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口问心心问口之后,李凌终于算想明白了,遂仰天长叹,做天意弄人受尽委屈状,又叹道:“罢了罢了!”于是,他毅然决然地转过了身,不再让那善妒的大白馒头再在自己的绰约风姿面前自惭形秽了,说道:“我现在有办法抓住那些贼人了,只是,哼哼,你这个馒头要吃些苦头了。八一>中文≥w﹤w﹤w<.”
大白馒头一听说李凌有办法了,早已是喜上眉头了,后听到自己可能要吃苦头什么的,全然不放在心上,只催促李凌赶快把这救人的方法详细地说一遍。
“这……不方便让外人听到,你过来一点。”李凌气呼呼地说道。他心里已打定主意,从今天开始,以后再见到大白馒头,一定要小心地保持一段距离,这距离的名字就叫安全距离。因为离她近的话实在是危险系数太高了,谁能搞明白她下一次是飞来一掌呢还是跳起一脚啊!
李凌遂轻轻对着那大白馒头耳语起来,大白馒头边听边点头,到最后,她却只是傻傻地看着李凌了。
李凌觉得很是奇怪,纳闷道:“别是大白馒头没有转过弯来吧?”
还未出声详询,只见大白馒头已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盯着李凌了,李凌被她盯得心里有些毛:“这人是傻了吗?”遂问道:“你都明白了吗?你为什么一直这样盯着我看啊?你知不知道,一直盯着别人看是很不礼貌的!”
“我没有想不礼貌,我就是很奇怪而已。”大白馒头笑道。
李凌往后面挪动了一下,边用手护着自己的脸,边问道:“你奇怪什么啊?”
“哎呀,你捂住脸干什么啊?我又不是那蛮不讲理的人,不会什么都不清楚就开始揍你的。”大白馒头边说边靠近李凌。
“我就是很奇怪,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啊?怎么里面有那么多的好主意啊?你是诸葛亮吗?”大白馒头说着,毫不客气地伸出了修长温润的手指,“咚咚咚”“咚咚咚”地像敲打西瓜一样在李凌的脑袋上敲了几下,直赞叹李凌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好办法。
听着这话好像是在夸奖李凌,只是,这话听着却很不舒服。有只有表扬人的吗?
李凌倒是觉得这话好,夸赞的有新意,遂眉开眼笑起来,不客气地道:“谁让你看上我了呢?不给你个主意,我这还能安全下山吗?”
“咦,不对,那咱们怎么去找刚刚那个人呢?”大白馒头临走临走了,才提出了这么重要的一个问题。
李凌冲她挤挤眼睛,无奈地道:“这计划是建立在他是坏人的基础上的,若他不是坏人,那这方法根本就不可行,若是坏人,那才能按计划来行事啊。”
大白馒头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就要转身离去,“哎!大白馒头!”李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大白馒头回眸,疑惑道:“何事?”李凌咧开嘴一笑,轻轻地说道:“小心一些!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一股温热的情怀在大白馒头的胸间激荡着,或许,所有的计划都会有想不到的地方,都会有意外生,也都会有一定的危险,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当下郑重地点了点头,感激地应道:“我会的,你也是!”
望着大白馒头的身影,李凌呆呆地站着,就那样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白馒头无意间回头,现李凌还站在那儿望着自己,不禁也有些呆了。李凌猛然觉大白馒头现自己正看着她,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当下一转身,坚定地离开了。这一下子,轮到大白馒头一个人呆了。
当下,二人分别依计行事,这才救出了那被贼匪抓住的一行人等,李凌做完自己的事情之后,总觉得这计划非常完美,得意洋洋地想要看到自己的脑力劳动成果,这就心急火燎地到山洞这边来了。
因此在李凌跑出了那山洞之后,大白馒头就非常自然地晕倒了,那山洞果然是贼人藏身的一个场所——虽然只是几个小喽啰。
那几个小喽啰本来在山洞的深处唉声叹气,一个说:“唉,这几天不知道是咋的了,怎么一个黄花闺女也没有弄到,真是晦气啊。”
那个接着叹气道:“谁不是呢!再这样下去啊,咱们就真的只能重操旧业去抢了!多不文明啊!”
