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原本就打了青衣脸。
当时看似用了几大力道,实际上白羽是故意做给外人看。
实际上青衣只是受了皮外伤,脸鼻梁骨都没断,白羽自是不会将他打的下不了床,只是青衣自己故意卧榻不起,以此来引起外界对白羽批判。
只是他想法很好,但白羽完全不在乎他人说道。
当今皇帝也丝毫不在意,只是口头上说要让白羽闭门思过三天,连旨意都懒得下。
可青衣哪里知道这些。
他看到的只是外界京城各世家,朝堂各部大臣,连同京城达官贵人,百姓对白羽的批判。
如今清平公主亲自带着太医和御厨前来看望,令青衣心中无比的畅快,当听到皇帝有重要事交给自己去办,青衣内心则是在无声大笑。
“白羽,你看到了吗?”
“你打了我,现在皇帝派公主来看望,并对我重用!”
“你不是皇帝心腹重臣吗?现在看来,显然你在陛下心中地位早已不复当初!”
在青衣心头畅快时,清平公主坐在床头,看着脸上仍有瘀青的青衣说道:“父皇得到消息,东阳郡某个县发生瘟疫,死了不少人,其中有上万百姓,被贼人蛊惑跋山涉水来到京城,而且这些流民因为某种原因,可能都会身死荒野,上万流民暴尸荒野,定会滋生出瘟疫,白羽不想出头管,父皇心里十分失望,但因为白羽打了你,父皇没出面对其惩罚,所以父皇觉得心里对你有愧,才让我过来请你出山。”
清平公主说着,双目则满是深情的看着青衣幽幽说道。
“父皇说了,让你妥善处理,并赋予你调遣一万禁军权力,此事,你要做的干净漂亮,这样父皇会对你更看重,哼,白羽以此要挟父皇,真以为父皇除了他,就无人可用,青衣,这次你要做给满朝文武看,让他们知道,需要与你联手才能让白羽再无出头之日。”
青衣听的脸上充满了激动。
原本等到现在,都没等来皇帝对他的关怀,已是令青衣心中忐忑不安。
思索会不会是自己昨夜在烟雨楼享乐,让皇帝心中对自己不满,所以才都自己被打给与无视。
“公主严重了,陛下自是有难处,白羽是太后娘家人,陛下难以定罪也是理所应当,是我昨夜去烟雨楼享乐有错在先,也是我做事冲动,惹怒了白羽,原本青衣认为陛下不会再对我重用,但没想到青衣在陛下心中还是有用之人,公主放心,此事青衣定会做的漂亮。”
口中激动说着,不顾清平公主阻挠,青衣硬是挣扎坐了起来。
坐起来的青衣直接伸手抓住了清平公主小手,眼中闪烁着怦然心动:“公主垂爱,青衣无以为报,定会用此生不让公主失望。”
听着来自青衣的抒情话语,清平公主没来由的低下头,双颊隐隐蒙上了两朵绯红。
青衣见此双眼不禁散发出了贪婪,但有一旁太医在,他心中有些举动也是不敢,只好一脸诚意说道:“公主殿下,臣明日便可下榻,此事事关重大,臣要尽快为陛下解决。”
“嗯嗯,好,我随你一同。”
清平公主低头羞涩说着,抽回了自己小手,然后沉吟了稍许才道:“那你好好修养,明早我再来。”
青衣眼中有着恋恋不舍,但只好恭敬回道。
“臣恭送公主殿下。”
清平公主一副不敢抬头与青衣目光碰触的起身在太医陪同下离开。
“呵呵。”
在清平公主离开后,青衣口中发出了轻蔑冷笑。
“白羽,你终究不是我对手,陛下派公主亲自过来请我,就表明在陛下心中,我才是可重用之人,现在公主殿下对我钟情,将来只要我不犯错,必然会成为驸马,届时我就是皇亲国戚,嘿嘿,到了那个时候,整个朝野上下谁人是我对手?”
越想青衣心里就越兴奋。
“如今陛下将这样重要的事交予我去办,根本没用朝中大臣,就足以说明我的能力在陛下心里是得到肯定,加上户部尚书反叛,陛下自是不相信其余几部尚书,我只要把此事做的漂亮,陛下就有机会给我升官,恩,到时候,我不如就趁机索要个能调遣禁军职务,在让公主从中辅助,想来不能成。”
脸上逐渐露出兴奋的青衣当即下地穿好鞋子,走出了屋外,望着头上繁星点点,口中由衷发出感叹。
“今日在屋中自闭了一天,寻思着可能会失宠,没想到命运弄人,在我最失落时,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正待此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跟着府上管家引领着一人来到了院中,见到随管家进来的中年人,青衣不敢怠慢紧忙上前。
“先生怎么来了?”
被称作先生的中年人,先是打量了下青衣,然后才开口说道。
“主上让我来看望你,看来你受伤不严重,主上传话,让见识初衷,不要因为有白羽这个阻碍就举步不前。”
听了中年人的话,青衣当即神色慎重回道。
“请先生回去禀明主上,青衣定为主上刀山火海,此番虽是在白羽手上吃了些苦头,但不会令青衣就此消沉,青衣会更加努力,把主上交代的事办好。”青衣说着对中年人拱手作揖作出承若。
“很好,不枉主上对你栽培,好了,话我传到,你好生休息。”
中年人眼中露出满意,言语平淡的交代了句,就转身走了。
目送中年人离开,青衣脸上神色逐渐阴沉,同时口中发出冷笑。
“还一个不枉栽培,真当我青衣是心甘情愿被你们驱使的狗不成?等到我羽翼丰满,届时,谁是主上还不一定。”冷冷说着,青衣才转身回屋。
而此时,白羽正盘坐屋中静修。
夜色渐深,外面小院内安静宜人,时不时地传来护卫巡逻的脚步声。
白羽如老僧入定,身体进入了小周天。
夜空繁星,时光似箭。
某一刻。
一道红色身影悄然的出现在了屋内,此人一身红色长裙,但却光着一双小巧玉足,行走间,未曾发出丝毫声音。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一头瀑布黑丝垂落腰间,明眸皓齿绝色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