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这帮喇嘛既然敢来中原闹事,那我们就用他们自己的理论打败他们!”
朱环已经在老爷子那里领悟了这佛道辩经的真理,不就是打嘴炮么!
瞎搞不就行了!
为首喇嘛笑着说道:“呵呵,狂妄至极呀,那贫僧就要领教领教!”
他们心中一个个暗自窃喜不已,这淮王,真以为我们会让着你!
我们这次来就是要连着你淮王的脸一起打!
让这中原道教和你们朱家王朝一起被我们踩了!
到时候我们白莲教就会趁势而起,这江山变为我们白莲教的指日可待!
他们心中窃喜,但是朱环这边却已经开口说道:“既然此次是我们道门为东道主,那么我便先出题了!”
朱环上前一步,指着这地上的一朵小黄花说道:“你观此花,此花是昨日开了,还是你今日观它是此花开了?”
其中一名喇嘛听到朱环这话,赶紧上前说道:“此花如今开的茂盛,定然是昨夜便已经开了!”
“这是什么问题,呵呵,这观一眼便知!”
朱环笑了笑,说道:“非也!”
另外一名喇嘛此时回道:“难不成是今天开的花?”
这喇嘛说完,便骂道:“你这是什么题目,难不成你们道家就天天看这花去了!”
朱环又摇了摇头说道:“这花便是万千奥义所在,何尝说我道教如今是官花,我道家观万千世界为一物,便是道!”
“不过我今日不和你们坐而论道,而是和你们聊佛!”
“此话并非昨日盛开,也并非今日盛开,而是在尔等心中盛开了!”
“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尽,你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了起来!”
“你说这话是何时开的,此花在你等心中盛开的,天下无心外之物,如同此花,如若今日你等没来我三清道观,那此花花开花落,又与尔等有何关系呢?”
“这就如同你等心中有佛,则大千万物皆为佛,心中无佛,自然观大千万物皆无佛性,你等心中有佛还是无佛!”
“妙哉,妙哉,存在即感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此乃佛教至理,我等道教中人都知道的道理,为何你们却不知道?”
匡友德大笑着说道。
而那帮喇嘛却一个个傻了!
为首那位喇嘛这时面色凝重的站了出来说道:“佛曰,恶语伤人者死后坠入地狱,请问这位施主,你信不信这天地下可有地狱存在!”
朱环笑着回道:“自然是相信了!”
为首喇嘛见朱环这么回答,脸上露出一副喜悦之色,他说道:“那请问施主,何为地狱,何为天堂也?”
这话一说完,匡友德等人一个个都脸色煞白!
妈耶!
这题目他们太熟悉了,他们研究佛道辩经多年,知道此话题可是佛门终极话题!
辩论了可是不下千年了,都没有结果的!
这下好了,掌教如何又能解释的清楚了!
这天堂和地狱,就连佛门内部不同的流派都解释不清楚!
那从印度传来的大乘佛教对地狱的解释,和净土宗的又有所不同。
所以不管朱环如何回答,这帮喇嘛便可拿出另外一个流派的解释来辩驳,如此一来,朱环根本没有获胜的可能了。
牛弘伟看着匡友德无奈的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他们掌教虽然聪慧,但是毕竟还是太年轻了。
匡友德则安慰道:“无妨,大不了再输一场就是了,这佛道辩经每年都有,掌教有慧根,早晚我们会赢回来的!”
“也只能如此想了!”
牛道长也自我安慰道。
然而!
此时朱环却说道:“这何为天堂,何为地狱,你们佛门不是早就有解释了么?”
“只需用你们佛教教义解释便可,还需要问我,你到底是不是喇嘛!”
朱环不等这群喇嘛回话,便继续说道:“这何为天堂何为地狱,一句话便可解释!”
“心为天堂心为地狱!”
“明白了么?”
为首喇嘛笑道:“此话又如何是我佛门教义,施主你不要胡言乱语哦!”
这淮王虽然聪明,但是却也太托大了,的确,如果按照淮王当初的意思,我们此时就该认输了,但是不好意思,我们可不是喇嘛。
我们可是白莲教!
为首喇嘛狞笑着准备出言反驳了。
在他们看来,面前此人定然是淮王无疑,他们可要打淮王脸了!
然而,朱环此时却骂道:“狗喇嘛,你算什么东西,啊呸!”
说着,还朝着这为首喇嘛吐了一口唾沫!
为首喇嘛还未反应过来,他身后一名年轻喇嘛却站了出来,骂道:“混账,你这是干什么!”
“不要以为这是三清道观你们就可以随意羞辱人!”
朱环身后的道士也一个个走上前来,准备随时保护朱环。
但是!
朱环此时却不急不慢的说道:“诸位且看,这地狱之门是否已经打开了?”
为首喇嘛一愣,他看向朱环。
而朱环又说道:“诸位且看,这天堂之门也打开了!”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这天堂地狱何在,在此,在彼,在诸位心中也!”
“观众生为菩萨,则自身为菩萨;观众生为小人耳,则自身则为小人也!”
“是天堂是地狱,在于心,心中有万千菩提树,则天下皆为菩提,就比如你们此时心中并未有佛,就算喇嘛衣衫披在身,你们就是喇嘛?”
“非也,你们可并不是喇嘛!”
听到这话,这群喇嘛一个个面面相觑,而为首的喇嘛则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的表情有些慌乱。
而朱环却笑道:“所谓何意,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么,不是穿着佛门的袈裟就能当和尚的,要心中有佛才能当和尚!”
“你们心中只有那些邪教教义,就算袈裟披在身,也只是一个白莲教的邪教徒而已!”
“你们是真的喇嘛么,这天不知地不知,但是你们心知肚明!”
“什么意思!”
僧录司和道录司的官员都愣住了,他们看向朱环,问道:“掌教,你这话所谓何意!”
朱环背着手看着面前的喇嘛,笑道:“我这话就是字面意思,你们难道不知道么,是不是需要锦衣卫出来,你们才能听懂我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