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闻听心底暗惊。
见明武帝面色不善,秦夫人紧忙为蓝相玉开脱。
“陛下,这些都是民间谣言,当不得真,相玉向来洁身自好,谣言绝不可信。”
明武帝不动声色说道。
“最近几年,各地大儒世家保送上来的子弟秉性极差,国公应该与你提过,这几年朕下令处以死刑的世家子弟不在少数,朕的江山,容不得这些儒门败类为祸朝纲,但凡是大儒世家保举做官的,朕都会长期考察,但有贪污受贿以权谋私搜刮民脂民膏者一律当斩。”
最后四字,明武帝说的极为冰冷,听的秦夫人身子微颤,不敢再多言,口中称是的坐回了安国公身边。
安国公倒是神色如常,笑着对明武帝说。
“陛下自登基以来,立誓励精图治开创当朝盛世,老臣斗胆直言,白羽之才,乃是上苍为陛下选的栋梁之材,定能为陛下解忧万难。”
明武帝面上很受用,龙颜大悦说:“还是国公深得朕心。”
安静坐在安国公身边低眉垂目的秦夫人眼中闪过怨恨,但却不敢表于面。
陪同明武帝过来,坐在一侧的清平公主,目光深深看了眼秦夫人,心中暗嘲:“这位秦夫人野心勃勃,父皇若不是看在国公面上,江南秦家早已不复存在。”
“白羽啊白羽,你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本宫选择与你合作,注定事件明智之举。”
清平公主收起心绪,起身走到明武帝身边,陪着明武帝朝下观望。
此时下方,再次想起了热烈掌声与众才子们的对白羽文采追捧。
白羽面色从容,对在场每个善意激昂赞美都回以微笑,神态淡然宠辱不惊。
而桌下,不知何时,秦韶清葱白柔伊小手已悄然与白羽手相握,如此主动亲密举动,秦韶清倒是神态自然。
白羽偷偷用手指在秦韶清手心挠了挠,惹的后者对他抛来妩媚娇嗔。
“今晚白兄为我等带来精彩难忘开场,要我说,白兄是才冠京华,蓝兄又是文冠江南,接下来,期待蓝兄为今晚诗会再添浓墨重彩。”
于凡摆手让众人安静,随后面带期望的看向蓝相玉言语激动说。
气氛已烘托到这,蓝相玉自是不会再矫情,当即收起折扇平静说。
“白兄两首作品已拿了头彩,在诗词上我还是暂避锋芒,不如即兴作画一副,请诸位品鉴。”
走下琴台的雨娘当即命人去办,不多时,有烟雨楼侍从,将画作之用一应俱全取来放于场地中央。
蓝相玉起身四下拱手,然后神态从容走上前,站于案前,稍作沉思,便提笔作画。
“早就耳闻,蓝兄于江南被誉为诗画双绝,今日能得见蓝兄画作,也是不枉此行啊!”
有人开口为蓝相玉造势。
当即有人跟着附和。
“此言不错,我可听闻蓝兄画作,每副都价值连城,只可惜至今都不曾获取蓝兄墨宝。”
刘祺义与于凡两人听的都频频点头。
两人各为落英书院和魁星书院首席,对蓝相玉了解自是比旁人多,对于蓝相玉画作价值千金一说,倒是没给予否决。
“母亲曾说过,表哥作画上天赋远超文采,等下,你千万不能与表哥在作画上相争。”
秦韶清眼中流露凝重轻声与白羽说,白羽则笑而不语。
“韶清你太抬举他了,蓝兄心胸豁达,明月入怀,自不会以己所长欺他人之短,你要知,蓝兄画作,连各地画院大师都赞誉蓝兄为百年难遇奇才,他白羽不过有些文采,过于小众,还没资格与蓝兄作画上一较高下。”
对面的王尚敏锐的偷听到了秦韶清对白羽叮嘱,当即面露嘲弄贬低。
白羽双眉微挑,阻止了要发作的秦韶清,面色冷漠回怼。
“王公子,上次我离开烟雨楼中途遇刺,你为第一嫌疑人,怎么,陛下震怒,将你关押大理寺刑讯,都未能让你管好一张臭嘴?今晚,你无故对我连续恶语重伤,是对我一次刺杀不成,还打算来第二次吗?”
王尚被怼的心中慌乱,当场怒色回道。
“白羽,你少血口喷人,大理寺早已查清,前者你遇刺与我无关。”
“哦!”
白羽目光犀利盯着面孔狰狞王尚:“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对我恶语相向,是映射自身无能而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