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再把话说的明白一点。”
话说的很明白透彻了,相处之下,楚妍大概摸出了霍云深的性子,如果没有她的存在,也许,他会遵从父母的医院,与楚可欣结婚。
像他这样的家世,结婚,已然不是一件追求幸福,乐意的事情。
楚妍觉得还真是夫妻两,先是他失眠,后是她胡思乱想。
家里突然多了个女人,倍受公公婆婆喜爱,婆婆那点心思,楚妍不是不知道,她不介意都是假的。
“别多想。”霍云深语气平平,目光落在她身上,奇迹般地柔和化,“我俩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跟我过日子,你开心,皆大欢喜。”
安慰的话,楚妍没少听,可心坎上就是跨不过去,她轻轻的回应一声,然后想到,“分店的合作,我准备停了,你妈这回有点过分了。”
“你自己该怎么做怎么做。”
霍云深把楚妍换洗的衣物理好,放在浴室里,“你对我大可放心,我不会让她有接近我的机会。”
听到后半句话,楚妍不自觉的乐了,僵硬的笑了笑,虽僵硬,确是真的想笑,“你知道人家对你什么心思?”
她还以为就霍云深那榆木脑袋,开窍好像水滴石穿,会想不到男女关系那一层。
“就算她没心思。”
霍云深仔细回想,与楚可欣有好几年没见,儿时再好的关系,也被时间冲刷的仅剩无几。
他故意强调道,“我妈的心思我总是知道的。”
得,楚妍懒散的眯了眯眼,打起精神气,“我怎么感觉,你想告诉我,要好好珍惜你,哪天就被人抢走了。”
被猜中心思的霍云深难掩笑意,“我哪有胆子换了夫人?”
最好没有,不然楚妍给他打残废了。想让她看着霍云深跟别的女人欢好,让人先摘颗星星给她瞧瞧。
——
分店的事情,检验报告贴出去,没成效,千万条言论中,有一条否定,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信服。
楚妍拿到了霍母送出去的小样,化验出的结果,与料想的没差,她把报告和搜集一系列的证据拍照发给名义上的婆婆。
对方一直没回复。
她的回复已经没有任何作用,楚妍单方面解约,让老三召开声明。
产品烂脸一事,初步解决,证据摊在所有人面前,堵住了悠悠众口。
恰好,又加深了婆媳关系的矛盾。
楚妍每天心情都不咋好,不想回家,却放心不下。
回家避免不了接触。
楚可欣长期住在家里,公婆没有询问她和霍云深的意见,她的意思有或是没有,都没关系。
她坐在客厅,等着霍云深下班回家。
以前他哪有这种待遇?楚妍想回来就回来,不爽就在公司睡下了,今时不同往日,家里摆着颗定时炸弹。
不对,是三颗。
楚妍不是一般的难受,她怕自己不回家看着点,婆婆会想尽办法让楚可欣和霍云深单独相处。
“楚妍姐,你跟云深哥,结婚多久了?我看你们两关系挺好的。”
“不久。”楚妍如实回答,“小半年。”
楚可欣莞尔一笑,举手抬足无一不彰显她的气质,把她比喻为一阵清风,极为恰当,凭白使人心境一阵清凉舒适。
相处起来,今年没有人会觉得不喜欢,楚妍一开始就对她抱了敌意,兴致勃勃的看着她,眼神藏着一星半点的凶暴。
“我还以为你们有好几年的感情了。”楚可欣侃侃而谈,仿佛在告诉某人,霍云深的事情,她了然,“小的时候,云深哥就招人喜欢,你知道他心里藏着人的事情吗?”
她眨眨眼睛,单纯无害,“他耿耿于怀了好多年,现在放下了吗?”
“不用放下。”楚妍笑的含蓄,弯这眉眼饶有兴趣的呛她道,“我就是他的白月光,耿耿于怀,终也得到。”
这才是正儿八经的释怀。
楚可欣脸刹那间阴沉沉的,暴风雨的前奏,只不过无声,悄然。
她不高兴,楚妍便高兴了,呵呵笑了一声,扭头对上霍母凌厉的目光,她一顿,当作没看见。
“可欣,晚上想吃点什么?你不是考虑工作的事情吗?晚上饭桌上和你云深哥说说,挑个轻松的职位。”
楚可欣换脸比翻书还快,如同说变就变的天气,正要下去,太阳又冒出尖尖,散出缕缕阳光。
她笑道,“我是想去历练自己,攒经验,挑轻松的活干,我能学到什么?”八壹中文網
“说的有道理。”霍父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未见人,先闻声,“年轻人就要吃苦耐劳,以后才能有作为,叔叔支持你。”
三个人一出戏,唱的绰绰有余,压根没楚妍露脸的份。
她在边上悠哉悠哉的喝茶,怎么样都是一个结果,楚妍懒得费口舌,费心思,都过且过吧。
晚上八点,霍云深下班回家,客厅四个人坐着等他,淡淡的看了眼楚妍,先去洗手。
她紧随其后,递上毛巾。
“下次在公司坐着,我过去接你回来。”
一个人被排挤,一眼就能看穿,霍云深怕楚妍脑瓜子里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得慎重,“他们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受了委屈,我允许你告状。”
楚妍要的就是他的态度,见他表现不错,神情舒展,“不允许,我就不可以告状了?”
她是越来越会找话茬了,霍云深发现了,他擦干手,俯低身子在额头落下一吻,搂着她的肩膀去吃饭。
饭桌上,楚可欣挨着霍母坐,三人说说笑笑,目光整齐划一的盯着两人。
尤其是楚可欣,看着眼珠子都要出了眼眶,恨不得用眼睛把楚妍弄死。
饭桌上一开始,各吃各的,没人说话,吃到一半,霍母叹了口气。
楚妍知道,又要开始了,她端着碗,专心吃着米饭。
“云深,你公司还缺人了吗?可欣想找份工作,女孩子我也不放心,在你公司,有个照应。”
“公司最近招人,让她去面试吧。”霍云深一句话把霍母堵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是完全不理会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