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敏捷这时走到了李凌的身边,见下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忙制止道:“将士们,这是大将军府的府丞,李凌。八一中≧文w≤w≤w≤.≤8≤1≤z<w<.﹤c﹤o≤m≦沈将军有令,但凡她不在的时候,李府丞的话就是她的话。现在就由李府丞就行军的时间及路线说几句。”
大家见杜敏捷已经走过去了,渐渐地便也就安静下来了,及至听到杜大人说这人是府丞时,大家的眼睛里又都是非常好奇,然后又是嘀嘀咕咕地一阵儿,等到后来听说着李府丞要安排具体的行军部署,大家这才真正的安静下来了,要耐心认真地听令。只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子,他真的可以吗?
李凌安静地看着大家,用审视的目光来回瞅了几遍,然后干咳了一声,方才开口说道:“各位将士,此次出战,乃是为了我川蜀百姓,也是为了父母家人,咱们都是武人,自当保境卫邦,护黎民,安社稷,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正是用得着大家的时候,大家务必要浴血奋战,方不辱咱们武将身份!”
李凌说完,想起即将到来的战争,想起要有多少无辜的人牵连其中,又想起这场战争是为了消灭土匪,是正义之战,不由得对以后要上战场的将士们充满了敬意,也不管他们是不是能看得懂,他就并立双脚,上体正直,右手迅取捷径从胸前抬起,五指并拢,掌心稍向外翻,右手中指与眉同高,微贴太阳穴,同时注视着各位将士,规规矩矩地向各位将士敬了一个他理解的军礼!
虽然他知道,这一次并非是真正的要去钻山窝,打土匪,但是,他知道,在不远的以后,他们肯定要和土匪有正面冲突。
将士们见到李凌这个姿势,反应非常迅且相当一致——都愕然非常地看着李凌!这完全能体现出沈琼琚治军有方。然后,大家见他这奇怪的动作,一时都有些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虽不是太明白李凌这古怪的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看李凌的神色,也知道这动作自是庄严郑重的。本来他们是左手拿盾,右手执矛的,便也都要学李凌的姿势,都纷纷地把长矛轻轻地放在了地上,一时之间,满院子都是轻轻地抛武器的声音,然后,他们也有模有样地学起了李凌:双脚并立,上体正直,右手迅取捷径从胸前抬起,五指并拢,掌心稍向外翻,右手中指与眉同高,微贴太阳穴,同时注视着他们的府丞李凌!
这真是非常奇怪的一幕,大靖朝的将士们行的礼居然不是那个时候大家都能懂得的礼仪,却是相当标准的军礼!
李凌却并不以为奇,虽然他并不是军人,但是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军礼还怎么行的,这表达的是对将士们的最高的敬意!这个时候,他的心中,慢慢的都是马革裹尸还,是铁马冰河,是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是不破楼兰终不还!满满的都是豪情壮志!
“府丞大人啊,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去攻打皓山?这将士们既然已经集合完毕了,是不是就快出了?”尉迟东方真是没有眼力劲啊,本来多么庄重的感觉,他这一插嘴,那感觉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明日午时!”李凌的嘴里简简单单地吐出了这几个字!直接告诉他,这尉迟东方是一个简单的人,很有武将风范,看他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在战场上,一定是个狠角色啊!李凌的目光无意似的从尉迟东方的脸上扫过。
尉迟东方闻言,那本来的满脸期待变成了满脸惊讶,他差点没有跌倒!那眼神好像是见了李凌会飞了一般!
“明日午时?”东方似乎是不相信一般,再一次问道。
这些轮到李凌不耐烦了,怎的这个人说话老是需要重复一遍啊,难不成是耳朵有问题吗?遂懒洋洋地点了点头——和尉迟东方说话多了真的会觉得很累的,是真的很累,因为自己毕竟不是复读机嘛!即使是复读机也会感觉到很累的,因为复读机工作要有电啊!这个时候又哪里会有电啊,而李凌却又真的不会去搞科学明的!太累了!
“那为何……”尉迟东方又开口问道。
李凌再一次无语了!难不成这个人,无论见到什么事情都必须一定以及肯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他猛然间明白了瑶儿为何让自己过来了!
将士都是勤于操练而疏于读书的,自然了,若他们读书好,自可以去走科举之路,干嘛还要冒着不要命的风险上战场呢?要知道,这刀枪可是瞪眼瞎啊,都没有长眼睛的啊,这朝廷之中,也是文官轻视武官,看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武将,俗话说的好,都是粗人,他们的脑子很多时候都是一根筋,不说出个一二三四那还真的是不行的!
“尉迟大人啊,李府丞这样安排必定是有他的考虑的,你就不要再一一细问了。”杜敏捷见尉迟东方又要穷根究底了,忙打断了他,说道:“尉迟大人啊,你看啊,这大家都到这有好一会儿了,天色也不早了,你赶快去灶下看看,是不是备好了晚饭,也好让大家伙儿早早吃了饭休息休息,养精蓄锐,明儿在战场上才有精神和力气啊,说不定啊,到时候还能多宰几个土匪呢!”
尉迟东方见自己的话又被杜敏捷打断了,很是不忿,正要朝他炮,听到说明儿打仗,便也不再计较了,哼唧了几句就老老实实地去灶下了。
李凌却不由得多看了杜敏捷几眼,心里很是感激,这个人,有眼力劲儿,也知进退,是个可用的人。
本来将士们一听到是明日午时才出去皓山,都不由得很是不解,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巴巴地把大家召集来,却又并不急于进攻,都很是弄不明白这李府丞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见尉迟大人都问不出来什么,大家也只得把心中的疑问都放下了,也就都没有人再问什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