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血口喷人,大家可以给我作证,我王尚有那句话对你表现出要加害?”
王尚一脸气抖模样拉着现场众人为他辩驳。
然而却无一人出面帮忙,全都一副专注看着蓝相玉作画的不予理会。
没人是傻子。
之前虽是有人出面对白羽贬低,那都是文斗正常风气。
如今放在王尚身上就不一样,他是有前科的人,是差点被震怒的明帝送去轮回的人。
换句话说,谁都清楚,白羽这位将军府仅剩独苗,可是当朝太后心头肉,谁都没傻到此时帮王尚与白羽相斗。
哪怕王尚是刑部尚书儿子也不行。
当朝太后行事有多残暴,这些京中小辈,虽不曾经历太后执掌朝纲时代,但家中长辈可都经常与他们讲述。
这些子弟都从长辈口中经常听到一句话。
皇帝在可怕,也不及当年铁血手腕太后万一。
所以此时这些满腹经纶京中子弟,全部心有灵犀的集体沉默。
享受了片刻寂静的王尚,嘴角直抽抽的尴尬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白羽心中好笑,但面上保持冷漠的与王尚说:“相信此时此刻,王尚书应该很想让你做个两耳不闻窗外事傻子吧?”
王尚桌下双手握成了拳头,他恨啊!
恨自己怎么就会处处被白羽欺压,恨自己文采上怎就比不过白羽,恨自己为何不是太后心头肉!
“哼,我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最终王尚憋出了这样一句话。
白羽展开折扇,脸上浮着讥讽:“不错,脸皮够厚,但却是个脑残。”
“王兄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夜不适宜与他相争,据传,陛下今晚就在烟雨楼,你可不能给自己找没趣,难道你忘了昨日王尚书被陛下警告?”
在王尚即将暴怒时,身后有人对他悄然提醒。
这几句提醒,顿时让王尚满头热血顷刻凉到了脚底板,额头都不禁渗出了冷汗。
白羽警觉的撇了眼偷偷劝说王尚之人,作为前世掌握口语的他,将此人说的话一字不漏了然于心。
“看来这位刑部王尚书,也是个空有其表之人,为了区区分支王家,去陛下那参我一本,倒是我从前高看了他,不过也可以将他摘除,如此无脑行事,与山贼背后应该是无关联。”
秦韶清拉了拉白羽手,暗示他不要过于咄咄逼人,毕竟明武帝就在暗中观看,以免在明武帝眼中给白羽落个心胸狭隘印象。
“恩,听夫人的。”
白羽扭脸对秦韶清轻声温柔说。
秦韶清顿时神情腼腆嗔怪的用小手在白羽手臂捶了下。
看着此女矫揉造作小模样,白羽不禁暗自唏嘘,如今的秦韶清与从前的火爆性子已全然判若两人。
一直专注作画的蓝相玉,完全没被打扰,那专一神情,倒是令众人纷纷敬佩。
能做到不被外界丝毫干扰,全心全意作画,现场众人扪心自问,换做自己是做不到。
此时画纸上,在蓝相玉用心勾画下,一副山水轮廓已跃然纸上。
此时,二层上,与明武帝等人斜对着的雅间内,神秘面纱女子正站在桌前执笔挥洒写下一副词。
而她写的正是白羽方才朗读的那首合着琴音的秋菊对芙蓉。
“浅拂春山,慢横秋水,玉纤间理丝桐。按清冷繁露,淡伫悲风。素弦瑶轸调新韵,颤翠翘、金簇芙蓉。叠蠲重锁,轻挑慢摘,特地情浓。”
“泛商刻羽无穷。似和鸣鸾凤,律应雌雄。问高山流水,此意谁同。个中只许知音听,有茂陵、车马雍容。画帘人静,琴心三叠,时倒金钟。”
女子声调轻柔的念了遍,眼中闪烁着不加掩饰欣赏。
“殿下,恕我直言,白羽除了文采外,真的再无亮点,他与我们要完成使命,应该给予不了什么帮助。”
身边留着羊角辫的铃儿,眼神复杂的对女子说。
“我若说他抵得上十个你,你是否有意见?”
女子盯着铃儿,眸中散发寒意漠然说,铃儿心中发颤,眼神惊慌低头跪在女子身前。
“铃儿,事不过三,再对他诋毁,别怨我无情。”
女子将手中笔丢于桌上,语气充斥着杀意,令跪在地上铃儿慌忙自扇耳光。
“方才我得到消息,牛头山山贼已被清剿,除了头目外,其余尽数被斩杀。”
什么?
铃儿顿时满眼震惊,手也凝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