种的配方。
所以钱飞羽若是想要自己调试出一种配方,也是需要耗费巨资的,这样子做得不偿失。
李尚实际上手上就有无数个这种配方,毕竟那十八种锻法以及机器的图纸都是出自于李尚之手,他只要想做,这些都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不给钱家是因为李尚不需要流水线工人,他需要的是有自主能力的工匠!
若是将配方给了对方,那么其实便不需要找钱家了,随随便便找个周家,吴家,郑家等等,都可以做到。
钱家之所以特殊,除了锻造所需的原材料以外,便是因为他们手中有许多能够成为匠人的好苗子。
只要钱飞羽掌握了三种以上的锻法,他对于机器的熟悉程度就会上升一个阶段。
到时候他就能明白其中部分指标的含义以及需要达到的水准。
到了那时他以那台炉子锻造出来的兵器,不说完美无瑕,但至少也是小铁如你的利器水准,已经可以备受追捧了。
李尚在钱家的时候,自然看到过钱家现有的那些匠人所锻造出来的武器。
说实话,不怎么样。
李尚大概估摸了一下,等待钱飞羽掌握大概四到五种锻法以后,他的技艺便会成为钱家的天花板。
不过这一切也需要钱飞羽自己去努力,而李尚在这方面只能提供方法却不会按着他的头让他去进行锻造。
“公子,我会派人传信给他的。”玲珑顿了一下,说起了最后一个家族。
“最后是文家。文家在得到公子给的技术以后,先是大肆扩张造纸产业。由于新的纸张洁白光滑,且制造成本低,所以很多旧纸张都被排挤出市场了。”
“这个在我意料之中,想不过不了几年市面上的纸张就会完全完成更新迭代了。”
“然后便是印刷技术,关于这方面,由于印刷所需要篆刻的文字量较大,所以文家还在筹备之中,目前尚无明确消息。”
这一点李尚也是知道的。
活字印刷术,虽然比雕版印刷用起来要好得多,但是实际上还是会耗费大量人力物力。
若是有一天,发明光电打印机,这样才是真正的解放了双手!
关于文家的消息到此也就为止了。
毕竟李尚虽然当初取出了四种发明作为文家的报酬。但也不可能合作已开始就把报酬全给了。
剩下的钢笔制造技术以及打印机技术会在李川败北以后赠予文家。
钱家和徐家同理,剩余的锻造技术以及另外半部红薯种植指南也是事后的报酬!
“好,三大家族的信息我已经知道了。那么说一说李川那边有没有比较大的动作吧。”
“是,公子。”
“李川这些天有去找过其他皇子的麻烦,不过大家都知道李川背后站着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世家子弟,所以分外克制。”
“除此之外,他似乎不断地以许诺封地来吸引其他中小世家来加入他们。”
“岂有此理!”
李尚闻言,一拳打在茶几上。
茶水上晃动出层层的波纹。
要知道,这些封地可都是老祖宗用一兵一卒打下来的!每一寸都浸染了他李家以及大武万千子民的鲜血。
而现在,李川为了拉拢那些不学无术,欺压百姓的世家子弟,竟然要将土地赠与对方。
这简直就是太过分了!
这种败家的行为,若是在李尚父亲在位的时候做出来了,定然是要被打折腿的。
值得一提的是,百姓们最为憎恨的不是那些诸如徐家,钱家这样的世家大族,而是那种规模较小的中等世家或是小型世家。
这些世家大多发迹于几十年或者百年以前。
因为大武的蛋糕都被世家大族瓜分了,他们没有办法在其中攫取利益。而为了发展,便只能吸食老百姓的血。
以剥削百姓为手段,壮大自己。
但老百姓没有任何的权势,在手段上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李川要去拉拢的,就是这么一批人。
“你去让尚书阁的一些青年学子写文章进行弹劾,同时把这些消息传到民间坊市中去。”
李尚的这一做法,实际上对于李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其最大的作用只是恶心一下李川。
毕竟朝堂之上的绝大部分重臣此时要么不站队,要么就是站在李川那边。
李尚所安排的,也只是为对方添堵罢了。
相信只要对方在朝中的力量发力,很快便能将这件事情的影响降至最低。
但是,不管怎么说,百姓是有记忆的。
李川此举,无异于让自己失了民心。
原先百姓被蒙在鼓里还好,虽然可能会担心自身所承担的赋税又涨了一些,生活愈加艰难,但是并不会联想到天子身上。
而李川如此做法,再加上李尚向民间传递的消息,那么李川立刻就会被恨上。
还没当上皇帝呢,就已经开始拼命在老百姓身上榨取好处了。
等到李川真正即位,那老百姓得苦成个什么样那?
不过李尚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就是了。
“关于我们在龙眠岛所发现的那个神秘祭坛以及诡异仪式,包括那些石像,可有最新的线索?”
“公子,我已命人加急查阅典籍。只可惜并没有什么收获。你的太爷爷尚德皇帝为了不让类似的祭祀仪式祸害苍生,就把相关的藏书全部烧掉了。”
关于尚德皇帝的事情,李尚自然也是知道的。
那些年,大武突然来了不少的女巫以及其他特别的存在。
他们在大武传授各种邪教,同时举行着各种邪恶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