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三尺棋盘谋天下,一池春水付东流
伐骨炼魂之后的程珍珠容颜依旧,拥有水魂妖魄异族之能。慕薄渊在南海荒岛上训练程珍珠如何运用自己的异能,但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攻击程珍珠时所有的攻击之力!全部回到自己身上,攻击他人如何会转变成打自己!慕薄渊百思不得其解。
慕薄渊唤来敖玉,令他与程珍珠交手:“可着你自己最大的武力攻击珍珠!”
敖玉吓坏了:“侄儿万万不敢!”
慕薄渊两眼一瞪:“尽你武力攻击珍珠,不然我就揍你!”
敖玉欲哭无泪:“叔啊,我不敢!我敢对婶婶不敬,不用你揍我,我老爹就得把我揍扁!混合双打的那种!婶婶,救我!”
慕薄渊举起手:“那现在把你揍扁?”
程珍珠看不过去:“慕薄渊,你又欺负玉儿!”
慕薄渊拥着程珍珠轻言软语、万般温柔:“他伤不了你,他就一陪练!”
敖玉没办法,再三告诉程珍珠:“婶婶,我会用点力的哦!”
敖玉用两成功力挥掌击向程珍珠,想着怎么也会击倒程珍珠,他任务也就完成了。可是令他大跌眼镜的是程珍珠站立得好好的,相反自己仿若被攻击,身形一歪!
敖玉看了看慕薄渊,慕薄渊点点头:“继续,尽全力!”
敖玉用七成功力攻出一招,程珍珠依旧站立好好的,但敖玉被自己的力道震得跌到海里血脉翻腾,竟然已是受伤!跃出海面回到岛上,敖玉一脸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婶婶没事,我自己把自己打伤了?”
敖玉传音给老龙王后,一群人就围着程珍珠打量,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老龙王最终判断程珍珠融合了人族心智,水族精骨、狐族魂魄派生出崭新的技能,老龙王呵呵大笑:“弟妹这新技能三界独一份,就叫他反噬吧!”经过不断练习,反噬只有唯一致命弱点,那就是必须比攻击的人武力高强,不然会受到伤害!好在程珍珠以水精为骨,至柔至刚、海纳百川,勤加练习后比她武力更强的存在倒是不多!
隔天慕薄渊携程珍珠离了南海,回到王府安顿好之后,慕薄渊捧着程珍珠的脸款款深情:“过了孝期,我便三书六礼娶你过门,你是慕薄渊今生唯一的妻!”
程珍珠依偎在慕薄渊胸前:“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次日慕薄渊入宫拜见大成帝后来到离宫。单独身处离宫,慕薄渊布下结界扫视探查离宫内每一寸地方和物件。若龙妃告诉他的属实,那么圣帝身边多少会留下那个人的蛛丝马迹和气息。
放置在旗台上的三尺棋盘闪耀微微金光,那不属于人界更不属于圣帝的气息!慕薄渊上前将棋盘纳入袖袋,走出离宫怒视苍穹。
正在和星君下棋的天帝猛然觉得脊背一凉,抖了抖肩膀若有所思。
慕薄渊夜探地府直接来到秦广王面前:“慕薄渊请秦广王出借手中业镜,万望秦广王通融!”
秦广王看着慕薄渊:“你想好了?不后悔?”慕薄渊凝重点头:“慕某能来请秦广王出借业镜,也就说明慕薄渊想好了,不后悔。”秦广王将业镜置于大殿之中,便不语隐退。
慕薄渊以天阴之力巡视地府,将圣帝魂魄带到秦广王大殿。历经地狱酷刑的圣帝魂魄已然残缺不堪。
慕薄渊拂去圣帝伤痕:“圣帝,当年之事可愿意和盘托出?”
圣帝浑身一颤,他最怕的事情即便在他死后还是发生了。可他不敢说!那个人曾经说过如若吐露半字,定会给皇族最残忍的惩罚;区区人皇在那人眼里不过蝼蚁一般的存在。
圣帝低下头:“渊儿,为父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说的什么当年事情?”
慕薄渊将棋盘掷于地上:“慕寒秋,不会认不得这棋盘吧?”
圣帝如坠冰窟,这个棋盘他怎么会不认得!
慕薄渊冷冷一撇圣帝:“母亲真的傻,为你这么个凡夫俗子付出所有!你来告诉我,你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快说!”
圣帝大哀,几乎站立不稳身形摇摇欲坠:“鸿蒙!鸿蒙是朕一生所爱,她若不是为了你,完全可以和朕相守白头,琴瑟和谐。”
圣帝的眼里露出怨恨之色:“都是因为你呀,因为你我们才分开!鸿蒙才会离开朕!鸿蒙是为了你才会消亡的呀!渊儿,你今天怎么可以如此质问为父!”
