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扭脸看了一脸认真的秦韶清一眼。
“带人?带谁的人?你若想拯救那几个棋子,就回去找安国公调集禁军,直接把牛头山给平了,想用我的人送死,脑子被驴踢了吗?”
“你?”
秦韶清被挤兑的俏脸一时涨红,跟着转为铁青,最终渐渐恢复为了平静。
“在我这觉得委屈,就回家去。”
发觉秦韶清双眸泛红,白羽并未给她任何好脸色,声音仍旧淡然的说着。
秦韶清扬起拳头就要朝着白羽脸上打去,可终究还是恨恨跺脚收回了拳头,气呼呼说道:“不与你一般见识。”
白羽心中好笑,但脸上却保持漠然,执笔在纸上专注画着草图。
见白羽专注描画,气恼下的秦韶清不禁被吸引,不由凑近半步,不自觉的低头几乎与白羽要脸贴脸看着他不断勾画出来的各种奇形怪状图案。
感受到身边隔着空气传来的女儿家柔香,白羽保持勾画执笔的手微微停顿了下。
“你画这些古怪东西做什么?”
专注看着纸上勾画图案的秦韶清并未察觉自己举动过于亲密,语气充满疑惑的对白羽问。
“画的这些是织布机部件草图。”白羽收敛心绪说道。
秦韶清闻听后眼中好奇收敛,撇嘴道:“你是有多无聊,织布机随处可购买,用得着你自己来制作?”
“我要制作的织布机不同于当下广泛应用的普通织布机,我设计的织布机一天产量足以比得上普通三架织布机一天产量总和。”白羽耐心的给秦韶清解释。
“行,我暂且信你,那你告诉我,你设计织布机要做什么?”
本想泼冷水的秦韶清,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继而转换了口吻。
“你不是总把为国效力挂在嘴边吗?我要做的就是在为国效力,民以食为天,民富国则富,民强国则强,民若食不果腹,国则将亡,把百姓比作水,那朝廷就是浮在水中的船,所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我设计制作织布机,就是要让封地内百姓,在农忙后可以有额外收入,只要百姓富足了,朝廷税收才会高,有了钱,才会兵强马壮,这样解释你能听明白吗?”
这一席话,听的秦韶清神色微愣,随即就目光复杂的看着白羽。
“那你打算具体如何做?”
白羽手上勾画不停,语气平平回道:“以你智慧,说了也是对牛弹琴。”
“你放屁!”
秦韶清再次被激恼,咬着银牙道:“少瞧不起人,告诉你,夫人让我管着你,给你半月时间,若不见成效,就老实读书,在春闱上考取功名。”
“若我办到,你让我亲个够可好?”
白羽丢下笔,抬头看向秦韶清满眼戏虐反问。
“你无耻,找打!”
秦韶清双颊瞬时蒙上红霞,羞怒的扬起拳头朝白羽面上打来。
这次秦韶清是动了真火,含怒的一拳很迅猛。
白羽口中发出惊呼,身子惊慌的一个栽歪,很是凑巧的避开了秦韶清拳头。
这样一来,让含怒出手的秦韶清打出拳头去势无阻,带着身子超前踉跄,而即将摔倒的白羽眼中闪过坏笑,趁势伸手抱住了此女,致使两人顺势倒在了地上。
“混蛋,流氓,放开我!”
倒地的秦韶清身如过电发软使不出半点力气,俏脸涨红的如熟透了的苹果,口中虽羞臊怒斥,可却没有一丝力气挣扎。
数秒后,抱着此女的白羽才反应过来,为何秦韶清愤怒而不做出行动,原来是他右手居然抓着人家一侧云团。
“呜呜呜!”
听到怀中秦韶清口中发出抽泣,白羽知道自己有些玩大了。
当即松开右手,来不及回味,抽身扶着秦韶清从地上站起。
“我恨你!”
一经站起,秦韶清就双手掩面脚步踉跄的跑出了西厢小院。
白羽站在树下,用留存着余温的右手摸摸鼻子,怡然自语:“真是长势喜人,多谢岳父老泰山馈赠啊!”
虽说方才一幕不是白羽故意,但既已发生,他不会有半点愧疚,本就是他准未婚妻,早晚是他的人,摸摸肿么了?
“少爷,秦小姐怎么哭着跑了?今天她都从这跑出去三回了呢!”
从夫人那边回来走进小院的莺儿对重新勾画草图的白羽发着牢骚。
“大人的事,少孩子少问,过来给少爷研墨。”
专注勾画的白羽对走近的莺儿吩咐着。
走至书案前的莺儿努努嘴,对白羽说:“少爷,徐管家让我告诉你,那位郭县令又来了,人一会就到。”
白羽停下手中勾画,双目微眯,悠然自语。
“他倒是有些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