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赵天赐争论不休,各有各的理。
忽然,墨北城冷笑了一声。
“陈星宇,呵……”
赵天赐狠狠的颤抖了一下,满眼惊慌的看向墨北城。
“墨大少,您可千万不要听她胡言乱语。这是和陈少爷没有关系的。”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有数。”墨北城慵懒的看着他,“不过如果我说,陈星宇早就想要和我合作了呢?”
赵天赐惊讶的看着墨北城,若是按照他的说法,那自己岂不就是那个冤大头了?
赵天赐忽然瑟瑟发抖了起来,听着墨北城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过很可惜,我并没有答应要与他合作,所以他就想到了另外一个方法来威胁我。”
赵天赐心惊胆战,颤颤巍巍的开口。
“敢问墨大少,您和罗绾绾是什么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墨北城定定的看着赵天慈,又冷声开口说道,“不过在陈少爷的眼中,或许奇货可居。”
他转头看向那个女人,“你是他的情人?在国内还有什么值得牵挂的吗?”
女人小心翼翼的点头,“我原来也是一个演员,后来被他包养了。我父母双亡,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好。”墨北城微微颔首,“我会让我的助理给你买一张机票送你出国,至于你。”
墨北城狭长的眸子下泄露出寒光来,“你一定会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
说罢,周楠就推着墨北城走了。
赵天赐身体狠狠一颤,彻底瘫坐在了地上。
而这边,刚走到门口的墨北城正要吩咐保镖都去龙骨山寻找洛皖瑜,没想到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来电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墨北城本不想接,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有一种感觉。
这通电话可能会和洛皖瑜有关系。
犹豫了半晌,他还是选择了接通。
“墨大少,您好啊。”对面传来了陈星宇的嬉笑声。
墨北城皱了下眉,电话来的可真是时候。
“有什么事。”
“我想问一下,墨大少是不是觉得我想通过顾筠辰来要挟您呢?”陈星宇慵懒的说道,“可惜了墨大少,我并没有这个打算,因为顾筠辰根本不值钱,值钱的是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小人物。”
墨北城眉头微蹙,他明白,陈星宇话中所指的人是谁。
但他轻易不敢回话,因为他也不知道陈星宇到底了不了解洛皖瑜的真实身份。
如果他早就已经看破了洛皖瑜的伪装,知道罗绾绾只是洛皖瑜的一个假名字,那以他和洛纤羽的关系,洛皖瑜必定性命不保。
听着墨北城不出声,陈星宇更加得意地笑了起来。
“墨大少,有些东西别人可能看不透,但是我却能看得明白。其实您很喜欢洛家的大小姐,洛皖瑜吧?”
墨北城声音低沉,“与你何干。”
“确实与我没关系,但是我很好奇。”陈星宇说道,“如果不是真心喜欢的话,墨大少何必要把她的牌位搬回墨家的祠堂中呢?而且我听说罗绾绾和洛皖瑜小姐可是长得一样呢,据说他与姜萌萌走得很近,而我又恰好听说洛皖瑜生前和姜萌萌还是好朋友,那么这个罗小姐的存在就显得很暧昧不清嘛。”
陈星宇吃笑了,“姜萌萌找她来可真是费了好大的手笔,或许她的存在是为了替洛皖瑜小姐报复某些人?”
听到这里,墨北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陈星宇还不知道洛皖瑜的真实身份,那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你到底要干什么?”
“出于她们长着几乎一模一样呢脸,我想墨大少应该对罗绾绾很感兴趣。所以我想告诉墨大少,罗绾绾昨天被我带走了。但她现在不在我身边,而是在洛纤羽的身边。”陈星宇继续说道,“我很快就要去洛家提亲了,我的这位未婚妻一直很讨厌长得和大姐一模一样的罗绾绾,所以我卖她个人情也没什么的。当然了,比起她我更希望能和墨大少达成合作,所以我现在想将这个人情卖给墨大少。墨大少想办法去找洛纤羽吧,等找到洛纤羽的时候,就能找到罗绾绾了。”
说罢,陈星宇就挂断了电话。
墨北城缓缓放下手机,眸光阴沉。
果然,陈星宇的目标确实不在顾筠辰身上。
万幸的是,他并不知道罗绾绾就是洛皖瑜。
“周楠,我们立刻去龙骨千。”墨北城说道。
其实也不用墨北城说,周南早就猜到墨北城一定会亲自去了。
如今终于确认罗绾绾就是洛皖瑜,周楠心情复杂,墨北城一定比他更复杂上千百倍,所以墨北城是一定要亲眼见见洛皖瑜的。
只不过有一件事周楠不理解。
“大少爷,既然你已经控制了赵天赐他们,为什么不告诉陈星宇呢?万一我们赶去晚了,洛纤羽那个疯子对洛小姐下手怎么办?”
“就是因为会下手,所以才不能说。”
也不敢说。
“陈星宇既然说了卖我这个人情,他就绝对不会让皖瑜真的出事,否则他就无法达成与我合作的目的了。但如果我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真相,难保他不会狗急跳墙,为了撇清自己就干脆放纵洛纤羽下手。”
区别只在于,陈星宇现在心中满是即将胜利的喜悦,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一定会保证洛皖瑜平安。
但如果让他知道墨北城已经完全了解了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那陈星宇就不一定会怎么做了。
周楠听着墨北城的话,心忽然悬了起来。
“那咱们得抓紧时间了!”
他连忙推着墨北城上车,一边和保镖交代着,让他们留下几个在这边看管赵天赐,绝对绝对不能让他联系到陈星宇。
周楠把墨北城送上了车,载着他绝尘而去。
路上,周楠抬起头来,透过后视镜看了墨北城一眼。
墨北城的面色平静到可怕,可只有周楠知道,其实墨北城的心中早已波涛暗涌。
他表面有多么的平淡如水,心里就有多么的惊涛拍岸。
忽然有人告知他,他最爱的那个、已经死去了的姑娘其实并没有死,这种感觉无异于自己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