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云没事沮授直接板起了脸。“军师,怎么了~”看到沮授黑脸,赵云不由的心头一紧。“赵云,你可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云,何错之有~”“鲜卑军防御松散,云怕错失战机,百骑踏营,何错之有~”“赵云为主公,生死置之度外,斩将杀敌,未敢耽搁,何错之有~”听了沮授的话赵云不由的昂起了头,要知道这次他百骑踏营可是立下了大功,何错之有。一连三个何错之有,足以说明赵云心头的憋屈和怒火。“何错之有?我现在就好好跟你说说~”看着高傲的赵云,沮授的嘴角不由的弯了一弯。“鲜卑军虽防备松懈,但是其有五千之数,你以百骑踏营便是自不量力,我这是率军赶到,但凡在耽搁一会是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你怕错失良机,只要不打草惊蛇,完全良机随时都能再找。”
“你武艺高强,不惧生死,那你可曾为你的麾下考虑过,这六十多名亡魂全都是因为你想逞个人之勇武,才命丧草原的~”“你乃是主公心腹大将,鲜卑不过区区蛮夷之地,如果你葬身于此,拿什么报答主公的知遇之恩~”“军师,赵云知错了~”沮授一番话下来,赵云深深的低下了头,尤其是看了下死去的骑军,他的心不知怎的突然间疼了很多,胜利的喜悦也被冲散了很多。“知错就改,方为智者,如果下次在遇到这样的情况你可知该如何做~”沮授看着赵云,心中甚是喜欢。“云知晓,定然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赵云点了点头。“那我现在要罚你,你可认罚~”“赵云认罚~”“好,敢作敢当,方为勇者,我就罚你好生安排这些战死骑军的后世,照顾他们的家人,你可接受~”“诺~”赵云抬起头,看着沮授,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这些骑军虽然是为了大汉所死,为了主公而死,但是他们的确是在自己的带领下才阵亡的,他理应担负起这一切。“好了,打扫战场,收拢俘虏和那些战马,就是不知道高览那里怎样了~”沮授看了眼眼前的鲜卑营地,然后又将目光瞄向了远方,如果高览也这样做他是真的赶不过去了。孙芳跟在东里应身后,担惊受怕的两三天的路,这两三天里他们基本上是过着吹毛饮血的野人生活,终于在一个傍晚出现了曙光。“什么人?”
十来名斥候突然出现,将他们两人围在了中间。“你们是六里溪部的人吗?”
看到这些斥候,孙芳的心猛的提了起来。“我问你是什么人?”
谁知那斥候根本不理会孙芳,反而将目光瞄向了他身边的东里应。孙芳眉头一皱,心头略有不快,但是还是捅了东里应一眼。“我是东里~啊~”他一开口孙芳就知道要坏,赶紧一脚踩在东里应的脚上。“肯帕族长,您的鞋子脏了~”孙芳一边弯腰下去帮东里应擦鞋,一边赶紧给他使眼色。“哦哦哦~我是克里木部的族长肯帕,你们是什么人?”
东里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是一族之长了。“克里木部肯帕?你怎么证明~”听到东里应的话,那斥候眉头一皱。“我有大人颁给我克里木部的册封金牌~”东里应说完直接从怀里掏出从孙芳那得来的金牌,递给了那名斥候。那斥候拿着册封金牌来回端详了一番,然后又将金牌丢回给了东里应。“我们确实是六里溪部的斥候~”确认了身份,那斥候这才承认了自己就是六里溪部。“六里溪部,哈哈,果然是六里溪部,快带我去见你们统帅~我有事要说~”听到斥候说出自己本族的时候,孙芳差点没跳起来。“肯帕,这汉人得了失心疯,我帮你斩了完事~”那名斥候看着疯癫一般的孙芳,眉头一锁,猛的抽出了自己的弯刀。“不要,这是我的朋友,快带我们去见统帅,我有紧急军情~”停了那斥候的话,东里应差点没吓死,真要一刀把孙芳砍了,自己一切就都完了。“好吧~但是汉人,你给我老实点,再发疯直接杀了~”对于东里应的话,那斥候也是点了点头,然后调转马头带着他们朝军营走去。“恩主,我感觉这人对你不是很友好啊~”孙芳两人吊在斥候后面,东里应靠到孙芳身边,小声的冲他嘀咕。“我是汉人,于鲜卑来说就是异族,对我排斥很自然,不用在意,但是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出错,否则咱俩都难逃一死~”孙芳根本不在意那斥候的看法,他还不是一样看不起鲜卑这些异族蛮夷。“诺~”东里应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暴露身份的后果,自然会小心对待。一直走了大概二三十里路,终于到了目的地,六里溪部的行营。有斥候带领,他们在大营里通行无阻,直接来到了中军大帐。“万夫长,克里木部族长肯帕求见~”斥候进到大帐,冲着正在喝酒吃肉的万夫长夫蒙赤禀告。“克里木部肯帕?什么鬼?不见~”夫蒙赤是六里溪部的得力干将,作战勇猛又颇具谋略,所以这次便被派来支援肯帕。人无完人,夫蒙赤有个嗜酒如命的爱好,在六里溪部中还有人能管住,这次一出来就变成了撒缰野马,每天都是醉生梦死,而且他不光自己喝,还拉着麾下将领一起喝,有酒大家醉。“可是~”斥候一脸蒙逼状,看着夫蒙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什么,要是扫了我的酒性,非抽你三十马鞭不可~”停了夫蒙赤的话斥候马上变成了点头公鸡,磕了两个头之后赶紧退了出去。“怎么样?大人什么时候见我们~”东里应看到斥候出来,赶紧迎了上去。“万夫长大人说不见,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斥候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孙芳和东里应在风中凌乱。“恩主,咱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