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秦小姐应该到了江南了吧?”
路上,马车内,莺儿双手托着下巴对白羽说道。
“应该到了。”
白羽目光悠远的回道。
“安国公带兵去了南陵郡,秦小姐去了江南,那位慕容小姐也不知去向,现在少爷和清平公主拉开距离,让莺儿觉得,一下少爷身边冷落了许多呢!”
莺儿小脸上满是忧伤的说着。
“哎呦,少爷又大人家头!”
“小妮子,少爷不是有你在身边吗?有我家莺儿陪在身边少爷就会一直开心,莺儿是少爷开心果,至于其他人都有自己使命,而莺儿的使命就是陪伴在少爷身边。”
“可秦小姐是少爷的四月天啊!”
莺儿撅着嘴巴一副人家吃醋模样,白羽看着小妮子,悠然说道:“她是我人间四月天,而莺儿却是少爷的暖心宝,温暖了少爷的春夏秋冬。”
“略略略,少爷不知羞!”
莺儿顿时被夸的弄了个大红脸,羞臊的扭脸看着窗外,以此来演示自己的心中雀跃。
“小妮子是真长大了,都开始和韶清争风吃醋了,若今后我真娶了几个小房,这妮子还不打翻了醋坛子?”白羽心中畅想着将来一段光阴,身边整日围绕了莺儿吃醋,顿时觉得未来可期。
一路上,主仆两人欢声笑语进了京城。
而就在白羽去太后寝宫路上时,远在塞北的迎亲队伍却演变成了送丧队,整个队伍都披麻戴孝,队伍正前方,有数名塞北壮汉抬着一口棺材,朝着前方王都前行。
安乐公主辇车内。
安乐公主端坐软榻上,面上虽有着紧张,但眼中流露出的却是发自内心解脱开心。
昨夜,孤涂遭遇了刺杀,这次孤涂并未避开,被刺客用剑刺穿了心口,惨死在了帐内,等早上发现时,孤涂的尸身早已僵硬。
安乐公主当即命人准备棺椁成殓,让整个队伍全部按照中原礼节披麻戴孝护送孤涂棺椁前往王都。
“孤涂死了,让公主殿下少了个致命绊脚石,但不知可汗会不会将怒火发泄在公主身上。”身边婢女一脸愁容说着。
“这些话,今后不管有没有外人在都不许再说,你是婢女,要做好婢女职责,这里不是中原,到处都有了危险,在没我授意允许下,不准随意乱说话,要谨记在心。”
小婢女当即一脸谨慎点头表示明白。
安乐公主撩开车帘朝队伍前方看去,目光已然是能看见王都轮廓,虽面上平静,但内心却不由自主紧张了起来。
“嗯,那是?”
在清平公主收回目光时,猛然瞥见在对面远处草丘上站着几道身影。
虽相隔有些远,但安乐公主却依稀看出站在左侧那道身影似乎正是前面出现对她做出安排的那名神秘人。
不过清平公主并未目光停留过久,迟疑了稍许,便收回目光放下了车帘。
此时对面远处草丘上三人并肩站立。
站在中央的人,正是之前与孤涂分开的郭县令,而站在郭县令左侧的正是那名带着草帽男人,右侧站着的是一名身躯魁梧的老人。
三人不同风格,但站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却格外和谐。
“我与孤涂是兄弟,但却是因为让他魂归了长生天,当然,换做是他,也会如此对我,彼此终究是不能成为能利益同享安达,孤涂,一路走好,来世,希望我们还会成为朋友。”
郭县令口中感叹说着,提起手中酒坛猛灌了几口,然后将剩余的酒全部泼洒在了地上。
“他必然要死,因为他不该惦记再对大靖用兵,战乱倒霉的永远都是百姓,两国和平相处,才能造福百姓,他死了,也是造福了塞北百姓。”
带着草帽男人语气冰冷说着。
右侧那名老人神色间有着深深动容,但却闭嘴不言。
“白羽让我来打通塞北贸易通道,我自然会尽全力帮他完成心愿,现在帮清平公主解除了最大隐患,剩下就看她自己本事,我是不会再给她任何帮助,人总是要靠自己,若本身没那个能力,再多辅助也是枉然。”
郭县令从容说着,看向身边草帽男人。
“阁下是要留下一直暗中保护安乐公主安全?”
草帽男摇头,没说话,郭县令也不介意,然后对身边老人说道:“老哥,接下来,需要你再帮安乐公主一次。”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我们就此分别。”
老人言语简练回了句,便转身上马,手中马鞭重重落下,胯下战马嘶鸣中绝尘而去。
“告辞。”
草帽男冷冷丢下话语,便纵身上马扬长而去。
郭县令没走,而是就地盘坐,目光看着队伍逐渐临近王都,然后进入王都最终看不见。
“白羽是我见过野心最大的一个,也是纵观当世,平生仅见能看透全局的人,但他没有做皇帝的心,那他最终目的是什么?”
在郭县令心底思忖时,一匹快马停在了身后草丘下。
从马上下来一人,快步走上草丘对盘坐的郭县令拱手道:“恩人,我来了。”
郭县令看了眼来人:“坐下。”
待来人坐下,郭县令抬手指着正前方那座王都轮廓,对此人说道:“我在王都内给你准备了份产业,城外有人接应,你去了后,借助身份,暗中为我将塞北各部,各区域地形图绘出,越详细越好,哪怕是无人区域,也要绘制出来,只要你办成此事,我便帮你翻案。”
来人是个看上去有些病怏怏的青年人。
青年人看着前方如巨兽潜伏的王都,眼中逐渐露出了强烈神采。
“恩人,此事,我定会办好,但我不清楚,以我冤情,恩人如何帮我翻案?”很显然,此人对郭县令给的承若心有质疑。
“放心,我是办不到,但有人能办到。”郭县令微笑回道。
青年人双目闪烁:“恩人指的是何人?”
“京城,白将军府,白家少君,当朝侯爷白羽,我在为他办事,以他身份地位,给你洗冤虽不说轻而易举,但绝对能办到。”
“白家,白羽?”
年轻人听到这个名字,神色惊变,而后恢复平静说道。
“既然是他,我就放心了,恩人,我这就去王都,告辞。”
“用心做事,记住,安乐公主是自己人,当然,两年内,她是自己人,有事,我不在,就去找公主帮忙。”
郭县令交代了两句,目光看向塞北雄关方位,口中自语。
“白羽,我相信,你定是那个能搅动天下风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