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广漠更是觉得丢人,但又不能不管,当即绷着脸上前:“母亲,你别胡说了,赶紧向二妹赔罪吧,做错了事情就得改不是么?”
“漠儿,你在说什么?”刘氏听着难以置信,这是自己的儿子,怎么去帮着外人说话呢?
“你没看到娘亲正在被人欺负吗?让我向这个小贱种道歉,你难道不知道,都是这个小贱种故意叫人把我关进牢房里的,这次就算是下跪,我都不会放过她的。”
苏染染听着无语,她难道还真的祈求着人下跪?
蓝傲天听着脸色也是有些沉,正要开口的时候,苏染染到:“京兆府尹大人,她一直骂我,是不是得以毁人名誉罪定罪?”
京兆府尹正看戏呢,忽然被点到名字,当即沉声:“若是你坚持要告,也可以立案的。”
刘氏瞪着眼张着嘴,只觉得胸口的郁气上下不得。
“大人,那刚刚这蓝傲天出手打我呢,我现在浑身都难受的紧,我要告他。”她忽然话音一转,追究责任。
京兆府尹呵一声:“你刚才试图攻击当事人,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是来撤销对你的起诉的,你却还有动手打人,本官看你的眼底是真没有朝廷了?”
刘氏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没有想到,哦不,是这京兆府尹本来就是和苏染染是一伙的。
她气不过,又开始不停嚷嚷,说他们怎么怎么虐待,说他们官官相护她要去皇上面前告状,很是不太平。
苏染染意外,难道这刘氏真的是去牢房里住了一晚后就被吓傻了?
京兆府尹也是嘴角一抽,觉得真是个愚妇,看着蓝傲天难看的脸色,就怕他再让人上前去扇巴掌,到时候真的有理都变得无礼了,让人赶紧把刘氏带回牢房去关个几日。
本来是只打算关押三日的。
苏广漠没能阻止刘氏谩骂反而让她责怪了,脸色也不好看,当即没有脸再呆下去,打个招呼就走了。
“多谢小舅。”
“蓝家的人,还容不得旁人欺负。”苏广漠淡淡道,这话着实分量足啊。
苏染染听着也高兴,所有说,这原主,也不是完全不幸的,至少还有疼爱她的外祖父还有舅父。
蓝傲天又关心几句,了解了她的情况后道:“若是他们耍赖,通知小舅。”
刑部的人,能让罪犯开口,让人还钱,更是小事一桩。
苏染染答应下来,蓝傲天又说让她明日去蓝府用膳,他之前忙在外办事,所以就一直没有见到苏染染,苏染染也答应下来,蓝傲天才离开,毕竟他手里还有事情要做。
苏染染从衙门离开,又在街上逛了一圈,本来想着去陌王府走走的,但她想到巧儿说这南朝的姑娘都还是比较矜持,就想着干脆晚些时候该给君陌臣治病了再去。
想到这,她只好拐弯去刘寡妇家买了糖烙子。
这是巧儿一直挂念的老店风味,几次巧儿都琢磨着想去吃,苏染染试了一次,觉得确实味道不错,甜甜糯糯,还有些脆香,上面还洒了芝麻。
本来买着一个就扭头,但跨出两步又转回来,丢了一银子:“再给我来两个,嗯,剩下的是路费,送到陌王府去。”
没办法,习惯了每次买东西的时候,都想着给君陌臣买一份。
她对甜食兴趣不是太大,只吃一小半,剩下的分给七葫芦娃还有金毛犬。
她又去东看看西看看,古时候的玩意虽然没有现代的多材多样,但胜在新奇,几百年前古代生活已经模糊,所以苏染染作为购物狂一个,很快就收集了大大小小的一堆东西。
想到巧儿乖巧的守在府内,她就买了两份,然后都挂在了金毛犬的脖子上和驮在它的背上。
毕竟酬劳已经付了,自然不能浪费不是?
金毛犬心内苦哈哈,它就只吃了小半块,却要干这么重的活,周扒皮啊主人是。
但再多的苦都只能吞在肚子里,不能说。
看着一只那么威风的狗在街上走,行人都下意识的避开了些,生怕被一口扑上去咬一口。
但见这狗的主人是一个脆生生的姑娘,而且这狗还极为有灵性的低头给苏染染挂东西,悲伤放着的东西更是稳稳当当的不落下时,使得旁人看着都很是惊奇,当即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这些惊奇佩服的眼神总算让金毛犬从一个苦逼的搬运工内找回了些面子,当即走的是昂首挺胸,健硕有力的腿稳健有序的迈动,蓝色的眼底满是桀骜,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在走红毯呢。
但这般骄傲如同贵公子的姿态又使得人一番新奇,都是滋滋有味的议论着这狗好有灵性。
但下一秒,就被苏染染一个可爱老虎帽套在脑袋上打回了现实,它不满意的哼哼。
苏染染摸摸它的头:“乖,奖励你的……很可爱。”
听着路人也在直呼可爱,金毛犬不觉得满意,明明它是威武桀骜的神犬将军才是,什么可爱。
它严重怀疑主人是被那男子人类折磨了所以故意对它打击报复呢。
它可真是小白菜地里黄没人爱被人欺啊!
而此时,一茶楼之上,一双清润的眼睛也看到了人来人往中的苏染染和金毛犬。
本来他没注意,主要是那顶着一身东西的狗实在是引人瞩目,对面的友人滋滋称奇,他也看了一眼。
但这一眼,却使得君卿至移不开眼睛,这只狗,好熟悉。
他眼角一眯,忽的站起来,认认真真的看着,使得对面的人奇怪:“殿下,怎么了?”
“你不觉得,这只金毛,很眼熟么?”
那人听着仔细看了下,忽的惊呼:“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一个月之前袭击三殿下的狗里面的其中一只么?”
那场人狗大战,正巧,他也在现场,而这君司风的丑事之所以一下子传的那么宽,也有着他的部分功劳。
而他对那只表现出色的金毛还有牧羊犬都是记忆深刻呢。
君卿至眉头一拧,对这事情也知道些,若有所思的看一眼那狗,又看一眼苏染染。
“知道那姑娘是谁么?”他觉得,这位,和那个姑娘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