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纮却是微微一笑,直接冲着小二说话。“有约?不知道那位爷约的?”
听到张纮有约,小二也是一愣,没听哪个吃酒的人说有约啊。“单福可在酒馆吃酒,我们约的就是他。”
张纮瞅了眼小二,直接报出了单福的名号。“单福还真在,这边请。”
小二打量了下张纮,看他衣者得体,不像是瞎咧咧的人,于是点了点头,直接带着他们去见单福。“福哥,您的朋友来了。”
小二看了眼在窗口喝酒的男子。“朋友?我单福什么时候有朋友了?嗯?”
那人说罢直接将扫了眼小二身后的两人,不由得也是皱了皱眉头,这不是昨天刚刚进城的那两个人吗?怎么这就来找自己了。“福弟,许久不见,怎么也不请我坐下?”
张纮知道自己没找错人,因为从单福的眼中他已经看出来的ui放绝对认识自己,而他们是昨天刚进临湘城,能认识他们的只有监视自己的人。“坐吧。”
单福瞅了眼一边的典韦,直接让张纮座下说话。“你们到底是谁,竟然能找到我,绝对不是普通的避难之人。”
单福瞅着面前的张纮,他们两人能够精准的找到自己,绝对不失易于之辈。张纮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蘸着酒水,在单福面前写了一个纮字。看到这个字单福不由得大惊失色,纵观整个荆州,能有这种气度,又能写出这个字的只有扬州牧张纮,难道这个人竟然是他?“老弟,有没有兴趣移步到我的住所商谈啊。”
张纮知道单福肯定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直接用袖子将酒水写的字抹去,然后要他移步再谈。“老兄相邀,自当同往。”
听到张纮要密谈,单福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直接表示愿意过去一聊。“走。”
说罢张纮直接起身,而单福也是跟着张纮一起离开酒馆,去到了他们所在的酒楼之中。“单福拜见州牧大人。”
果然单福已经识破了张纮的身份,进屋之后,直接向他单膝行礼。“如果我说的没错的话,这临湘城明面上主事人是郑立,暗地里是你主持的吧。”
张纮冲着单福微笑,既然他猜到了自己的身份,那么自己也能确认他的身份了。“不才,正是在下负责,太守大人看得起我,又加上现在长沙式微,我才冒昧出手帮他负责这些底下的情况。”
既然不张纮都说透了,单福也没什么好说的,直接坦白。“我看你并非庸人,在临湘城中实属大材小用,单福,你可有兴趣随我北上。”
张纮冲单福点了点头,此人虽然年轻,但是身上却满是灵气,绝对是个值得培养的苗子。“大人,现在长沙岌岌可危,太守郑立待我不薄,我现在走就是忘恩负义之辈,还望大人理解。”
听到张纮要带自己北上,单福虽然也很高兴,但是他现在却是有任务在身,如果这就走了,他会看不起自己的。“好,忠厚仁义,是个信人,但是如果我告诉你现在长沙无恙,你能跟我走吗?”
张纮瞅了眼单福,他这话一出,更招人稀罕了,忠勇仁义,这个单福能占个义字,就相当不错了。“此话怎讲?现在庞清带兵猛攻长沙郡,贼兵势大,长沙郡虽然有了防备,但是抵抗对方也是很难,大人何来保长沙无恙之言?”
这下轮到单福发愣了,不明白张纮这话是什么意思。“蔡瑁已经改弦易帜,投奔刘表,此事你应该知晓吧。”
“此事单福自然知晓。”
蔡瑁改弦易帜在荆州对影响还是很大的,毕竟蔡家乃是荆州大族,蔡瑁又是正儿八经的水师都督,手握五万精锐水师,所以这件事很快便在整个荆州传开,人尽皆知。“那你可知现在蔡瑁已经接受了刘表的旨意,要率领五万荆州水师南下长沙,跟庞清一起进攻。”
“不会的,断然不可能。”
这次单福却是微微摇头,他感觉张纮说这话有点不靠谱,蔡瑁的水师怎么可能南下长沙呢。“怎么不可能?难道你还能决定了刘表他们的抉择不成?”
典韦听到单福的话,不由的开口冲他说话。“这位将军是?”
