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脸将士,拿出伤药,看到赵恪灰白色的伤口,顿时满脸震惊,便说“你哥哥是受了这般严重的伤,恐怕很难再正常走路了。?八??一中文?网?w?ww?.”
瑾玉没有说话,她看着赵恪灰白色的脸庞,乌黑色的秀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不过小妹妹你也不用这么伤心,洪水退了之后,将军自会安排军中有能力的军医替你哥哥诊治的。”此时的小黄将军嘴角一抽,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黑脸将士,一脚将黑脸将士又踢下去。
噗通一声,黑脸将士又落入水中。
那黑脸将士在水中喝了几口水后,十分狼狈的爬了上来,看到小黄将军,便一脸便秘之色,说道“将军,你怎么这么不厚道。”
这位小将军,正是之前的黄少安,黄少安眯起眼睛看着赵恪与瑾玉,瑾玉有些无措,这位将军是怎么回事?
“这位小哥,看着倒有几分眼熟。”黄少安摸着下巴说道,赵恪大半张脸被头遮着,脸上又是一脸秽迹,瑾玉实在不明白这个人到底从哪里看出来他眼熟的。
赵恪将头拢到脑后,露出来一张异常俊美的脸。
“黄少安,我是赵恪。”
那声音异常沙哑破碎,瑾玉也是很仔细才听懂的,她看向赵恪,拉了拉他的手。
黄少安似乎在确认着什么,他走到赵恪面前,眼睛里面闪出异样的光芒,然后直直的跪在屋檐上,对着赵恪行了一个礼。
“末将黄少安。拜见十三皇子。”瑾玉握着赵恪的手徒然一松,她愣愣的看着已然陌生不已的赵恪,不知道要干什么。
“起来吧。”赵恪有些艰难的说道,瑾玉从包裹里拿出来水,递给他说道“你不要在说话了。”
赵恪深深的看了一眼瑾玉,灌了一大口水,此时一旁的黑脸将士有些反应不过来,便问道“将军,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喝了几口臭水之后,你就跪在地上叫那个孩子皇子呢?”
黄少安似乎没有心情同这个憨厚的黑脸将士啰嗦,便艺一脚揣上他的屁股,扑通一声。
“将军!你阴我!”
黄少安决定暂且不回普阳城的驻地,也不去小松坡上避难,而是冒险向南行船到达淅川地界去寻求有名的医者,先为赵恪治疗。
几位亲兵用这屋子的木板将那小船修补一番,便向南行驶,越走越现南方的水势倒是已经退下来,只是路上众多的难民,拖家带口绵延数里,黄少安征用了一家富商的马车,瑾玉与赵恪便被安置马车上,此时两人已经换过了舒适的衣服,只是瑾玉坐在马车的一角呆呆的看着马车外面连绵的灾民,什么话也说不出,赵恪已经能够说一些简单的字了。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
“瑾玉。”赵恪开口道,瑾玉转过头来,恰好窗外的阳光落到瑾玉小巧的鼻子上,说话的时候那道光动来动去。
“什么事?”
“我会送你回家去,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瑾玉一愣,赵恪那双尚且弱小的手伸过来,握住瑾玉的双手。
不知道为什么,瑾玉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不孤单。
“我相信你。”
瑾玉告知了黄少安自己的身世,黄少安已经派人前往金陵报信了,只是两地之间实在遥远,又加上现下两地之间的地区又难民遍地,所以便需要花费些时间。
瑾玉等人来到淅川城。
城外人声鼎沸,难民集中在城门处,只是有官兵把守并没有多少人能进去,因为身份特殊,瑾玉一行人进入城池,驱使马车来到一处医馆。
这处医馆看似平常,实际上是江南名医顾怀准所在之地,只是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罢了,此次前来也是听闻顾怀准外伤之术极为神奇,便来此地为赵恪治疗,毕竟,赵恪是当今陛下最为宠爱的皇子,至于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就不是他这等芝麻小将可以猜测的。
黄少安如是想到。
几人来到厅堂,一名须洁白的老翁出来。
“老顾,我此次前来是为了一位贵人,请您务必要将他的腿伤治好,事关重大。”
“老夫定当竭尽全力。”
顾先生看了看赵恪的双腿,拿出银针施了几针,赵恪便昏睡了过去,这位顾先生对着黄少安说道“老夫不知道这位贵客是什么样的身份,但是恕我直言,这位贵人恐怕在也不能正常走路了。”
黄少安一惊。
“没有其他的办法?”
“老夫医术不精,实在是伤得太严重,已经深及骨髓了,被别说正常走路了,生命已经受到威胁了,老夫尽力保全双腿健全。”
“那拜托了。”
黄少安从厅堂走出来。
瑾玉看着他,
黄少安蹲在地上,对着瑾玉说道“小妹妹,你说,我会不会被陛下给拖出去打死啊?”
瑾玉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呆呆的看着黄少安那张略带玩世不恭的俊脸,只见他摸了摸下巴。
“你似乎很得十三皇子的眼缘,不如你替我求一求情呗。”
“噗!”瑾玉笑出声,她看着黄少安说道。
“将军哥哥,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黄少安一愣,而后笑道“放心啦,你的好人哥哥会把你和十三皇子陛下送回家的。”
说完拍了拍瑾玉的肩膀。
瑾玉看着黄少安离开的背影。
金陵,张府。
一名黑衣军士飞马从张府门前下来,没有通报门童,来到主院,看到大管事便从怀中拿出书信。
“我家将军在普阳地界找到了你家遗失的四小姐。”
“四小姐?四小姐已经死了啊?“张管事说道,那位军士怒道”我家将军与难民中现你家小姐,你竟然说死了,如此不尊重我家将军,实在过分!”
“军士莫要生气,我这就去找我们四爷来。”张管事立刻前往清和院把张维文给请了过来。
张维文见到军士便问道
“这位军士的话,可当真?”
“将军说话向来说一不二。”
张维文总觉得那具尸体并不似瑾玉,他总想着,瑾玉那般聪明的丫头怎么会死?所以他没有急着举办丧礼。
“那我随你前去接我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