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出身皇室,与本侯用赤诚二字不妥,此酒不可对饮,公主还是放下酒杯为好。”
白羽岂会与她对饮,先不说她怀揣什么心思,现在白羽看见清平公主就恶心,自不会给她半点趁虚而入。
“咯咯咯!”
清平口中清脆笑着放下酒杯,待笑声收敛,神色恢复严肃说道:“其实本宫没说谎,是父皇命人在京城开设赌局,对赌侯爷八百府兵对阵禁军输赢,侯爷擅长与人对赌,此番机会,正是大展身手时候,侯爷难道不想下注押宝吗?”
一旁阿明听的眼角乱跳。
此刻在阿明心中,这位皇室公主,仗着身份先决条件,当真是有些难缠。
“不急先让银子飞一会。”
白羽依旧笑眯眯回道。
“可是父皇说,侯爷若不出手的话,京城那些世家都会观望,父皇此举可是在筹备军饷,侯爷若不出手,会不会是欺君之罪呢?”
妈的厉害!
阿明听的牙根痒痒心中暗骂。
“哦?是吗?”
白羽一脸惊讶看着清平公主,后者则浅笑连连。
“那倒是可惜了,公主为何不早说?今早本侯刚命人带着将军府全部银子去塞北购买战马,如今本侯手中能用的银子不超千两,公主啊,你可是做了件让陛下堵心的事,若你一来就说实话,本侯还是能派人将银子追回,现在快马早已在百里外,要不这样,公主殿下借我一百万两,本侯赢了后双倍奉还如何?”
牛掰!
阿明心中一阵畅快,同时运用上了牛掰两字。
至于牛掰两字是何含义,阿明不在乎,他只觉得这两字痛快。
“看来侯爷当真是不出手喽?”清平公主一脸失望说道。
“本侯有心无力,况且,本侯,赌人,赌心,赌命,不会赌钱,公主还是趁早回去禀告陛下,让陛下将心尽数放在战事上,莫要在为旁事分心。”
白羽神色悠然目光望向远方,言语深沉说道。
噗哧!
清平公主一副被白羽深沉模样逗笑样子,连连摆手说道:“侯爷严重了,开玩笑的啦。”
一旁阿明很想给这位皇室公主两巴掌,打的她满地找牙。
“三天后父皇便带兵出征,侯爷是打算就这样等尚书府家眷自动出来不成?要本宫看,不如派人将尚书府挖个底朝天,这样总是会有所收获,不知侯爷在犹豫什么呢?”
清平公主转而再次把话锋转移到了尚书府上。
白羽总算看出来了,这女人今天来就是故意处处给自己添堵来了。
“公主殿下,是觉得本侯开始好脾气了吗?若再不闭嘴,本侯就撂挑子不干了,本侯忍耐有限,没空与你在这秀智商,觉得无聊,就去青衣坟前拜拜,也算公主有人情味,我这不供饭,公主回宫去吧。”
见白羽发作,清平公主翻白眼道:“好吧,既然在侯爷这不招待见,那本宫便识趣的走了。”
清平公主当即起身,笑面嫣然的带着几名侍卫离开。
待清平公主带人走后,阿明才伸手拿过酒壶灌了一大口。
“少爷,如今我才看清,这位皇室公主从前都是在演戏,装的这样自然,换做是她是我主子,怎么被她玩死都不知道,晦气,真晦气,恶心至极。”
听着阿明发牢骚。
白羽倒是神色如常,因为他知晓了清平公主秘密。
但他相信清平公主心中仍旧不确定自己是否知晓了她秘密,今天来如此戏弄自己,就是在试探。
白羽相信自己演的很到位,至于对方心中如何定夺,白羽无心去想,他只要清楚清平公主永远不会成为朋友便可。
“明叔,江湖不仅是打打杀杀,江湖还是人情世故,杀戮是可以解决多数麻烦,但杀戮终究是小道,智慧才是驾驭一切存在,向她这种人,杀了她,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她只是一条枝干,要用她找到主树干根基,所以你来我往有时候是必须。”
“少爷,这些弯弯绕,阿明听不明白,阿明只知晓杀人。”阿明一副头疼说道。
“明叔,公主今日过来,与我无伤大雅的戏耍,不过是想确定一件事,我相信,等到皇帝御驾亲征后,她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露面,更不会暗中给我使绊子,因为她要的根本就不是权势。”
什么?
阿明听的满脑子问号。
但白羽却闭嘴不再多言,接下来,待莺儿将一盘盘小菜摆上桌,白羽两人开始对饮。
重回前世巅峰,今日,白羽什么都不想做,他要以酒祭奠前世种种。
今日,皇帝下诏书,昭告天下与赵国出兵。
今日,满朝文武都在行动,为皇帝出征做准备。
今日,无人在提及六大世家被屠戮,都在谈论与赵国战事。
今日,二十万大军汇聚京城,等待随皇帝出征。
今日,将军府封地,山峦叠嶂中,三位禁军都督,正站在山下军帐内推演沙盘。
“老古,我们当中,只要你对白侯爷的府兵有所接触,我们都是道听途说,但以严某看来,八百府兵,当初虽是白将军武卫营旧部,但数年不曾上战场,白侯爷虽然才华出众,用兵上也是独树一帜,但练兵上可是我们强项,这座山山势平缓,八百府兵想要守住会很难,我看不如我们三方直接兵分三路攻山,反正彼此力量悬殊,凭借八百人想守住这座山,恐怕是空谈。”
严冬看着眼前沙盘,眼中流露出了不屑,一番说辞下来,令一旁何书宝一脸欣然点头。
“严兄说的不错,白侯爷的确是位奇才,但在用兵上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真正用兵还的是我们,古兄觉得如何?”何书宝扭脸看向古冲,古冲面上浮着凝重,开口说道:“两位,不可轻敌,据我所知,白侯爷可是对这些府兵重新训练,前者清剿山贼,古某可是完全没机会出手,白侯爷凭借手中八百骑兵,就将丰县境内山贼尽数清剿,所以两位可莫要轻敌,我们还是需要谨慎小心,若轻敌输了,届时,我们脸上可不好看。”
严冬和何书宝两人彼此对视,眼中都是不以为意。
“古兄过于谨慎了,我看就这样定下,我们分三路进山,何某认为一个使臣便足够。”
何书宝当即作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