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打住,这可使不得!”徐增寿听到徐膺绪这话,赶紧阻止道:“我们可别让小妹掺和这事!”
“再说了,这朱环是个什么人,不就是个开酒馆的么!”
“他有多大本事能够做这事,你想想,这辽东互市所兜售的货物可都需要朝廷批准的,这朱环有多大本事,能让辽东互市加入这烟草?”
“他若有这本事,还需要开酒馆?”
徐增寿压根不信朱环有这个本事。
但是徐膺绪却踟蹰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你想,为何大哥要小妹去接近这朱环,如果朱环真如你所说这般不堪,大哥可不会让小妹接近朱环的吧?”
徐增寿有些烦躁,他说道:“咱也不知大哥为何这么做,但是这可是咱小妹,咱可要看住了,咱小妹可是长相出众,还很聪明,以她的条件,寻常公子哥可都配不上!”
“咱小妹今后要嫁的人会和咱大姐一样,要么皇亲国戚,要么就是国公,绝不会嫁给朱环这种市井之徒!”
徐膺绪沉吟道:“你话是这么说,但是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朱环这种市井之徒最会的就是死缠烂打,他要是天天围着小妹转,每天甜言蜜语的哄着,还给小妹做好吃的!”
“这说不定哪天小妹一不注意,就沦陷了咋办?”
徐增寿朝着徐膺绪骂道:“二哥,不是咱说你,你这是说啥,你这是在飚荤段子是么!”
“那是你妹,你亲妹,懂么,什么沦陷,你说话怎么这么低俗呢!”
“咱小妹可是聪明绝顶之人,你要对咱小妹有信心!”
徐膺绪想了想,这徐增寿说的也在理,便也不和徐增寿争辩了。
而这时,前面传来一阵喧闹之声,似乎有不少人朝着百花园东门那个方向聚集过去。
徐增寿两兄弟都疑惑的看着这些人,诧异的问道:“你们去那里做啥,那里有什么好看的?”
“美女,那边来了个好漂亮的女孩子!”一旁的一位儒生脸上带着兴奋的说道。
而说完这话,这位儒生也觉得这么说太过侮辱斯文了,便轻咳一声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前有淑女一位,吾等观之,情理之中也!”
徐增寿愣住了,他问道:“啥,熟女,你喜欢他人妇,好,你很曹贼!”
这位儒生脸色一红,顿时破口大骂道:“你等粗人好生粗俗,此乃窈窕淑女,不是熟女,那个是个大户人家闺女,诗经都不懂还在这里待着,夏虫不可语冰,走了!”
徐增寿饶了绕他说道:“原来是人家闺女,那我也去看看!”
说着,徐增寿和徐膺绪便也跟着人群走了上去。
窈窕淑女,谁不爱之?
百花园内,朱环和徐妙锦两人并排走着,走着走着,徐妙锦脸就红了。
她躲在朱环身后,语带娇羞的说道:“这些人怎么都这样啊,这么看人一点都不礼貌!”
朱环叹道:“这也不能怪人家,谁叫你自己本来就长得好看,还精心打扮一番,走进这百花园内,众芳顿失颜色,你这长得像个天仙一样,能不让人盯着看么?”
“呸,这些人不要脸!”
徐妙锦虽然是在骂人,但是不知为何,听到朱环这么夸她,心里美滋滋的。
而这边,徐膺绪和徐增寿两人也来到了东门这里,他们一挤进人群中,就看到一男一女并肩走了过来。
这男的穿着很是随意,但是那女子却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只是这女子却躲在男子的身形之下,两人看得不是很清楚。
“哎,这鲜花插在猪粪上,可叹,可叹!”
这些围观才子们一个个没能一睹女子芳容,顿时有些黯然失色。
徐膺绪则朝着徐增寿说道:“算了,名花有主之辈,咱们也就别馋喝了,走吧!”
然而,徐膺绪这话说完,就见徐增寿愣在了那里。
徐增寿指着那个男子说道:“二哥,这个,这个男的好像是朱环!”
“朱环?”
徐膺绪笑道:“不可能,这百花园集会一个商贾怎么会来呢,不会的!”
徐增寿深吸一口凉气,拉着徐膺绪说道:“真的是朱环,咱不会看错的,绝对是的!”
徐增寿毕竟见过朱环,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确认了下来。
徐膺绪这时便说道:“那此人是朱环,那旁边那个大闺女?”
“什么大闺女!”徐增寿骂道:“那是咱小妹,小妹!”
“呸,真让二哥你说中了,这市井商贾死不要脸,天天对着咱小妹死缠烂打的,呸!”
徐膺绪黑着脸看着徐增寿说道:“那怎么办,咱们要不要上去拆散他们?”
“怎么拆散,现在咱俩上去把小妹带走?”
徐增寿朝着徐膺绪说道:“这样没用的,今天拉走了,明天他们又暗地里见面咋办?”
“咱们必须要斩断小妹情丝才行,这样才能药到病除!”
徐膺绪说道:“这都怪大哥,找小妹做什么事不好,硬要学那貂蝉找吕布,这下好了,两人真在一起了!”
徐增寿说道:“呸,什么貂蝉吕布,那吕布可是一方诸侯,这朱环算什么东西,配得上吕布?”
(备注:此时还没有三国演义,按照陈寿三国志记载,吕布是一方诸侯,而非无双战神!)
“那怎么办?”
徐膺绪问道:“你说斩断情丝,如何斩断才行?”
徐增寿在一边想了想,眼珠子突然一亮说道:“有办法了,跟我来!”
说着,徐增寿带着徐膺绪走出人群,朝着一处庭院走去。
朱环带着徐妙锦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园里面,此处花朵没有外面茂盛,但是那各色绿叶环绕,却也别有一番美景。
最主要的是,这里人少,所以来到这里,只剩下零散的几位游客,而且他们许多人来这里也是有要事要谈,因此,也无暇去品味这徐妙锦是不是美女了。
终于,徐妙锦松了口气,她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在庭院里走来走去,就如同一直深入花丛中的蝴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