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水军也是没有犹豫,战船尽出,来到铁锁的上方,准备防御陈宫的进攻。双方水师浩浩荡荡数千艘战船横在长江之上,周彤立在一个楼船之上,登高望远看着下游处的陈宫水师。“大人,他们杀过来了。”
看到陈宫水师没有停留直接杀了过来,一个校尉马上向周彤汇报消息。“不用担心,敌人想过铁锥阵,我看他要损失多少舰船。”
听到下面人的汇报,周彤却是微微一笑,他的铁锥阵可不是摆设,任何船只只要敢进去,他保证有去无回。随着陈宫水师继续西进,但是当进入铁锥阵后却是没有周彤预料中的船只倾覆的情况发生,这就很不对劲了。“为什么?谁能告诉我,他们为什么没事?”
看到陈宫水师浩浩荡荡穿过铁锥阵继续向前,周彤直接就炸了。“我也不知道。”
听到周彤的话,他身边的校尉也是有些发懵,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陈宫的船只都是铁造的?所以铁锥根本刺不穿?就在周彤他们疑惑的时候,甘宁也是立在一艘楼船上面,看着面前的水师微微皱眉。“老大,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铁锥阵没有效果?”
甘宁麾下的一个士兵看着眼前的情况,直接向甘宁发问。“这还不简单,要么就是袁术的战船全都是铁底不怕铁锥的刺击,要么就是那些铁锥已经被敌人排掉了所以才没有效果。”
听到麾下士兵发问,甘宁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排掉?昨天铁锥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能排掉了,况且一般船只遇到铁锥也直接就破了,怎排?”
士兵听到甘宁的话更是疑惑了,那么多铁锥而且还是不规则投放的,怎么可能轻易就没了。“这还不简单?昨天晚上根本没有月亮,而周彤这傻缺肯定没有派人巡江,如果敌人提前打造了许多竹筏,逆江而上就能轻易将那些铁锥全部带走。”
说道怎么排出竹筏甘宁不由的一阵鄙夷,在他看来周彤就是一个无能的莽夫,肯定是被袁术军钻了空子,趁夜用竹筏将江底的铁锥全都给弄走了。“没事,就算没了铁锥还有铁锁横江,这里他们也不容易通过。”
虽然甘宁说出了排除铁锥的方法,但是他们还有铁锁横在江上,想必陈宫想要突破也是不容易。“铁锁横江就是笑话,这些铁链看似粗壮但是却是一无是处,只要他们能在穿上弄出大火,以火把煅烧铁链,然后在辅以泼水,水火之下这些铁链根本难以抵挡敌人的进攻。”
提到铁锁横江甘宁更是嗤之以鼻,虽然铁链看似坚强,刀剑难伤,但是真的面对水火攻势,热胀冷缩之下根本挡不住敌人。“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我们的战船已经出水寨,只要敌人的船只敢靠近铁链,便以巨弩射击,想必他们想要突破还是很难的。”
虽然甘宁说的很简单,但是真的要实施起来却不容易,毕竟自己这么多舰船根本不可能放任陈宫郡轻易击毁铁链。“谁知道呢,全员跟我转移到斗舰上面,如果情况不妙直接撤离。”
说实话甘宁现在对益州水师根本不看好,如果当初周彤真的能够听从自己的建议,趁陈宫立足不稳夜袭他们的水寨,现在说不定已经赢了,但是他却偏偏认为自己是天方夜谭。这会敌人既然能想到排除铁锥的方法,想必也是有办法拿下这横江的铁链,到时候铁锥阵被破,铁链又被击毁,面对敌人的优势兵力,哪怕他们占据顺水的优势,想必也难以抵挡敌人的水师,与其在这里丢了性命,到还不如相机而动,准备撤退。“诺。”
听到甘宁的分析,他麾下士兵马上从楼船赶到了一边的斗舰上面,同时讲斗舰的士兵赶到了楼船上面。“大人,现在敌人已经穿过了铁锥阵,马上就要到铁锁阵了,我们怎么办?”
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陈宫水师,一个校尉很是焦急的冲周彤说话。“命令各船准备巨弩,一旦敌人船只靠近铁链,便给我射击。”
周彤也不是没有准备的,为了这次的战斗,他甚至连涪陵城上的巨弩也都搬到了船上,为的就是在敌人想办法击毁铁链的时候对敌人进行雷霆一击。“诺。”
收到周彤的命令,很快便有旗语在楼船上打出,而收到旗语其余楼船和斗舰纷纷讲目标瞄向铁链的方向,只要陈宫的船只敢靠近,必然要面对他们狂暴的攻击。“蔡瑁,你来指挥吧。”
马上就要接战了,陈宫也是很干脆的将指挥权交给了蔡瑁,毕竟他是专业的,用外行人来指挥内行人,这样的蠢事他不会做。“诺。”
听到陈宫的话,蔡瑁直接站到了指挥位置,看着铁锁之外的益州水师他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狞笑。“命令所有楼船和斗舰一字排开,投石机准备,散弹装填,等到火炬船靠近铁链直接发射。”
很快蔡瑁的命令便以旗语的方式传达到了各个船只,收到命令之后所有楼船和斗舰一字排开,安放在舰首的投石机便开始进行填装,一个个散弹装入弹袋装满了散弹随时准备发射。“火炬船出动。”
随着蔡瑁新的命令,几十艘顶着大火炬的朦冲脱离军阵开始向铁锁方向行进。“命令各船准备,随时发射。”
看到敌人的朦冲前冲,周彤的旗语也是直接传达到了各部船只上面,一个个巨弩上弦,随时准备发起进攻。朦冲哪怕是逆流而上也是速度飞快,很快距离铁锁越来越近。“投石机,放。”
心中默默计算了朦冲的行动速度,蔡瑁也知道朦冲抵达铁锁的时候敌人的弩箭就该发射了,所以他决定先发制人,扰乱敌人的进攻节奏。“投石机,发射。”
“投石机,发射。”
“投石机,发射。”
命令传到各船,然后安置在船首的投石机直接开始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