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娘请自重。”
白羽也是有些措手不及，麻木的奉劝雨娘压制下心中欲火。
莺儿听的直接当场愣住。
小妮子完全无法接受，雨娘居然当面与人说出这样不知羞耻之言。
雨娘面上露出苦笑。
“侯爷是否认为雨娘下贱？”
白羽嘴角轻微扯了下：“不会，但我不会答应。”
“侯爷，雨娘身为烟雨楼头牌，向来只卖艺不卖身，但女人青春就那么些年，等到我过了年纪，定然是要选个人嫁了，不会一辈子呆在烟雨楼，那样雨娘的下场也可想而知，雨娘知道侯爷嫌弃我出身，但雨娘的心和身子都是干净的，哪怕给侯爷做个婢女，对雨娘来说也是人生最好归宿，请侯爷成全。”
雨娘一脸情真意切言语，白羽倒是听的面上古井无波。
前世他游走世界各地，出入各种*糜场所，见识过诸多向雨娘这类人。
这种见过各种阶层男人，品味人生百态尔虞我诈，这种女人是不会真心去爱一个男人，如果她选择对谁倾心，也不过是给自己人生找个落脚一个靠山。
“雨娘隶属冥月楼，又是身怀武力，哪怕过了大好年华，给自己找个依靠还不是易如反掌？我已有了婚约，在成亲前，我是不会选择触碰其他女人，如果碰了，就是对未婚妻不忠，这个念头还请雨娘打消，毕竟，现在我们实际上还是敌对关系。”
见此女一副坚持不放弃姿态，白羽只好抬出了她冥月楼身份，以此让对方就此打消念想。
身旁莺儿顿时神情紧张了起来。
雨娘倒是神色从容，幽幽一叹：“侯爷说的不错，雨娘如今身份的确尴尬，不过雨娘愿意等，等到侯爷接受雨娘那一天。”
看着此女眼中幽怨，白羽心底并无半点可惜，他可不会在作风上给自己带来儿女情场麻烦。
如今换做是秦韶清，白羽断然是不会忧郁，可能会直接将对方给吃了。
但雨娘不行，哪怕这女人再风姿卓越，因为白羽清楚，他现在处境需要稳扎稳打。
不排除雨娘如此不要矜持投怀送抱，是有了其他目的。
“雨娘还是说说，经营听雨阁背后几个世家名字，我也还心里有个准备。”继而白羽转移了话锋，将话题重新拉回了听雨阁上。
他与雨娘有近两月未见，一见面，私下里雨娘就不要矜持的想把身子给自己，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对白羽而言其中必然是有陷阱。
雨娘倒是半点不介意，浅浅一笑说道。
“侯爷方才见过经营听雨阁背后世家子弟，正是康家，谭家，另外还有个宋家，这三个世家来自齐山郡，齐山大地乃是先贤圣人家乡，汇聚着大靖几个最有威望儒门世家，虽说康谭两家只算中等儒门世家，但朝中可是有着不少大臣是来自两家门生。”
白羽听后面上依旧是平静如初。
轻展折扇淡淡问道：“在雨娘们看来，江南世家，与齐山郡世家相比，哪方更胜一筹？”
“这个……”
雨娘被问的陷入沉吟。
片刻后。
雨娘方才开口。
“从本质底蕴上说，自是齐山郡世家更强大，但那种强大只是强大在圣贤光辉下，而江南世家不同，他们有钱，可以画地为王，哪怕是当今皇帝，也不敢轻易对江南世家如何，这点是事实，所以雨娘觉得侯爷，还是放弃去听雨阁，毕竟今晚侯爷已羞辱了两个世家子弟，在查办听雨阁，必会得罪齐山地域世家，那样对侯爷未来没半点好处。”
白羽微笑点头。
雨娘的分析，白羽还是相当赞同。
齐山地域是千古圣人故乡，不管朝代如何更替，齐山地域世家都是屹立不倒。
因为每个朝代都要奉行儒家思想，而儒家思想出自齐山地域千古圣人，所以哪个朝代皇帝都不敢动齐山地域圣人家族，因为那是根本，动了，就等于动了天下文人的根，根没了，没人会效忠朝廷，这是历代皇帝心中的大忌。
“雨娘分析的有理有据，与我心中所想吻合，但今晚听雨阁必须查办，我不会在乎听雨阁背后是什么世家，我只在乎，听雨阁是否真的暗中贩卖民间良家女子。”
什么？
雨娘顿时脸色微变，心中有些难以相信，在知道听雨阁背后世家后，白羽居然仍要坚持查办！
“雨娘认为侯爷冲动了。”
“哦？怎么说？”白羽收敛微笑问道。
“听雨阁在陛下登基那年便存在，过去了快十年，听雨阁都无人敢举报，也无人查办，充分说明，听雨阁的背后是有皇室默许，不然，岂会屹立至今？”
“再者，侯爷查办了听雨阁，后续齐山地域世家必会联合起来诽谤侯爷名声，更与费劲心思给侯爷制造各种罪名，到时候千古圣人家族出面，必是一呼百应，届时，全天下文人攻击侯爷，到了那时，就算陛下出面，也无法挽回劣势。”
“说白了就算侯爷手中有确凿证据，只要千古圣人家族出面不承认，到时候，天下文人，朝中文臣自会对侯爷抨击，不是雨娘心性凉薄，侯爷为了身边侍女儿时玩伴，就与齐山地域各世家为敌，是一种不明智之举，妾身诚心奉劝侯爷不要自毁前程。”
雨娘这一席话下来，听的莺儿手心出了一层冷汗，当即扯着白羽衣袖说道：“少爷，算了，不要去了。”
白羽神色平静一收折扇，眼中迸发出了强烈冷光。
手一抖收起折扇，漠然说道。
“此事，少爷必须要管，若是放弃，会毁了少爷本心，千古圣人家族，毕竟不是圣人在世，当今圣人是帝师，还轮不到齐山地域圣人家族作威作福，莺儿，少爷曾说过无心仕途，但少爷没说过不当圣人，少爷此生要走圣贤之路，区区圣人后裔，岂能阻拦少爷脚步？”
啊！
莺儿被白羽这番话惊的口中发出了惊呼。
雨娘则是一脸呆滞，随即面上露出愕然，口中呢喃。
“没想到侯爷心愿竟如此之高，圣贤之路，侯爷当真觉得能成功吗？千古以来，能被世人尊称圣人的才区区一个半……”
“那本侯便做那两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