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实现下是晋国太医院的副院使,医治对象多是达官显贵,不单看人脸色什么的就轻驾熟,对朝中之事也知之甚详,笑呵呵的说道:“下官早年有幸见过穆天医一面,虽没亲眼见过金针之法,但天医的二徒儿是明月公主,徒孙是刚来晋国的月桃郡主,这件事儿已经传遍太医院了。≧八一中文网w﹤w≤w≦.≦可月桃郡主深居简出,我等深怕扰了郡主的清静,想不到是下官有幸,先见到郡主,这个决赛名额,若是不给出去,林圣医怕是将我副院使的官职给撸咯。”
杨小桃莞尔,原来如此,“倒是我思虑不周,来了晋国,应是先去太医院一趟才是,待比试完毕,我将在宫中设宴,请诸位务必赏脸过来才是。”
听到杨小桃这般客气,方实又白又胖的脸蛋笑的更加欢喜,连眼睛缝都瞧不着了,“无妨无妨,郡主有心了。”
客套完了,测试还是要继续的,这不才测了一套针法么?于是杨小桃含蓄的说道:“方能医,是否还有辩药和辩症两项需要考教?”
“是是是,下官失礼,但这个流程还是要走的。”方实十分开心,天医的弟子又怎么会差,这下晋国说不定又出一位能医了。
杨小桃的年纪放在这里,可以和他一样成为能医,已经是了不得的了,至于圣医,方实没敢想。
方实说走流程,并不是真的走流程,他可是想让杨小桃直接三门都直接入总决赛,这样才能显得矜贵不是?于是问的问题有多难就多难,多刁钻就有多刁钻。最后一个辩论,方实将老底都挖了一半出来了,杨小桃依旧沉稳应对。
辩药,直接总决赛。
辩症,直接总决赛。
至此,方实手里每门一个直接晋级的名额,竟是在杨小桃一人身上直接用完了。但他一点都没有觉得可惜,反而整个人像是泡在一池暖水里似的,兴奋,也激动。
他对于自己的实力清楚的很。刚刚问的东西有多难,心里清楚的不行,所以杨小桃这次来参赛,不说其余两科,就针灸辩药和辩症来看。一个需要三科前二十的大医是没跑的!但这几样已经这么优秀了,另外两科肯定也没问题啊,能医啊!晋国的能医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这可是他们晋国的人才啊!
宣布杨小桃直接进决赛后,方实满脸通红,拿出帕子不停的擦汗,竟是比杨小桃本人还要激动。
杨小桃有些好笑,连声安抚,可越说方实越激动。她见到方实这样,心里也是很开心的,她代表晋国参赛。如今有了本国医师们的帮助和看好,这是十分重要和让人安心的。
和方实确认了三日后开考时间,杨小桃行了一个晚辈礼之后才转身离去,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向杜子月和杨正南分享这个好消息。
令人有些意外的是,以桦在辩药这一科,云舒在辩症这一科,进入了第二轮,分别在后日和大后日进行比试。对于两个半道出家的小姑娘来说,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表现了,杨小桃这种重生的一次的小姑娘。不能算在内。
杨小桃一回到自己住的霜云宫就让小顺子去传话,让杜子月和杨正南过来,等了半天,连澡都洗完了。杨正南才姗姗来迟。
“哥哥,这是生什么事了吗?”杨正南眉头拧成死结,和平时笑嘻嘻的判若两人,杨小桃看到就知道出什么事了。
不出所料,杨正南一脸阴郁说道:“今早宛县传来急报,说那里生了瘟疫。娘和平王在昭和殿商议,一时走不开,让我过来和你说一声。”
瘟疫!?
不管什么时候,若是生瘟疫,结果都是十分惨重的,在现代还是,人们都被普及了一些常识,而且科技也相比较也达了许多,知道要隔离,要穿防护服才能接触病人,这样就能有效的隔离细菌,病毒或者微生物,可以抑制瘟疫的传播。
但在古代,虽说一些人可能也知道要隔离,但是没有防护服,没有真正的密闭空间,是没有办法真正的阻隔瘟疫的蔓延,一旦爆,死的就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个村庄,甚至一个城镇了!
“哥哥,是什么瘟疫,宛县多大?那里有人接管病人,进行隔离措施了吗?”
杨正南面色沉重,很是不屑的冷哼一声,“那些人哪会顾忌百姓的死活,现在正在争吵是封锁县城让里面的百姓自生自灭,还是直接一把火烧了!”
“啊——!”
“天啊!”
“不会吧!”
以裳几人出惊呼,她们没有想到晋国的朝臣们不是想办法去治理,而是采用这样的一种方式,相比之下,魏清源在她们心目中的形象越的高大起来,心中不禁庆幸自己的魏国的子民。
杨小桃虽然没有惊呼出声,而是觉得十分恼怒,“娘亲怎么说?”
“娘亲不同意,要派宫中的御医去,但是朝臣不同意。”
“田无忌怎么说?”杨小桃继续问。
杨正南抬头看了她一眼,对于自己妹妹反应这么快投以赞赏的眼神,“我方才离开之时,他还没有出声。”
以桦对植物药物很感兴趣,相应的对医术,治病救人方面接触的比较多,所以第一个忍不住想要出言责怪,但很敏感的接收到紫菀的制止眼神,抿了抿嘴,终是没有说话。
室内一片安静,还是小顺子在外面的传话打破了这份沉默。
“明月公主说,让月桃郡主和杨公子过去一趟昭和殿。”
兄妹俩对视一眼,杨小桃想了想,让杨正南等她一下,既然现在要过去,那就先得准备点东西,无准备之仗,如何打得赢?
杨正南和杨小桃到昭和殿的时候,殿内吵的像菜市场一样,一个个当朝重臣,像是市井泼妇一般,唱作俱佳的控诉着对方,若是不知道实情,怕是以为是被人带了绿帽还是抢了孩子。
杨正南见怪不怪,显然是习惯了。
杨小桃嘴角抽了抽,有些想笑,但现在真的不是笑的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