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臣目光却是敏锐的看着她牙齿消失的过程，眼底，不再平静。
哪怕几次午夜梦回，他模糊的感觉到牙齿深入血肉的尖锐疼痛，以及那朦胧的小巧脸庞，但那次莫名被苏染染弄得昏迷醒来，却是丝毫异常都没有。
尽管他心中有怀疑，但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
一向并不相信神鬼之说的君陌臣，这次确实是震惊到了。
苏染染果然有异常。
以前的苏染染他虽没有接触过，但手中却有资料，她张扬跋扈，却不过就是苏家母女两手中的提线木偶，愚不可及，而现在的苏染染，流氓肆意，却又有一身诡异的本事，整个天差地别。
当然，在大部分人眼中苏染染还是那个苏染染，但在他这里，却是截然不同。
“你究竟是谁？”他问，眸光灼灼。
“哎，没想到这么意外被你发现了，我确实是苏染染，不过，和以前那个苏染染不同，她是人，如今魂归黄泉，而我，是僵尸，现在的身份却是人，我和苏染染做了个交易，她的身份给我，而我，替她报仇。”苏染染没有选择隐瞒。
僵尸？
这个词汇，对于君陌臣来说不算陌生，毕竟传说话本内没少出现，但君陌臣从未相信。
只是现在一只活生生的僵尸站在他面前……算是打破了他的世界观。
“你来自哪里？和苏染染，长得一样？”
苏染染看他面色无异常的样子，倒是接受的快。
“我来自哪里，我也说不清楚，太久了，死了的事情都有很多记不清了，活着的事情就一无所知了，只有苏染染这个名字，是我能清楚的。”苏染染眼底有些迷茫，随后就恢复了笑意。
“不过，来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殿下，一见钟情的日子，我还是记得十分清楚的。”
“……”
以前被个姑娘调戏就算了，现在，他还被僵尸调戏？
他眼角一凉：“那看来，你也应该记得，是谁把我拖入河里吧？”
这也是为何，君陌臣再见她，会忍不住对她动刀子了。
那时候两人都是满口的胡说八道，表面显得很是融洽，但君陌臣却是心中有数。
本想出手杀了她，但他的身体在极限状态，所以才隐忍着作罢。
但被人看光了身体……呵呵，这真是他的一大耻辱。
“……殿下，你不知道，僵尸的脑子与众不同，会选择性删除记忆，你说的，我还真不知道。”她笑容僵住，随而是满脸无辜。
“哦？那是谁把我衣服扒干净放在河里洗了一遍，而在我醒来的时候，隐约记得，模糊看到露出牙齿，现在想来，你那是打算把我洗干净，然后吃了？”君陌臣说着，声音越来越阴郁。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日还有沦为别人食物的一天。
现在想想，她那时候看着自己的眼神很亮，当时他就觉得怪异，现在想想，不就是看喜欢的食物的眼神吗？
看着苏染染眼神闪烁不敢对视的样子，他就知道，他猜的似乎一点没有错。
“呵。”冷笑一声。
他觉得，他当时就不该放了她，
“殿下，生气，生气不好，容易老得快，做人啊，得往前看，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她劝解着。
“过去的事情时得过去，不过，总得了解才能过去不是？做僵尸，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吧。”他凉凉的笑，绝美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很是梦幻。
苏染染默默的吞了口口水，感觉着刚刚被自己压抑住的渴望又在叫嚣了。
“那殿下想如何？看回来？”要是他真的想看回来，在给她洗澡的话。
嗯……
她觉得，她是十分乐意的呢。
君陌臣看着她猛然发亮的眼睛，顿时就明白她的想法。
他走进两步，贴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道：“你，想得美。”
苏染染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迅速流动，手指捏了几下掌心，送掉了那只在滴血的猴子，单手拉住了君陌臣的脖子往下。
“殿下如此蛊惑我，之前我说过，我不禁想得美，还能做的美。”
随后，尖锐的牙齿露出，对着君陌臣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嘶。
冰凉刺痛传来，随后是她急切的吸吮，两人贴的近，他能感觉到，她喉咙滚动吞咽的声音。
手指松紧了下，他最终，什么都没有做，就那样站着，任由她吸吮。
没一会，苏染染就念念不舍的松开，她没有忘记君陌臣的身体情况。
但看着他平静的模样，苏染染舔了一下嘴角残余的血迹，眼底忽的变红：“殿下，你，不怕我把你吸成人干？”
君陌臣看着她的牙齿，忽的伸出手，指腹在一颗尖锐的牙齿上碰了下：“所以，你没把我吸成人干，现在改主意想吓死我？”
好吧，是她愚蠢了。
讪讪的收回牙齿，眼睛恢复正常，又忍不住强调：“我是僵尸呢。”
“所以你吸了我的血，我会变成僵尸吗？”
苏染染摇头，自然是不会，她的尸毒早就控制自如。
脑袋忽的一痛，苏染染的脑门被敲了一下，某人恶声恶气：“那你还不赶紧给我止血。”
苏染染错愕的看着他，说好的淡定从容如同谪仙的未来夫君呢？怎么现在的君陌臣，和以往都不一样？
将他的伤口恢复，君陌臣摸了摸自己完好的脖子，又是幽幽开口。
“所以，你那夜把我弄晕了，就是为了吸我的血？”
还有给他看病时，放了一碗的血顾名思义看病，现在他算是明白了是干嘛的。
“……”
怎么又被套路了？
苏染染理亏，只能呵呵傻笑应付。
索性君陌臣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而是转身就走，两人看似速度正常却很快就已经到了城内。
苏染染左右看了一下路，又眼巴巴的看着君陌臣。
“本王刚被你吸了血，本就虚弱，就劳烦苏姑娘送本王回去了。”君陌臣淡笑，很是正经的样子、
虽然苏染染对此没有意见，但她看着君陌臣，怎么都觉得有些怪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