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穿锦衣,端坐之人转过身,豁然竟是郭县令!
只是如今郭县令刮了胡须,看上去年轻了许多,气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
“这个属下不知,不过在属下看来,那白羽虽计谋多端,但毕竟年轻,经历尚浅,岂能看出行刑之人是假扮的大人,我看他只是耍小聪明,根本就不曾发现什么端倪。”
蓝衣青年躬身讥讽说。
“可不要小看了他,若不是他,杨贵妃也不会败露,我在他封地任职三年,本以为他就是个彻底纨绔,可最终我还不是栽了跟头,身为白家后人,又有那个简单之辈?”
郭县令眼中闪烁冷光对蓝衣青年训教。
“大人教训的是,不知大人现在要属下做什么?昨夜那人已安排眼线在白羽封地,我们是不是暂时潜伏起来,让她们先冲在前头?”
蓝衣青年紧忙躬身做出提议。
郭县令目光微眯,沉吟稍许,方才开口。
“你想的不错,我失败了一次,上面已对我能力还是怀疑,既然那个女人要做出头鸟,那就让她做先锋官,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给我背后捅刀子,她纯属是在找死,去开启密道,暂时离开京城,我要去会会几位老友顺便散散心,叮嘱下面人,时刻监视白羽与那女人动向,他们两人都是我要除掉的眼中钉,哼,待风波过去,再卷土重来。”
“是,大人。”
蓝衣青年躬身领命走进了正屋。
郭县令坐在石凳上,端起石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啪地一声。
酒杯被郭县令摔碎在地。
“白羽啊白羽,你差点击溃了我自信,不过这样也好,终于有了对手,你越发让我欣赏,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本座很期待下次与你见面,那时,便是我击溃你之时。”
说罢,郭县令起身走入了正屋,而后,整座小院陷入了安静。
“阿嚏!”
此时出现在孙家府外的白羽连打了几个喷嚏。
“少爷,你是不是着凉了?”
身边莺儿担忧的踮起脚用小手试了下白羽额头温度,再发觉白羽并未发热,才放心下来。
“莺儿,去自报家门。”
白羽边揉鼻子边让莺儿去与府外仆人说明来意。
莺儿上前让府外孙家仆人去通知孙家家主出来迎接,仆人闻听来的是将军府少将军,再审视了白羽两眼后,转身跑着去通报。
片刻后,孙耀武急匆匆走出,迎着白羽走来满面笑容说道。
“少将军登门,怎也不提前通知,孙某还设宴招待少将军。”
白羽看着走到近前满脸堆笑的孙耀武,微笑直言说:“我是来问问,孙家为何迟迟不将剩余六百匹军马送去将军府?”
孙耀武面上笑容微凝,跟着露出苦笑,侧开身请白羽先行近府。
“少将军,这件事是发生意外,孙家断然不敢拖延不完成承若,少将军请先进府,听我慢慢与您说。”
听着孙耀武言语谦虚客气,白羽面上冷意收敛,毕竟对方诚意满满,他需要听听,倒地发生了什么意外,会致使孙家迟迟不兑现。
“好,愿闻其详。”
“少将军里面请。”
孙耀武紧忙陪着白羽进府,一路来到了中厅彼此落座。
让白羽错愕的是,自己刚坐下,外面就走进来了不少人,转眼就将中厅坐满。
这些人虽未发言,都安静坐着,但白羽能看出这些都是孙家人,但却猜不出,自己刚来,怎么孙家府内所有人都来,而且人人面色发苦。
“孙家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白羽对孙耀武试探问道。
“嗯?”
突然间,白羽察觉到了对面落座众人中,有两道不善目光在盯着自己。
白羽微蹙眉的循着两道目光看去,见对方是两个身穿劲装中年男子,两人腰间都挂着腰刀,相貌平平,但神色间却带着不善。
“少将军,原本六百匹战马已到了京城地界,原本今日便能送到将军府,可哪知西疆大帅命人回京采购战马,点名要那六百匹战马,我与负责的牧监说战马是要送去将军府,可对方当场震怒,说西疆大营在与边境连番战事摩擦中战马损失众多,急需补充,我能怎么办,只好于今日将战马交予了对方带走,毕竟孙家是万万不能得罪西疆大帅,事已至此,还请少将军海涵,后续孙家会尽快将六百匹精良战马送去将军府。”
闻听了孙耀武讲述,白羽双眉不由上挑,冷冷问道。
“战马是否已被西疆来的牧监带走?”
孙耀武见白羽脸色难看,当即小心陪笑说:“还未走,如今战马暂时放在了丰县军营内。”
“哼,抢我战马,西疆大营的手伸的可够长的,我这就去丰县将战马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