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怎敢如此说?”
秦韶清被白羽云淡风轻话语给惊的不能自己。
“哈哈哈。”
蓝相玉口中发出放肆大笑。
待笑声收敛,眼神轻蔑的看着白羽冷冷说。
“白羽,作诗上,你放此狂言,我倒是会慎重对待,想与我比丹青,你纯属自取其辱。”
白羽微笑摇着折扇淡淡说。
“你为韶清表哥,我对你保持尊敬,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方才我不过是真心实意想将你丹青送于真正喜欢之人,可你过于小肚鸡肠,还趁机激将我在丹青上与你分出高下,也好,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妙笔丹青,谁才是真正小丑。”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白羽已没兴趣再与对方拉扯下去。
当即语气不善的对蓝相玉贬低。
现场一片安静,每个人心中情绪各异,但却无人在站出来多言。
“难道说他真的擅长丹青?可为何在将军府上,从未见过他一副丹青画作?”
秦韶清心中复杂自语。
但同时又满心期待,希冀白羽真能在丹青上大放异彩。
她清楚,今夜明武帝就在烟雨楼,此时就身处二层某个雅间在暗中观看。
若白羽能在丹青一道才华展现,相信明武帝会对其更加看重欣赏。
“呵呵。”
蓝相玉口中发出轻笑,跟着面容收敛转为厉色,对白羽沉声道。
“若你能在丹青上远超我,我便摘下江南才子名头,放弃春闱,从此不再踏足京城。”
现场众人为之震惊。
任谁也没料想,蓝相玉居然说出如此很绝之言。
但却无人敢在这个时候参与进来,毕竟后果任谁也不敢承担。
蓝相玉盯着白羽,眼神阴森犀利:“若你输了,同样不得参加春闱,从此不得以圣贤门生自居,龟缩封地不得离开半步,你敢吗?”
“若不敢也无妨,承认自己道貌岸然,心胸狭隘,此事便就此作罢。”
白羽与蓝相玉对视,心中自嘲,自己有些过于看得起对方了。
如此场合,深知明武帝在场情况下,还口出如此无脑狂言,不是脑残是什么?
当即笑着收起折扇说。
“今夜是非曲直,相信在座各位心里有杆秤,我本无意针对,你却每每与我故意为难,原本是以诗会友,你偏偏夹带个人偏见,与我人身攻击,既然你非要执意到底,我倒也舍得挖坑让你躺平。”
秦韶清面带忧虑对白羽劝阻:“白羽,你没错,错得是他,不要中了他全套。”
白羽回身给了秦韶清一个自信微笑。
随后走到案前,莺儿紧忙上前伺候,白羽提笔,心中略微沉吟,便从容落笔勾画。
秦韶清见白羽坚持,心中气愤的对蓝相玉斥责。
“表哥,你妄为读书人,毫无心胸,白羽从未对你提过任何要求,你却以己之长欺白羽不擅长丹青,在我心里,你才不配做读书人,我秦韶清就算终身不嫁,也不会嫁给你这种儒门败类。”
蓝相玉却神色如常,手中折扇轻摇,不以为意微笑回道。
“是他不承认对我羞辱,强行要自取羞辱,我有什么办法?”
“你,无耻!”秦韶清气结怒骂。
蓝相玉莞尔道:“无耻吗?是他无耻吧?
此刻,二层雅间内。
明武帝收回目光看向秦夫人问:“蓝相玉此举算不算心胸狭隘?”
秦夫人心惊的紧忙为蓝相玉辩解。
“陛下,无论相玉或是白羽本是年轻人,都是持才自傲,争强好胜是年轻人本性,可称不得心胸狭隘。”
明武帝闻听,双目微眯再次发问。
“若白羽真在丹青上胜过蓝相玉,你还是要坚持让韶清嫁给她这位表哥吗?”
秦夫人听的心中慌乱,她没想到明武帝居然知道了自己打算,语气有些支吾回道:“陛下,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可当不得真。”
“这样最好,在朕心中,白羽与秦韶清才是良配,他二人婚约朕是见证人,朕金口玉言,为何你会私下给秦韶清令安排昏事?是对朕有怨气吗?”
明武帝面露不满,声音低沉质问秦夫人。
秦夫人被问的面色发白,身子颤抖跪在地口中连说:“妾身一时糊涂,请陛下开恩。”
看着秦夫人跪地惶恐神态,明武帝面上严肃收敛转为微笑说。
“白羽朕会重用,他为三朝功臣之后,朕用着放心,反倒是江南秦家,这些年仗着你身在京城,于江南为非作歹,欺压寒门学子,据朕调查,短短两年中,被秦家迫害致死的寒门学子不下十几人,这些枉死的寒门学子可都是我大靖的栋梁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