慕薄渊将圣帝拽到业镜面前怒吼:“时至今日,你还不说实话吗?!你如何配得起母亲一片痴心!担得起她一世深情!”
圣帝被拽的跪倒在业镜面前,这面巨大的镜子映出他慌乱而不能言的痛楚。
慕薄渊缓缓说道:“是你自己亲口告诉我,还是要我业镜前去看?”
圣帝终究忍不住恸哭,仿佛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淌出来:“孩儿,看在你母亲份上不要逼迫为父!”
慕薄渊拧起圣帝衣领,面对圣帝,猩红的眼眸中泪光闪烁,他眼里的怒火灼烧着圣帝记忆里的不堪。
“你不说没关系,业镜在此,你逃无可逃,退无可退!”慕薄渊反手启动业镜:“来看看自己做下的孽吧!踩踏在累累白骨之上的君临天下,手里传国玉玺沾染了多少无辜性命,无耻阴谋!传世英明下掩埋了多少尔虞我诈,欺世盗名的谎言!”
圣帝以手掩面,他一生的时间都未能救赎自己,又怎么面对业镜里显示的一切!哪些不为人知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肮脏和阴暗!
业镜光芒大盛,显示出弱冠之年的圣帝在太子府花园海棠树下与一男子弈棋。
男子告诉年幼的圣帝:“太子虽为储君,但命中并无大统之贵,相反六皇子才是大成皇朝皇位继承之人,太子会在夺嫡战中败北而亡。”
年幼的圣帝跪于那人面前:“若您能保我君临天下,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在掌中划下一道血迹:“先生,本太子歃血为盟,只要先生让我继承大统,此生便交于先生!”
那人端坐石凳上接受了血盟:“朕可以让你拥帝王至尊,但需要你去做一些事情。再过十天会有一女子在凌江楼观景,你前去接触她,不管你用何种方法,娶她为妻怀胎生子!其他的你就不管了。朕会只有安排!”
随后,业镜中映现出后来圣帝如何登上皇位,如何巧言令色哄骗那女子,又如何娶那女子为妻,直至那女子怀孕坠落地狱最后神道消亡。
慕薄渊终是于业镜中见到自己的母亲:“母亲!母亲!”慕薄渊跪在业镜面前痛哭流涕目眦欲裂。
圣帝羞愧得无地自容,掩面而泣:“孩子啊,不是为父不告诉你,是天帝曾经威胁为父,若为父吐露半字,便降大祸在大成王朝和皇室,为父是不敢说啊!为父虽然贵为天子,但在天帝面前就和蝼蚁一般渺小!早在你母亲尚在人世时,为父便想对你母亲坦白,可是为父不敢,怕你母亲离我而去,怕天帝降下重罚!黎民百姓、整个皇室都会有灭顶之灾。”
慕薄渊抽出地精软剑,一步步逼近伏地痛哭的圣帝:“你为登大位出卖灵魂!为保全自己虚情假意蒙骗母亲!为皇室繁荣抛妻弃子!圣帝啊!你的妻是鸿蒙地母啊,与天地齐寿、慈悲善良的鸿蒙地母呐!就被你以这肮脏的手段断送!
可笑的是人世间还传颂你帝王深情、忠贞不渝!可怜的是母亲最后都相信你的道貌岸然,满口谎言!慕寒秋!你真的人如其名,寒凉无情!你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赎罪!你怕天帝降祸,你怕皇室凋零,你就不怕今日之报应?”
圣帝见慕薄渊剑指自己的咽喉,浑身战栗:“你要弑父?你要杀为父?”
慕薄渊以手指抚剑:“杀你?你本不无辜,再让你死千万次你也是死不足惜!若非在母亲帮助下你能做到惜悯苍生,善待民生,你罪无可赦!”慕薄渊指向业镜,业镜中圣帝身处炼狱苦囚地日日被地火焚烧,时时被地狱之刃穿心而过!
慕薄渊以剑锋抬起圣帝的头让他看着业镜:“去吧!那里才是你最应该接受的惩罚、最应该呆的地方!”
程珍珠不知道慕薄渊多日来为何借酒浇愁,呼酒买醉。她每日里不眠不休的照顾醉的不省人事的慕薄渊,衣带渐宽终不悔。
王城云彩之上,云端的男子目视下面芸芸众生,轻蔑一笑呢喃自语:“鸿蒙,你若知道你拿命换来的儿子,现在因为知晓圣帝那个废材做下的埋汰事情,把自己醉得神志不清、状若疯癫,你该作何感想!这样的幼稚小儿何足为惧!根本不配与朕为敌!鸿蒙,朕就放这样的废物一条生路又如何呢!鸿蒙,你有儿媳了,一只小妖!废物配小妖!呵呵呵呵!”八壹中文網
言罢,男子狂笑隐身不见,他、便是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