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追夫手札:打脸中,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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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就要起身,却被丫鬟一把抓住了手:“哎我家夫人都还没有醒来,你可不能走,我可不知道你刚刚给我家夫人吃了什么药,要是夫人出事了怎么办?”
所以她不能让自己一个人承担责任。
“我医治的病人,要么无药可医,我不会动一下,但动了,就没有不好的病人。”她说的淡然,却透着一股倨傲和狂妄。
这样的话,想必就算是那逍遥神医都不敢这样说。
但这么一个姑娘却说出来了,而且那眼神,就是让人敬畏和顺从的。
丫鬟眼睁睁的看着苏染染走到另外一个病人面前检查,哪怕周围乱成一片,她都是安安静静的,只做着自己的事情,很是有条不紊,使得周围人看着她,就好像有清凉的泉水落在心田,浇灭了满肚子的焦躁不安。
受伤严重的人就那么几个,三个是身份贵重的小姐夫人,一个是打扮华贵的公子,还有四个则是身份普通的丫鬟随从。
但在苏染染眼里就是无差别的病人。
一只是被撞晕了的小姐咳嗽着睁开眼睛,听到旁边丫鬟的三言两语明白是苏染染救的她,不由转身看她。
却见她正在唯一穿着灰色家丁服的随从看诊,顿时不满了。
“哎你,你怎么能给一低贱下人看病,他能和本小姐有一样吗?”想到和一家丁被同一个大夫看病,那小姐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苏染染正在给那家丁正骨包扎,余光见一姑娘正指着她鼻子,不由眼底一凉。
“他什么和你不一样?一个男子?一个女子?”她故作迷糊。
“你,他是下人,还有他们几个也是,我可是世家小姐,比她们高贵了不知道多少,这低贱下人怎么配和我们用一个大夫看病,你不允许再帮他们了,随便给他们吃点药就好了。”绿衣小姐直接命令,她平日里有什么病都是府医给看的,才不允许和下人同等待遇。
那些低等下人那么多,都是些命贱的,若是死了,也就死了,并没有什么损失。
“你们也这么想的?”苏染染看向几个随从的主子。
这几位随从丫鬟之所以会受伤,有两个都是把主子推开自己挡上去的。
两个打扮还算华贵的夫人皱眉想了下,又看向那绿衣小姐,一人开口:“就听上官小姐的吧,来福,你应该可有忍忍的吧?回去后,本夫人让人给你请大夫看。”
她说话的,正是旁边捂着腿在等人看待看病的随从。
来福满脸痛苦,但哪里敢违背自家主子的意思,点点头,心里却是凄苦的很。
苏染染看着那位夫人,淡淡道:“他的腿直接磕在了台阶上,里面应该造成了粉碎性骨裂,若是不及时医治,晚些就会留下病根。”
夫人被她看的有些难堪:“留下病根就留下吧,我们府里有的是人做事,他我们会给予补偿的,他的确身份卑贱,岂能侮辱了上官小姐,这位姑娘你竟然行医,难道不知道规矩?贵家人和普通人是有区别的。”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什么,但是却是在部分自以为精贵的贵族家是潜移默化的,贵族人就是比普通人高贵太多,他们只能仰望的存在。
他们不要的东西就算丢了烧了都不会给下等人,时而打发,不过是心中高兴了的恩赐。
当然,并非所有贵族人都是如此。
“我一个普通的大夫,确实是不明白这所谓的规矩,有夫人指点,我确实明白了。”她了然的点点头,随后朝着那所谓的上官小姐走去,眼睛不眨的就一掌拍了过去,
“啊。”上官小姐痛呼出声,本来有些狼狈的脸更变得苍白。
“你竟然敢打小姐?你们都还看着做什么,把她抓起来。”旁边的丫鬟尖叫一声,就有侍卫迎上前,将刀拔了出来,架在了苏染染的脖子上。
“雅雅。”旁边传来一声喊,一个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妇人朝着上官小姐就扑了过去。
“母亲,她,她打我,咳咳。”上官雅咳嗽着,愤愤的看着苏染染。
“这位姑娘,你为何出手伤我女儿?”大庭广众之下,上官夫人还是维持着风度。
“我没有伤她。”她淡定道。
“你,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雅雅会冤枉你?若是姑娘说不出缘由,那别怪本夫人对你不客气。”上官夫人冷声。
“我确实没有伤她,我只是在弥补错误而已。”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一身精贵的血肉,想来不配给贵小姐看病,所以就及时弥补错误,将我给小姐的药逼出来而已,并未伤她分毫。”苏染染眼神示意了下旁边的地板。
哪里正躺着一颗湿漉漉的药丸。
“……我如何确定你说的话是事实?”上官夫人依旧怀疑的看着她。
“你若是不信,可以请一人检查一下就能清楚了。”
上官夫人不由转向后面的和尚,和尚为难开口:“丞相夫人,寺内懂医术的见慧师叔带着而空师兄去采药了,现在不在寺内,不如夫人带着小姐下山检查?”
“灵惠寺距离京都可有些距离,雅雅如此难受,怎么能行。”上官夫人担忧的很。
这时,上官雅又开口喊起来:“母亲,我身上疼得很。”
“别怕啊,有母亲在。”上官夫人哄着,看向苏染染:“这位姑娘,雅雅并未得罪你,你何必如此闹的不愉快,只要你给雅雅看病,刚才的事情就作罢了。”
她嘴上妥协,但那面上却没有柔和多少。
原来是丞相夫人么?怪不得那几个夫人都选择了妥协。
要知道,这南朝如今的朝局呈现的是三足鼎立,一为皇帝,二为一品军侯,三就是右相大人了。
说三足鼎立有些过,毕竟皇权至上,个顶大头的还是皇帝,而两人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彼此交锋谁也不让谁,但旁人是不敢轻易招惹的。
毕竟谁要没长眼睛的撞上这两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围观的人都以为苏染染会妥协,但苏染染只是莫名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