听到典韦说话,单福却是一阵疑惑,不知道他身份如何。“你不要管我事谁,只要说为什么刘表不会派蔡瑁南下长沙。”
典韦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的话跟张纮的话一样,难道说这个单福跟张纮的见识一样?“这件事显而易见,虽然刘表现在称新汉皇帝,但是他跟黄琬之间却是宾强主弱,可是这会刘表的妻兄蔡瑁归顺,这就给了刘表翻身的机会,如果我是黄琬这会肯定会派蔡瑁的水师东进江夏去跟臧霸将军大战,这样不但能消耗江夏的守军,也能消耗蔡瑁的水师,放着这样两全其美之策不用,派蔡瑁的水师来攻打长沙郡,这不是白给蔡瑁功勋吗?除非这黄琬是个傻帽,但是能组织起荆州这盘大棋的人怎么可能是庸才呢?所以我不信。”
单福一边分析一边摇头,在他看来除非黄琬脑袋有包,否则断然不会让蔡瑁率水师进攻长沙。“单福,你的分析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世道偏偏就是这样,蔡瑁确实得到了刘表的命令,准备率军南下进攻长沙。”
典韦看了眼单福,直接确定了蔡瑁南下进军的消息。“如此则长沙危矣,一个庞清长沙郡还能抵挡,如果在加上蔡瑁的五万水师,长沙根本抵挡不住,我要马上知会太守大人,让他坚清壁野,准备迎敌。”
听到典韦确定的话,单福直接就站起来告辞,他要将这个消息告诉郑立,否则一旦蔡瑁带着水师杀来,到时候就完了。“放心,蔡瑁是假意投靠刘表,实则心在华夏,他是自己人。”
张纮冲单福压手,示意他不要惊慌,蔡瑁乃是自己人。“自己人?恐怕有诈,蔡瑁是刘表旧臣,又是他的妻兄,等于跟其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刘表这条船翻了,他肯定会有牵连之嫌,所以蔡瑁投奔刘表我不惊讶,如果说他跟刘表对立,我感觉不可信。”
听到蔡瑁是自己人,单福却是再次摇头,他感觉张纮今天一直在侮辱他的智商。“有些事你不用深究,我说你信就好,我言蔡瑁为己,她就是自己人,断然不会背叛。”
虽然单福的话分析的很到位,但是有时候人心就是这样,你猜来猜去还是猜不明白。“嗯?”
单福看了眼典韦,你就是将军也不可能比人家张纮大吧,怎么好生生的穿了个接嘴鞋。“忘了介绍了,这位是华夏帝国的卫将军典韦。”
看到单福发疑,张纮也是直接介绍了典韦的身份。“原来是典韦将军,单福有眼无珠,还望恕罪。”
这下单福却是傻眼了,他没想到原来自己身边藏了尊真神啊,典韦,袁术的近卫将军,谁能料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好了,我也不绕弯子了,郑立我已经见过了,并且跟他交代蔡瑁是自己人,如果蔡瑁南下长沙,就要郑立带领长沙郡投降,其中缘由到时候我会向陛下言明,现在长沙之危已经解除了,你可愿随我们北上。”
典韦也看出来,这单福确实有些门道,他也知道张纮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让单福跟着北上,一来是找个人绑着参谋,二来则是看他有才,想要培养一番。“这?”
虽然典韦这么说了,单福还是不想离开,他知道北上跟着张纮肯定比在长沙有前途,但是他单福岂是贪图功劳之人。“我现在以卫将军之职征召你为卫军随军司马,现在命你立即随我北上,敢有违抗,军法处置。”
看到单福还是犹豫,典韦的暴脾气也起来了,直接就地行使将军权,征召单福为随军司马。“将军,这?”
这下单福是彻底傻眼了,这都什么鬼,临阵征召自己,强买强卖啊。“难道你想抗令不尊?”
典韦瞪着双眼,看着单福,仿佛只要他敢违抗直接就会军法从事一样。“哎,真是,单福遵命,但是我不能现在就走,将军容我去跟太守大人说一声,有些东西还是要安排一下。”
单福摇了摇头,这真是丞相与见兵有理说不清,碰到典韦这样憨人,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就犯了。“嗯,我们等你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离开临湘,北上前往江陵。”
张纮看了眼单福,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是个忠厚之人,办事有始有终,值得培养。“诺,一个时辰之后,单福必将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