正在这时,猛听得外头有声音,大家都非常上心,相顾无声,因为都明白这什么暗号都没有出的人,肯定不是自己人!
机会来了!真是老天不负有心人啊!
喜色随即都涌上了眼睛,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问道:“咱们开始行动吧?这是猎物自己找上门来了,老天爷都在暗示咱们别客气呢,咱如果不按老天爷给咱的暗示办事,这可是真的要遭天谴的啊!”
那家伙边说边捋起了袖子,看样子是准备大干一场了!
一阵花香飘过,贼眉鼠眼的家伙使劲吸了一口,恨不得把所有的香味都据为己有,叹道:“真是他奶奶的好闻啊!跟大姑娘身上的味道一样一样嘞!”
旁边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听到这话,“嘿嘿”一笑,这一笑,居然就露出了一口洁白如雪的牙齿,映衬着那乌黑乌黑的脸,活脱脱的就是灶房的灰落到了白茫茫的雪地上了啊!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儿翻滚着,使劲吐了一口唾液,着急地斥道:“龟儿子们,还不去看看是啥货色,傻呆在这干啥啊!”
大家听到这话如同战场上千军万马得到了杀敌的命令一番,一拥而上,就直奔外面的山洞来了!
贼眉鼠眼的家伙在奔出的时候还不忘加了一句:“大哥,这夏大爷还没有来呢,咱们这可真的可以送给他个好彩头了!”
獐头鼠目的人没有功夫给他废话,他的反应灵敏迅且出人意料,照着贼眉鼠眼的屁股就是一脚!
贼眉鼠眼一愣,“哈哈哈”大笑几声,揉着屁股一扭一扭地就走了,边走还边得得:“打得好,打得好!”
这一伙人一出去,才现外面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升起了火堆,贼眉鼠眼笑道:“是谁这么厉害啊,敢在爷的眼皮子底下动火了。”
“阿鼠,别笑了,有啥好笑的啊!”獐头鼠目的家伙笑道,大家一进来都被那还燃烧着的火给吸引住了,都还没有来得及看其他的,獐头鼠目边四处打量,边接着说道:“好好看看还有人没有!”
“白爷,白爷,你看!”一个年约十七八的年轻人现了地上还有一个人,遂惊讶地喊了一声。
他口中的“白爷”正是那獐头鼠目的家伙,这称呼可不是因为他姓白,而是因为他口中那无人能及的卓绝牙齿。
白爷一听,顺着那人的手望过去,心里不由得暗喜,是个人!不仅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那香味啊,老远都能闻得到了!
大家的眼睛里都出了奇异的光芒,那是猎人见到苦苦寻觅时的猎物的光芒!脚步也都不由自主争先恐后地往那女子所在的地方奔过去!
“哈哈哈!”
山洞里传出了一阵疯狂的大笑声!
那时白爷的声音!
原来有一个姑娘晕倒在山洞里了!
大家都忍不住一阵欢呼:“这小妞,长的真俊啊!”“是啊,是啊,这次啊,一定能卖个好价钱了!”
热闹得如同过年一样,就差贴上门神,放挂鞭炮了!
那叫阿鼠的贼眉鼠眼的人并未像其他人一样,只顾弹冠相庆了,他蹲下了身子,仔细打量起了这女子,看她脸蛋儿白白的,嘴唇儿鲜红鲜红的,好似一枚刚刚成熟的樱桃一般,真想,嗯,上去啃一口啊!
想了一想,还是遏制住了那冲动,开始细看起她的衣裳来了,这女子的衣服上都滚有叫不出名堂的花边,颜色也是漂亮极了,脚上的鞋子更是值钱啊,都是用珍珠作装饰的,那鞋子啊,说不定就是用丝绸啊,锦啊做的呢,因为只有下山的时候他才能看到这些,那都是非常贵非常贵的。
大白馒头躺在凉的石板地上,不禁有些无奈,动也动不了,他们都现自己了,还不赶快抓走啊,真是的,这暮春的山里啊,还真是凉啊!
