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宣自从回来之后便把自己锁在屋子内,温习功课,明年就要举业加身,自然是要上上心的,只是瑾玉总觉得自家哥哥似乎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在温书,譬如,昨晚,自家哥哥门前出现的神秘身影,虽然那身影显得极其飘忽,但是瑾玉还不至于把那错认为眼花了。?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秘之事。
瑾玉早上起来晚了,索性也就不怎么像起床,左右也没有什么事情,瑾玉正抱着手炉,半躺在床上手炉拿着本书,十分悠闲的看了起来。
一旁的香菱看见瑾玉有些无聊,就把接了个话头说道“小姐,你可知道那身份尴尬的大房少爷,就是那个没有名字的人,今日拜了那温均为师,就是和咱家少爷成了师兄弟,这可真是奇事。”瑾玉眉头一挑,嘴角含笑的说道“这自然是人家有本事,你去给邱嬷嬷传话,说是让她准备些文房四宝和衣物,代我送给那位哥哥。”
香菱领命下去,一旁正在绣东西的青雀给瑾玉拿了些吃食,瑾玉正好也就饿了,便用了些,直到这中午时分,母亲屋里的丫头过来传话说是太太今日亲自下厨,让瑾玉去她院子里用饭,瑾玉便穿戴好了衣服,跟着丫头去了程氏的屋子。
一掀帘子,里面却是近些时日十分少见的薛氏,只见之薛氏近来倒是疲倦了不少,一张小脸显得有些憔悴,但是同程氏说话倒是说的极为开心,看见瑾玉来了之后,便十分亲切的拉着瑾玉的手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金陵小才女,瑾玉来了,快让婶婶看看,这又长高了。”
瑾玉本就是处于贪长的年纪,所以这身高也就渐长,在同龄的小女孩里面算是阁子比较高的了。
瑾玉含笑坐下,说道“婶婶不要在夸奖我了,我那就是小孩子的聪明。”瑾玉这番话说的不痛不痒,好在这薛氏到底是在大家族里面磨练出来的,所以到底也没有在意这种事情,只见她又说道“我听老祖宗说啊,这表弟估计过年之后就是要跟随你下班师回朝,定然是加官进爵,到时候说不定给弟妹你赚一个诰命回来,当真是羡煞旁人。”
瑾玉心中暗自吐槽,这薛氏倒是有几分眼光,这爹爹临走之前说过这次是去给程氏讨诰命的。
程氏笑道“嫂嫂莫要取笑我了,我也就希望只要夫君能平安回来就行了。”
薛氏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看着满桌子的菜,却没有什么胃口,午饭结束之后,也没有走,而是留在屋里与程氏唠着闲话,瑾玉也在一旁听着,没有离开的意思,这薛氏看着瑾玉,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听闻,这温老先生待景宣是极好的,我有个侄子,天性聪颖,想拜入金陵书院,但是错过了时间,所以想拜托弟妹和景宣说一下,可否通融一番?”
程氏一愣,没有想到薛氏会说出这样的话,瑾玉有些狐疑,但是看着薛氏的表情倒也没有什么异样,程氏点头答应,然后这薛氏便说了谢谢之后,离去了。
瑾玉有些意外。
程氏留着瑾玉在自己的屋子里,瑾玉也乐得和自家娘亲在一起,程氏在绣着东西,瑾玉看着闲书,还吃着糕点。
此时屋外的白露突然掀帘子进来,带着一股子寒气,瑾玉不禁打了个寒颤,但是也顾不住责怪这白露,只见那白露手里拿着一封信,瑾玉与程氏,心中一喜,程氏说道“可是夫君来信了?”
“是啊,爷来信了。”程氏赶忙拆开信,让瑾玉来念。
这本是件十分欣喜的事情可是瑾玉去念到最后声音都颤抖了起来,程氏格式满脸无措。
张维文此时已然上了战场。
瑾玉本来也为自家爹爹顶多就是个弄臣,还是个文官,不至于和那等武官一样要冲锋陷阵搞不好就为国捐躯,所以就不是特别担心,却没有想到自家连马都骑不好的爹爹,竟然要上战场。
“娘亲,怎么会这样。”瑾玉问道,此时程氏已然是六神无主,只见她说道“没事,没事,信上不是说,爹爹只是参与,并不参战吗?妙妙莫要担心。”
瑾玉抱着程氏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只求自家爹爹莫要有事情,不知不觉,瑾玉便对张维文这个有些异常的爹爹依赖到了这种地步。
西北蓉城。
天亮之前,张维文终于看见了那座蓉城,高大厚重的城墙,充满异域风情的建筑,让张维文有一种自己来这里旅游的感觉,但是那只是错觉,身边整装待的士兵,黄少安斗志满满的双眼。
一声令下,
数万精兵尽攻城。
张维文在几名亲兵的掩护下,撤退到安全的地方,张维文看着几位亲兵看向战场渴望的目光实在是觉得自己就是个累赘,事实上他就是个累赘。
古代使用的攻城器械,大概也就那么几种,投石机是一个,不过这种荒原,没有那种可以打破厚重城墙的巨石,不过张维文之前闲的没事干的时候,研制出来一种可知装填炮弹的投石车,但是,因为没有专业的器具锻造,所以精准度不是很高。
只是此次攻城之役,重在度,张维文之前捣鼓的那些东西倒是出了了不少的力气,但是显然这些东西到底都是外力,最重要的还是士兵的冲锋陷阵,张维文在敌后观看现已然有很多士兵重伤或者阵亡,张维文到底也是无能为力。
攻城一天一夜,不说毫无进展,到底还没有攻迫城池,众人无不紧张,张维文进到黄少安的帐子里,看见他正在与一群幕僚商量明日的计划,他也不好去打扰,便离开帐子,回到自己的帐子里,看着帐顶呆。
自从来到这里,自己已然习惯了古代的一切,虽说在这里现在心里对婉儿曾经是别人的娘子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但是心中还是十分欢喜的。
他闭上眼睛,脑袋里闪过各种画面。
第二日,张维文在震耳欲聋的喊杀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