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伯,刚开始吸的时候,不要太大口了,容易呛着!”
朱环见状,赶紧提醒道。
何荣咳嗽完后,也听从朱环的建议,浅浅的吸了一口,然后如同朱环一样,吐出了一口烟雾。
随即,何荣眼中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朱环见何荣这眼神,心想,果然,这种男人就是好这一口!
要不然为啥会有事后烟这个词语!
紧接着,何荣就又吸了一口,这一次东莞伯居然无师自通,直接深吸一口,将那烟雾吸进了肺里。
然而,朱环就看到何荣的两个鼻孔里冒出了烟雾,脸上满是放松的神情。
“舒坦!”待东莞伯鼻孔里的烟雾喷完,东莞伯浑身一阵轻松,感慨道。
朱环心中一阵讶异,他本来觉得这个何荣只是接受能力比蓝玉等人要强一些,没想到这东莞伯居然就已经学会抽烟过肺了。
他朱环虽然也抽纸烟,但是那是因为这个烟草只有他朱环有呀!
他前世不抽烟的,所以即便现在不时掏出一根纸烟出来,那也只是将烟雾在自己嘴巴里转一圈然后吐出来。
何曾会想过吸进肺里去!
而这东莞伯居然就直接会了!
果然是会玩一条龙的东莞伯,朱环佩服了。
“贤侄,你这……烟草,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可是个和你那大明洋河一样的好玩意!”
东莞伯赞道:“我敢保证,此物一旦在大明境内传开,必然会成为风靡大明的好东西!”
“何伯伯,咱不打算在大明全境推广,或者说咱还没想过该如何推广此物!”
朱环摇了摇头说道,“此物虽然是个消遣的好东西,但是却是对人有害处的!”
“有害处又怎么了,那酒难道没害处么,不也在大明境内四处风靡么!”
何荣显然还不知道这烟草的害处有多大,他满不在乎的说道,“而且我观此物,也就一些宣纸,里面包裹的是一种树叶一样的东西!”
“此物一不占用粮食,二不会造成醉酒闹事,平时闲聊之时一边抽一边闲聊,既能提神又能放松,有何害处之有!”
“难不成这烟草里面的树叶,会影响到耕地?”
东莞伯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原因了。
谁知,朱环却摇了摇头说道:“何伯伯,不是这个原因!”
想了想,朱环便问道:“何伯伯,你在东莞可曾见过槟榔一物!”
“槟榔,听过,琼州和广东南部有不少人会嚼槟榔,此物似乎也和你这一样,既能提神醒脑,又能使人愉悦!”
“那何伯伯,你可曾有嚼槟榔的习惯?”
朱环再次问道。
“没有,这槟榔虽然可以使人愉悦,但是嚼食槟榔容易使人口腔溃难,而且很不雅观,我便没有尝试!”
东莞伯疑惑的问道。
“难不成这个烟草和那槟榔一物一样?”
朱环点了点头说道:“对,这烟草和槟榔一样,容易使人上瘾!”
“何伯伯应该知道,喜欢嚼食槟榔之人,往往会隔上一段时间不食用槟榔便会身体不适,而这烟草亦是如此!”
“故而虽然我知道这个烟草一定会风靡,但是该如何推广,我还需要再斟酌一番才行!”
何荣闻言,也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这个烟草和槟榔一样会使人上瘾,那的确是要思考一番才行!”
“不过此物在大明上层推行还是没问题,上瘾无非就是多花费一些钱财而已,这烟草完全可以提高价格,让其在士绅商贾阶层流行即可!”
“再如同贤侄你的那个煤炭局一样,进行管理,将利润上缴一部分给朝廷,这样既能避免民间百姓吸食烟草,又能让朝廷获得一批财税收入!”
“我想如此推广,朝廷包括皇上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东莞伯思考了一番,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而东莞伯没发现,朱环却已经惊呆了。
这东莞伯真是个人才呀!
朱环赞道。
这不就是后世我国烟草推广的模式么,烟草课重税,通过重税来限制烟草的流行。
但是这个朱环还是要考虑一番才行,在他看来,这烟草如果能不在大明流行最好,毕竟这烟草真的不是好东西。
东莞伯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这面前的朱环可是个才智过人的小子,难不成还需要他来教么!
于是东莞伯笑着说道:“当然,这个烟草该如何推广还是贤侄你自己拿主意即可,我刚才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不过,贤侄今日来找我,不会只是拿这个烟草来让我尝尝鲜吧!”
朱环这时笑了笑,说道:“当人不是,这烟草只是小子带来给何伯尝鲜而已,其实小子今日前来,还是有个事情想要请教何伯一番,还请何伯给小子指点迷津!”
东莞伯这时一根烟抽完,他将剩下的烟屁股丢在地上,觉得不妥,又用脚踩了一下,将烟头踩灭。
这时,见朱环说的很是认真,便也收起那玩笑的意味,朝着朱环说道。
“贤侄有何事需要我帮忙的,还尽管开口便是!”
朱环想了想,便将兰香太后怀孕,黄老爷子逼婚的事情跟何荣说了出来。
并且将自己内心对婚姻的抗拒也说了出来。
最后,朱环诚恳的请何荣给他指点迷津,解除心中的疑惑。
朱环说完,脸上露出希冀之色,他觉得,这事情也就何荣能够帮他解决了,如果何荣也解决不了。
他认为,在大明没人能帮他了。
“哈哈哈哈哈!”
谁知,当朱环说完后,何荣却大声笑了起来。
然后看着朱环说道:“贤侄,你才智过人,能够想出国企专营制度,研究出水泥神物,为何在女人这个问题上却如同一个初出茅庐之小孩一般,不知所措!”
“哦,对了,你小子的确还年轻,见识过的女人太少了!”
东莞伯看着朱环说道:“你见识到的女人太少,便觉得这世间最神秘的地方,就是女人那艳丽衣衫下的神秘。”
“同样的,女人也是如此,她们没有经历过男人,也会觉得男人才是这世间最神秘的地方。”
“但是事实果真如此么?”
东莞伯说完,摇了摇头说道:“非也,男人和女人,就如同水桶掉入井里取水,你不将桶放进去,这水出不来,水太多了这井也难受呀!”
“而无论方井还是圆井,不都是井么,只要木桶放得好,没有打不出水的井!”
朱环认真的听着,突然他觉得,这东莞伯不只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伯爵,而是一位通晓世事的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