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花园别墅,外面阳光灿烂,腊梅绽放,而悲催的宁谢星却只能躺在床上,通过狭小的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他上次被小白兽将手腕咬得鲜血淋漓,腕骨碎裂,又猝不及防从山上滚落,身上多处骨折或骨裂,腿骨、肋骨、头骨……,足足七八个地方,至今仍然没有完全康复。心中的愤恨可想而知。
“该死的许卓,该死的莫家!你们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吗?没门!本少爷是不会让你们这对奸`夫`***快活的!”宁谢星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道。现今,他对莫璇再也没有一分爱意,有的只是恨,以及强烈的纯粹`肉`体占有`欲!
边上,一名保姆劝道:“少爷,您想好得快,保持愉快的心情很重要。何必要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一般见识呢?”
“你懂什么?怎能不见识?”宁谢星挥手将保姆撵了出去,待到那名保姆已经出门的时候,又在后面叫道,“给本少煮杯咖啡过来!”
“是的,少爷!”那名保姆摇了摇头,就去煮咖啡去了。
上次的事情,虽然有莫家出面,将事情化解,宁家又理亏,便不了了之,但是,别人能忘,宁谢星却不能忘,他躺在床上,暗自嘀咕:“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我出了这口恶气呢?”
忽然,一拍脑门,自嘲道:“我怎么把叔叔给忘了呢?算算时间,叔叔这次出国交流也快回来了,到时候找他就行。那陆咏菊办事不给力,换成我叔叔,嘿嘿,保证马到功成。随便找个借口都能将那姓许的小子给撵走!哼,想在银杏医院实习,还想毕业后留下来?美得你!”
计议已定,宁谢星顿时嘎嘎奸笑起来,让端着咖啡走进来的保姆莫名其妙。
两日后,宁谢星的叔叔,也就是银杏医院的副院长,宁荣华,从rb访问交流回来了。本来,先前是去的上海,但是后来又接着去了rb一家高级综合性医院进行学术交流,在那边访问交流同时旅游了大约两个多月,眼看着年关将近,这才姗姗归来。
宁荣华见到宁谢星伤成这般惨样,不由大吃一惊,同时,责怪不已,责怪他的兄长,也就是宁谢星的父亲,认为对方没用,自己儿子被人伤成这样,也不为他出口气!
“小星啊,别伤心,你父亲不帮你出气,叔叔帮你!你从小就知道的,叔叔向来是最疼你的!说,告诉叔叔,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将你弄成这样?”宁荣华一脸愤怒地说道。他先前给家里打电话时,倒听说了宁谢星受伤的事情,但只以为是宁谢星在外面与人打架斗殴吃了点小亏而已,万没想到,竟然伤得这般惨。
“叔叔,还有哪个,就是那个许卓啊!”宁谢星几乎是哭泣着说道,就好像饱受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可以申诉的对象了!
“许卓?是谁?”宁荣华一愣,哪里知道许卓这种实习医生的名字。
当即,宁谢星就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将许卓黑得比煤炭还厉害!
宁荣华听毕,不以为意,只是轻轻哼了一声,道:“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吗?放心,包在叔叔身上!不仅能撵走他,还能让他毕不了业!”
……
银杏医院,儿科住院部。
“小弟弟,不要怕,你这个病虽然严重,但是是早已经被攻克了的病症,只要把这两天的针打完,就会基本好得差不多呢!”许卓一面给一个患了川崎病的幼儿建立静脉通道,一面微笑着安慰他,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而孩子的父母也在一旁鼓励。
所谓建立静脉通道,就是指在需要长期静脉补液给药,或是血液透析时,在前臂掌侧建立的静脉通道,平时用夹子类物品夹住包扎,用时松开即可使用通道。留置针也是这样一种类型。
川崎病是幼儿多发病,一种十分常见的后天性心脏病,其发病率已经显著超过风湿热,成为我国儿科的心血管系统常见病之一。许卓在儿科工作不到半年,就已经见到十余例这种病例了。医院采用的治疗方案通常是静滴丙种免疫球蛋白和阿司匹林。按照体重,这个孩子需要静脉滴注28瓶丙种免疫球蛋白,分两天打完,每天打14瓶。因为静脉滴注的次数太过频繁,所以要开放静脉通道。要不然,两天内在孩子的手臂上扎28个针孔,血管都被扎烂了,以后即便康复,那个地方的血管也会异常脆弱,动不动就会破掉。
刚刚建立静脉通道,并挂上一瓶丙种免疫球蛋白,调节好流速,许卓就接到了王警官的电话。先是寒暄了几句,王警官问了一下许卓的工作生活情况,许卓则询问了一下小波波仔的近况,然后,王警官就提出了一个要求,邀约许卓晚上出来吃饭,说是有重要的事情相商,在电话里,王大力语气十分凝重,认真,而且还特意强调,必须得他一个人来,最好不要带朋友,尤其是同事。许卓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何事,只好答应。本来,他是约了莫璇晚上看电影的。
晚上,灯火璀璨时,在一个比较僻静的胡同里,一家环境十分清幽的饭馆,小包厢内,隔音效果似乎也不错,王警官点了几个小菜,叫了一瓶二锅头,和许卓边吃边聊,酒过三巡,王警官沉吟片刻,又抬头看看许卓,小声道:“小许,我能相信你吗?”
“呃……”许卓愕然,不知道对方为何这般问。
“呵呵,”不待许卓回答,王警官就哑然失笑,说道,“我这话也是白问,若真不信你,便不会将你约出来,你的人品、医德,我都是十分信得过的!上次若不是你,我儿子的手术也不会那般顺利成功。只是……”
“只是什么?”许卓眨了眨眼眸,微微皱眉,实是猜不透对方找自己干什么。但是,他知道,绝不是叙旧这么简单。
“只是怕你不答应啊。”王警官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情,可能会将你陷进一个比较危险的境地!但是我又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破这个案子。”
许卓一笑,认真地道:“其他的我都怕,就是不怕危险!”这说的倒是实话,他身具奇特功法,眼睛有异能,又经开弓练箭,膂力堪比古代那种能征善战的猛将,在现代社会,尤其是禁枪的华夏,还真不怕什么人来着。
“好,总算我没看错人!”王警官对许卓的勇敢与豪气相当赞赏,当即轻轻走到门口,听了听,又小心将门拉开四周看了看,见到没有什么人在过道里,便重新关上门走了回来,喝了一口酒,才对许卓道:“我希望你能当一次卧底,混进盗窃分子内部,将他们连根挖起,一网打尽!”
“什么?盗窃?卧底?”许卓听得一愣一愣,只是,忽然,心头明光一闪,以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莫非,您说的盗窃是发生在银杏医院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