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士看了看此人狰狞的面庞,开口说道:“这位公子不知为何此时在此地,而且以这种面目?”那位男子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一阵血肉模糊的触感,之前他感觉到自己的左眼一片模糊,以为是被伤到了,却没有多想,他走到一旁的小池塘边借着清冷的月光看到池子里那个鬼魅一般的脸庞。八一≧>小说≥网w≦w<w﹤.﹤8<1﹤z﹤w﹤.≦c<om
“公子?”哪位道士看着自顾自远走的男子,只是那男子并没有回头,而是一直往远处走。
“此时叛军再不远处扎营,若是你贸然乱走,被当做细作可就不好了。”那名男子一愣而后折返回来,看着哪位老道长说道:“那今晚便要叨扰两位了。”
说是叨扰,其实也不尽然,这处道观只有一间有屋顶的房子,而且十分的狭小,三个睡已然是十分的拥挤,而且那位小乞丐似乎十分害怕他,坐在角落里瑟瑟抖,那名老道士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碗剩饭,给他端了过来,原本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看到那晚饭时赵恪才觉得真是饿的让人受不了了,他谢过之后,端过来那碗饭便吃了进去,虽然味道极其异样可是他依旧吃的很香,哪位来带是说道:“这是小乞儿今天要到的,这年节里,也只能如此了,希望公子不要嫌弃。他自然是没有功夫嫌弃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吃过饭了。
小乞丐看见他吃饭饿样子,同正常人一般,心里的害怕便渐渐少了起来,老道长开口问道:“不知公子姓甚名谁,为何会沦落到这般地步?”那人一愣,将手中的空碗放下,说道:“我叫苏和,是个当兵的,被叛军的炸药所伤。”那名老道长摸着自己灰白的胡子,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公子还当算回大军吗?”苏和点了点头说道:“明日我便走。”
第二日清晨,苏和便告别了这两位,朝着那老道长指明的方向走去了。
苏和走到拿出面目全非的地方,他似乎能够想起来当时的任何一点细节,可就是想不起来在一阵剧痛之后,他到了那里?又为什么会从一处有暗道的墓穴中爬了出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实话苏和并不是一位多么在乎自己面容的人,可是如今自己这幅模样自然是没有办法在与那名女子成亲了。
苏和叹了一口气,此时天气依旧冷的吓人,苏和身上那身看不出颜色的衣服单薄的紧,虽然他身体一向不错,可是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自然是无法抵御这江南湿冷的天气的,所以他加快的脚步,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军营,苏和的眼睛里闪现出几丝光芒,只是很快就熄灭了下来,前方一名士兵拦住了苏和的去路,十分凶狠的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擅闯军营?”
“我是何肃。”那名士兵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男子,脸上写着不可置信。
谢逊对于何肃这个后辈还是十分欣赏的,他战死确实也十分的令人惋惜,只是才是面目全非的男子,确实无法令谢逊相信那位英俊的后生会变成如此模样。
“何将军,你受苦了。”谢逊想要安慰一下何肃,他想要拍一拍何肃的肩膀,可是看到他那幅可怖的面容,却下意识的缩回了手,何肃看了看谢逊那只缩回去的手,并没有说话,此时谢逊当真是有些尴尬,他咳凑了两声,一旁的军师说道:“何将军,我已经写了一份报表,过不了几日朝廷估计便会召您回京养伤。”赵恪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他开口说道:“我只是脸上受了伤,其他地方没有事情,若是觉得实在可怖,我带上面具就行了。”
“可是,我此番也被朝廷撤职了,新的主帅正在赶来。”
“是谁?”
“黄老将军。”此时何肃感觉到一阵头晕眼花,终于还是晕了过去,此时谢逊赶忙叫来军医,军医看了看何肃的伤处,摇了摇头。
“如何?”
“伤势很严重,只是不知道谁给将军用了一些止血的丸药这才支撑了一段时间,先下将军内里出血,外伤严重,还好天气寒冷,若是在热些,恐怕就要化脓了。
“好生照看着,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拿你是问。”
今日便是大年夜,瑾玉出了趟门去看了看遇白与小鱼儿,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家伙竟然不愿意和他们一起过年,当真是不知道,这位王府里的吃食可是比遇白做的东西不知好吃了多少倍,可是瑾玉看到两人正在准备年夜饭的身影,顿时觉得心中一阵温暖,只是此时她与赵恪的年夜饭,却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家中吃了,皇家的年夜饭都是要在皇宫中吃的,还要在皇宫中守岁,所以赵恪让瑾玉在午后多睡了一会儿,怕她在守岁时撑不住。
一觉醒来,瑾玉起床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然变暗了,她叫来青雀,青雀拿出来试下准备好的一套红色的宫装高腰样式恰好可以遮住瑾玉的肚子,青雀又为瑾玉准备了红珊宝石头面,这一身换下来,但是精神了不少,此时赵恪已然在外面等候,他穿着暗红色的衣衫倒是与瑾玉十分相配,赵恪笑着拉起瑾玉的手,说道:“我们走吧。”
这是瑾玉第一次以赵恪妻子的名义在这深深宫苑中过年,只是此时天空中淡出闪烁着烟花爆竹的声响,瑾玉抬起头恰好有一簇烟花绽放,绚丽的烟花美丽之极,瑾玉不禁看的有些呆了,赵恪看见瑾玉的模样,笑了笑说道:“宫城之中的烟花更加美丽。”说完拉着瑾玉上了马车,瑾玉靠在赵恪的肩膀上说道:“我自然是在知道这宫城中的烟花更为美丽,可是那民间百姓富含这一年希望的烟花,更为美丽。”赵恪笑了笑握住了瑾玉的手,似乎十分享受这一片刻的安宁。
“无数月中开,五采祥云绕绛台。堕地忽惊散,飞空旋作雨声来。怒撞玉斗翻晴雪,勇踏起疾雷。更漏已深人渐散,闹竿挑得彩灯回。”赵恪突然念道,瑾玉掀开帘子,看到外面灿然的烟火,对着赵恪柔柔一笑。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瑾玉自然是知道赵恪说的那诗是之前赵恪给她批注的那本前朝诗选中所说的,而下一句便是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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