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韶清只是羞恼剜了眼白羽,并未发作。
白羽见好就收,未在得寸进尺。
但白羽心中清楚,秦韶清能如此快从之前情绪中走出来,定是母亲功劳。
他也隐隐感觉到,秦韶清心里应该已有了答案,只是奈于没证据。
白羽倒是很享受这种微妙,这样一来,今后秦韶清在对自己行事态度上应该会有很大转变。
熟悉的路,熟悉的场景,待马车停在了烟雨楼外。
白羽主动伸手扶着秦韶清下了马车,他的这种举动,令秦韶清心中滋生了莫名异样。
在两人走入烟雨楼后,顿时有侍女上前为两人头前带路,这是之前白羽第一次来,未曾享受待遇。
“恩?”
某一刻,在白羽两人走上楼梯时,白羽猛然停下朝着一侧二楼望去。
“怎么了?”
秦韶清轻声问。
“没什么,似乎看见了熟人,兴许是看错了,走吧。”
白羽笑着解释了句,便与秦韶清去往顶层。
在白羽两人往楼上走时,二楼某个房间中,一名身姿曼妙白裙女子,莲步款款走至桌前飘然坐下。
灯光映照下,此女双眸亮如皓月,眉宇隐隐浮着惊讶。
“殿下,怎么了?”
一旁留着羊角辫少女对女子轻声询问。
“白羽来了,方才我站在窗前凝望,他竟感应到暗中有人窥视,幸好我发现及时,不然倒是让他给发现了。”
女子抬手将面纱半撩,抿了口茶后对羊角辫少女声如泉水叮咚说道。
“殿下多虑了,他只是个书生,兴许是凑巧,难不成殿下认为他还有耳听八方本领?今夜烟雨楼喧哗,就算是我也不能办到听声辩位。”
羊角辫少女撇嘴,语气轻飘飘。
“兴许吧。”
神秘面纱女子口中索然无味的淡淡说。
“对了殿下,两日前晚上,殿下让三哥暗中观察白羽三日,过了今晚,可就是三日已过,殿下如此做到底是为何?”
羊角辫少女目光灼灼的问女子。
“很简单,我是想看看,三天内,他是否能解决山贼,到了现在,山贼仍占据牛头山,他今晚来了烟雨楼,看来是从未打算要清剿山贼,也许我小看了他,也许是高看了他,不过是个游戏罢了,算了,不作数。”
神秘面纱女子的回答,令羊角辫少女有些摸不着头脑,嘴中跟着嘟囔。
“他虽有些才华,但也仅限于此,属下认为殿下对他过于在意,一个书生,有些头脑,但带兵杀山贼,凭他,还是算了。”
面纱女子目中闪过冷意看向羊角辫少女,后者被女子冷眸盯着,紧忙闭上了嘴巴。
“他若仅仅是个书生,又怎会从林家轻易拿走两百万两?他看似行事乖张,实则暗藏大智慧,不可轻易看低,铃儿,从今往后,不要从你嘴中让我听到,对他贬低,听见了吗?”
被称铃儿的羊角辫少女面现惊慌,紧忙屈膝跪下:“殿下恕罪,铃儿不敢了。”
“不敢最好,起来吧。”
面纱女子清冷说了句,便端着茶杯陷入了沉思。
站起的羊角辫少女乖乖站在一侧,低着头,双手轻搓衣角,不敢再开口说出半字。
“走吧,随我去顶层暗厢。”
稍许后,面纱女子放下茶杯,吩咐了句,起身走入了屋中一侧暗门。
羊角辫少女紧忙跟在身后,转眼已是人去屋空,只留空气中女子身上散发残存异香。
白羽三人在侍女引领下来到了烟雨楼顶层诗会现场。
入眼场地内意是座无虚席。
秦韶清在环视了现场后,对身边白羽低语。
“表哥说的不错,今晚到场的都是京城真正才子,看到前方右侧坐在首位那名蓝衣少年了吗?那是落英书院首席门生,上次,不曾到场,他是落英书院公认第一才子,琴棋书画皆有造诣,不可小觑。”
白羽闻听,目光望向了秦韶清所说的那名蓝衣少年。
略打量下,白羽微点头,此人身负正气,眉宇书卷气很浓,举止间也颇有儒门风范。
“坐在他身边的是魁星书院首席,两人私下关系很好,没想到今晚竟是连袂而来。”
秦韶清目光落在落英书院首席身边身穿锦缎少年身上,给白羽介绍。
而白羽此时目光却落在了旁人身上,而此人也正面色不善盯着他,眼中闪烁阴霾,神态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