她偷偷地睁开了眼睛——一条缝,看到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一直非常安静地呆在自己旁边,不像其他的人那样吵,这家伙是要干什么啊!
大白馒头很想一脚踹过去,然后把他们都一股脑地抓进金吾营,让他们再也干不了坏事,但是想想李凌的话,还是忍住了。
阿鼠突然现这女子的头上有东西在亮,遂走上前去,原来是一支珠钗!他趁人不注意,早已是一把扯掉了那珠钗,不吭不语地藏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大白馒头忍住疼痛,心里郁闷极了:“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好好记住了,一定要狠狠地揍他几顿!”
大白馒头这个时候才终于体会到了李凌所说的要受的苦头,李凌说的时候,是指大白馒头要受皮肉之苦,而现在的大白馒头倒不是特别在乎这个,她的珠钗被人抢跑了,这才是要受的苦头啊!
“白爷。”阿鼠细细看完之后,也有了一些收获之后,心里大概有了底儿,这才走到了早已是乐得要晕过去的白爷的身边。
“嗯,阿鼠,咋了?”白爷摇头晃脑地问道,跟喝醉了一般。
“白爷,你这还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都还没有喝酒呢,你都要喝醉了啊!”阿鼠笑嘻嘻地说道。
“你小子,打扰爷的兴致,有屁快放!”
“我看了看这姑娘,她的衣饰都很是华贵,怕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这一次啊,咱们是赚大了!嘿嘿嘿嘿!”阿鼠说着说着自己就忍不住先笑了出来。
“是吗?我说怎么今儿个一起来就觉得这左眼皮一直在跳呢,原来啊,今儿个啊有个这么大的好事要砸在我头上啊!”白爷一听,早就张开了盆一样的大嘴,粗犷的笑声荡漾在狭小的山洞中。
“那……白爷,这小妞,你看是怎么处置呢?”阿鼠小心翼翼地问道。
“处置?还是和那些女娃子们关在一块,看看咱们老祖宗喜欢哪一个,先关着吧!”那白爷说着也蹲下了身子,去细细地看大白馒头了,心里也不由得赞叹道:“这真是大美人儿啊!可惜了啊!”心里这样想着,不知道怎么回事,猛然感觉衣服前襟上好像湿了一块,遂惊奇地抬头看看洞顶,是不是外面又下雨了,结果啥也没有看到,伸手一摸,才现居然是自己的哈喇子!
“吭吭!”仿佛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似的,白爷很大声地“吭”了几下,随即站了起来,甩手对跟着身边的人说:“快去,和她们关在一起,小心看管啊!出了岔子的话,一个都跑不了啊!”
说完,却又朝着大白馒头色眯眯地看了几眼,“哈哈”笑了一阵,这才依依不舍地带着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这白爷一行人自然是屁颠屁颠地找夏大爷夏苗去了,夏苗自是一阵欢喜,这才有了夏苗无论如何都有厚着脸皮觐见老祖宗的事情。
李凌寻着大白馒头留下的珍珠记号,一路找到了一个山洞外面,来不及四处搜索,就开始喊道:“大白馒头?大白馒头?你在里面吗?”山洞里好似早已经没有人了,因为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山洞外侧是一条幽僻的路,路的两侧都是青色的野草,只有在路的中间部分才有一些人走过的痕迹,这个地方,大概平常很少有人走,也就是只有在需要关住那些抓来的姑娘的时候,才有人来。
“嘎嘎,嘎嘎!”
正在李凌心急如焚的时候,头顶突然就传来了这让人难以承受的声音!
一只黑色的鸟从李凌的头顶飞过,那该死的声音如此难听,想不知道它是什么鸟都非常难,那是只乌鸦!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