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诸君辛苦,阵亡将士的抚恤一定要到位,就地设立烈士墓地,将兄弟们好生安葬,另外吩咐冀州匠作营抓紧时间补充弩箭,弓矢,我不能让我的将士们因为箭矢不足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袁术想了一下,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因为李陵事件他记忆犹新,几千步兵依靠弓弩硬悍八万匈奴铁骑,如果弩箭在多一些,他们说不定就能安全撤回长城,所以他不容许这种事情出现在自己的士兵之上。“我等下就去交代。”
荀攸冲袁术点了点头。“杜太守。”
说完这些事情,袁术又将目光瞄向了一边的杜威。“在。”
听到袁术喊自己名字,杜威心里不由咯噔一声,他知道自己在蔺县做的杀俘之事应该被袁术知道了。“我听闻你在蔺县屠了下马投降的一千多匈奴俘虏,此事可为真?”
听到袁术的话,杜威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此事为真,我确实下令杀了一千三百四十二骑匈奴俘虏。”
既然袁术已经知道了,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索性大方的承认了。“杀俘终归有损名声,再说这些俘虏这么杀了未免可惜,下次可要手下留情,毕竟现在大汉各处都需要建设,没有俘虏就要我大汉子民去干那苦工了。”
袁术冲杜威点了点头,一千三百俘虏就是一千三百个免费的劳工,就这么杀了太特么可惜了。杜威现在有些懵逼了,就这么完了?难道不该斥责自己?什么情况。“主公,难道不用罚薪,降职我也认了。”
想了一下,杜威单膝跪地向袁术请罚。“不就是点异族吗?再说你又没做错为何处罚?下次小心就行了。”
袁术也是一愣,这事情难道很大?不,一定是杜威想多了。“这个,杜威知道了。”
又过了一会杜威感到真的没事,这才向袁术拱手见礼。“好了,我听说你不是留了个匈奴人吗?带他来见我。”
“诺。”
杜威马上下去然后带着波洛明返回到了大堂之上。“主公,匈奴波洛明已带到。”
看着面前这个身着汉服的匈奴人,袁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特别奇怪,总觉得非常别扭。“你叫波洛明是吧。”
“匈奴连须部波洛明。”
听到袁术的话,波洛明抬起头来,有些骄傲的报出了自己的部落。“呵呵,还挺傲娇。”
看到波洛明的样子,袁术不由的嘿嘿一笑。“我不管你是谁,最好现在就将我放了,我可为你们美言,否则大军抵达就是尔等灭亡之时。”
波洛明还是那副样子,以大军为威胁,要袁术释放自己,等到自己出去之后,绝对要蔺县为自己的同胞手足付出血的代价。“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波洛明此话一出却是换来了满堂的大笑,而且从这笑声里面他听到了浓浓的鄙视。“你们笑什么,真想等我大军到来,玉石俱焚吗?”
波洛明有点恼羞成怒了,冲在堂诸人大声嘶吼。“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回应波洛明的依然是一阵狂笑。“啊,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波洛明直接抑郁了,他不明白这些人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一直狂笑,难道是被自己吓傻了?“波洛明,我们刚在譬方渡全歼了四万多名异族骑兵,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说的大军?”
袁术收敛了笑容,很认真的冲波洛明说出了譬方渡的战果。“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可是四万三千战骑,你们汉人哪个有能力,不可能,我不会上当的。”
袁术的话让波洛明直接傻掉了,四万三千战骑全灭,他肯定是在忽悠自己,骗自己。“无知小儿。”
“没错,井底之蛙罢了。”
“就是,区区几万异族,有何不可能。”
看着凌乱的波洛明,袁术压了压手。“说这话的时候你难道不应该先问问我是谁吗?”
听到袁术这么说波洛明也是一愣,对啊,杜威都在一旁就坐,这人是谁?“你是谁?”
“吾乃新任并州牧袁术袁公路,或许你也可以称呼我为冀州牧幽州牧,但是我更喜欢你们称呼我为冠候。”
“冠候,袁术,你是袁术,天呐,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攻打上党郡吗?”
袁术的身份直接让波洛明瘫坐在了地上,如果说现在大汉境内谁能让他感到惊诧,无外乎袁术和董卓了,董卓已死现在袁术就是大汉最强大的诸侯。“区区上党而已,已被我主攻破,张扬也已经身死长子城中。”
典韦在身边瞪了波洛明一眼。“就算是袁术也不可能战胜我们的联军,不可能。”
典韦说的可能是真的,毕竟区区张扬微不足道,但是四万五千战骑岂是你说胜就胜的。“事实如此我也懒得跟你争辩,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可愿降服与我,为我大军带路攻伐上郡。”
袁术懒得跟波洛明废话,区区一个部落高层,没资格让自己大费周章,如果不是他还有些用途,单凭他刚才的话就够赏他一刀了。“哼,想让我当部族的叛徒,门都没有,我波洛明虽然是匈奴人,但是也明白什么叫做家国。”
波洛明一昂头,看着袁术眼中露出一丝鄙夷。“那就没办法了,把他拉下去斩了吧,本来还想饶连须部一命,公达,等到攻下上郡之后,连须部男女老幼,尽斩。”
袁术斜了一眼波洛明,然后漫不经心的冲荀攸说话。“诺,荀攸明白了。”
现在荀攸也明白了袁术的意思,想要彻底击败异族还要从他们内部下手,这也是汉人自古以来一直用的策略,拉拢一波,打击一波,最大限度的分化他们的力量。“不,你不能,你不能这样,这还是礼仪之邦,仁义之国吗?”
听到袁术和荀攸的对话,波洛明再次吼了起来,虽然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大军被全歼,但是袁术的话却是让他产生了一种恐惧,对自身无力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