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看得起你们自己了。”
霍家,趋利避害,吃人不吐骨头,他的友方永远都是暂时的,随时随地可以把你抛弃,保全自己。
楚妍不知道孟霖是怎么想的,能说出刚刚的话来,霍家要是出尔反尔,他自顾不暇。
她说道,“我是霍云深合法的妻子,站在他身边的只能是我,而要护着我的,一直会是他,雷打不动。”
孟霖没接话,仰起脑袋靠着墙,似乎因为楚妍的话陷入了沉思。
被锁链困住,楚妍没有办法脱身,好说歹说都不管用,孟霖压根就没有回头是岸的想法。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楚妍不吃东西也不睡觉,她不敢,唯一的念头是霍云深快点发现。
另一边的姜欣然假扮的楚妍,她在医院待到了天黑,霍云深都没再回来过,一点异像,足够她慌乱于心。
“楚妍”本就没什么事,跟医生打了声招呼,就跑出医院,要去找霍云深,中途碰上老三。
他开着车停在路边,打开车窗,跟“楚妍”吹了个口哨,注意到她身上是病服,顿住了,“妍姐,一天没见,你怎么进医院了?”
昨天楚妍参加葬礼,琐碎的事情很多,没有回公司,老三能理解,他今天在公司待了一天,还是没见人影,心里有点打鼓,打电话没人接。
下班他就打算去秦家找人,没想到在路边遇上了。
“楚妍”愣了好一会,站在街边,“昨天去墓地,不小心撞到脑袋了,医生说没什么事,我就没跟你们说。”
老三皱眉,把后车门拉开,示意她坐进去,嘴里念念叨叨,“霍云深他怎么回事?没有在那身边,让你在街边乱走?”
“不关他的事。”
后座坐着稍微有些忐忑不安的“楚妍”深思熟虑的说道,“他公司忙,你把我送过去吧。”
老三不多说,直接把人送了过去,虽然天气不冷,他把外套脱给“楚妍”让她穿上,挡一挡病服,省的被人一直看着。
她没多想,接过外套穿上,走进电梯按下楼层。
“楚妍”站在电梯的右边,面朝按钮,身后老三站着,一直盯着她,两天的功夫没看着人,头发怎么不一样了?
到了楼层,“楚妍”脚步放快的走到办公室门口,她犹豫要不要敲门的时候,门打开了,急急忙忙的助理差点撞着她。
“总裁,楚小姐来了…”
助理绕开,抱着文件夹走了。
老三疑惑的很,结婚有段时间了,怎么还称呼楚小姐?
霍云深手底下的人是没有眼力见,还是知道他家主子压根没把楚妍放在眼里?
老三呐呐的跟着走进办公室,他顺手把门关上,想想也不可能,楚妍哪会受委屈,她不会在口头上倾诉,但一定会在工作上有所表露。
老娘今天不爽,你们别触霉头。
“你吃过没?”
“我偷跑出来的。”
霍云深抬头,正眼看她,眼里无波澜,平平无奇,“要听医生的话,在这先待着,等会让人送你回去。”
老三觉得好奇怪,伤到脑子人,平时说话总是很横的人,怎么突然带着无法言喻的感觉。
话里总是柔柔的,好像饱读诗书的深闺大小姐似的。
楚妍向来铿锵有力,她底子不错,能打耐磨,不是被她打趴过,老三都不会忠心耿耿的跟着她。
他懒得管这是谁的地盘,淡淡的瞥了一眼霍云深,就自顾自的走到“楚妍”身边,抬脚把她的右脚挑起。
“楚妍”以为老三有话跟她说,意想不到的有这一出,她没摔,下意识的叫出声,被老三扶着。
“你不是楚妍,你是姜欣然!”
老三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强烈到占据到每个中枢。
倘若问,不是双胞胎会不会有及其相似的人,一般人遇到这种问题会犹豫,老三能确切点回答。
真的有。
而且还上演了小说里的戏码,生活真是处处有惊喜。
老三迅速的把姜欣然控制住,“说,你把妍姐怎么样了?要是交不出人,有你好受的!”
霍云深放下文件,他不想打草惊蛇的,计划在老三的一顿搅和下,崩盘。
“你逼问她没用,敢在我们面前站着,肯定有十足的准备,她要有个好歹,楚妍不会有好果子吃。”
“你知道妍姐不见了?”老三以为霍云深不过如此,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认不出来,结果他是在将计就计。
“你为什么不通知我们?”
人多杂乱,霍云深不想再招惹一方的压力,他会让楚妍安全无恙的回来。
“当务之急是把楚妍找回来。”他纠正老三的关注点。
霍云深没有任何消息,他心切,着急,比任何人都担心楚妍的安危。
“你们永远都找不到她。”姜欣然装不下去了,干脆轻轻松松的做回自己,“霍云深,你忍受的了自己的女人在别人的床上吗?”
老三二话不说一脚把姜欣然踹倒在地,“你的心是肉长的吗?妍姐招你惹你了,你好恶毒。”
“恶毒怎么了?”姜欣然捂着发疼的肚子笑了起来,她的笑看起来疯狂极了,“得到我想得到的,不择手段又怎样?”
老三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嘴都磕巴到不知道该骂什么,他指着姜欣然,又猛然收回手。
于事无补,得保证楚妍的安全。
楚妍固执己见,没了清白,她得成什么样?霍云深想都不敢想,只要是楚妍,他能接受。
“姜欣然,现在你跟楚妍的处境是一样的。”霍云深冷声说道,“你毁了楚妍,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姜欣然笑出了声,“我要是五个小时之内没联系他们,楚妍就会被刨开肚子,放上炸弹,我们随时随地可以让她炸掉。”
疯子。
老三头一回见到这么离谱的事,他气的骂不出话。
“你不想尝尝这个滋味,”霍云深如同坠入冰窖,他心狠手辣惯了,折磨人的方法一套又一套,从未想到过,自己当初使用的方法,尽然被别人取之,用在最爱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