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窝蜂的去搭把手把门堵上,外力撞击门的波动很快通过手臂传至全身。
四个人堵门便绰绰有余了,楚妍没什么代入感,一直站在最后,听取大家的意见,要去下个房间,男生站在一头一尾,女生站在中间。
什么位置不重要,楚妍自告奋勇的和霍云深站在最后,其实没必要多说,关键时刻,哪哪都顾不上。
何况只是临时组队的队友?
霍云深走在最后,手扶着楚妍的肩膀,担心她害怕,用了点力气捏着。
走廊上光线微弱,八个人前后排成一列,摸着枪毙慢慢走。
排在后面的人根本看不见前面的情形。
楚妍波澜无惊的慢慢走。
耳边忽的响起阵叫声,她扭头,看见一道身影闪过,然后排在她前面的人开始往后挤,楚妍擦着墙,压根不用自己走,被其他人硬生生的寄回了初始的房间。
慌乱跑回房间的人没有注意到,房间里早早就站着个男生。
楚妍觉得有点好笑,打趣道,“刚刚那情况,你思路还挺清晰,绕过我们跑。”
打头阵的男生,无论如何没想到,npc就蹲在转角等他们,忽明忽暗的光线下,一张不知道什么牛马的脸窜了出来。
能不吓着?
男生礼貌点笑了笑,“一刺激,智商直线飙升,扭头发现边上空荡荡的,我就跑了。”
楚妍给予来自她的肯定,竖起大拇指。
一回生,二回熟,被吓了一次,大家也学聪明了,讨论让一个人先出去探探路。
想法很好,实行的话,毋庸置疑…肯定是队里的男生。
女生很自觉的往后排站,出去个人探路,剩下的男同胞,负责看情况把门关上。
探路的男生战战兢兢,走着小碎步,贴着左侧的墙壁,在转角处,探了个脑袋,确定没看见人,大着胆子走出去晃了晃,迟迟没听见动静。
房间里的人统一松了口气,谨慎的往外走,去下一个房间。
楚妍看样子,她和霍云深绝对是八个人里面年纪最大的。
第二个房间,宽敞,灯光还是一样,昏黄灰暗,好在眼睛适应了,不然肯定会酸涩发胀。
房间是个规则的长方形,中间有个类似于棺材构造的箱子,用块步没死角的盖着,顶端躺着具橡胶枯尸,身上带着锁链,锁链通向房间的四个角落。
楚妍化身为好奇宝宝,上手揪了揪枯尸头顶上的一撮头发。
她抬头找霍云深的身影,见他已经很好的融入团队,帮忙去找线索。
女孩子在队伍里的作用不大,大概是烘托气氛,凑个人数吧。
“你跟那个男生是情侣吧?”
楚妍对上女孩的疑惑中参杂着肯定的目光,调皮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觉得?”
“书上说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女孩子还很年轻,十字开头的年纪,笑起来,嘴边浅浅的酒窝甜丝丝的,“我之前还不信来着,今天长见识了。”
队里只有三个女同胞,三人靠在一起,旁观男同胞热火朝天的争论线索,当然场面非同一般的和谐。
因为…他们不太明白,有所提示的线索。
这一关的关键在要把雕塑放在指定位置上,房间的四个角落分别是青龙,朱雀,白虎,玄武。
贴着的画像草率不说,写在雕塑底座木头上的文字,也让人看的满头雾水。
女队友1:“我觉得我们可能出不去了。”
女队友2:“早知道带副扑克牌进来,我们即兴搓一把。”
楚妍轻笑一声,她是被推销的小姑娘牵着鼻子来的,头一回玩,没有经验可言,却谈不上害怕。
规则上是说,被npc抓到两次以后出局。
她倒是又好奇那又是什么样的场景。
每场都有规定时间,工作人员不会看着他们浪费时间,适时的会利用设备提示,直接报出关卡的答案。
他们这一只临时组建的队伍,楚妍看来是废了。
好似就是过场子,身临其境体验一下,通关是不是靠自己不重要。
两房间过去,又到了激动人心的时刻,换了个男生出去探路,他小心翼翼的探了个头,立马面目狰狞的跑了回来。
在门口守着的男生把门砰的一声甩上,整个人的后背都贴了上去,猛烈的撞击声又响起。
不知道是不是门材质的原因,放大了撞击声,不然npc那么用力,门能经过几次游戏?
楚妍发愣的在想有的没的,差点被跑进来的男生撞上也没意识到,还是霍云深搂着腰护在怀里。
“想玩,为什么不认真点?”
“年纪大了吧。”楚妍提不起兴趣,感觉上她就是局外人,纵观全场,没有参与感不说,连情绪都平平淡淡的,“混到结束就好了。”
开始,真的抱着好奇心进来的,她没了解过,想着和鬼屋差距不大,事实上,密室逃脱就是鬼屋的进阶版。
弯弯绕绕了些。
大家在房间里停了会,换了个人继续出去探路,确保安全,才一窝蜂,争先恐后的去下一个地点。
楚妍记得第一关房间墙上是有地图的,她估摸着单线任务要来了。
队伍里还有两个女生,看着胆子都不大,她依稀能脑补出,待会一塌糊涂的画面了。
走过一段长廊,剧情再次推动,头顶上的广播有了说话的声音,故作沙哑的声音的确营造气氛。
听广播说了一大堆,意思就是要让他们单人行动获取放着线索的信封。
毫不意外,两个女孩哀怨不断,抱在一起,就在原地站着哪也不去,随性的男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但他们还得去试水。
进去了两个男生,出来之后都说里面npc都不会动,拿了线索就走,不会吓人。
两人嘴皮子都要说破了,害怕的瑟瑟发抖的两女生纹丝不动,坚如磐石的屹立在原地。
楚妍被逗乐了,拍拍霍云深的胳膊,一声不吭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的光线比前两个房间的更要灰蒙蒙,几乎盖过她眼里的色彩,让她无法辩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