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他现在真的很想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嗯?”
听到袁术这么说,张放直接将目光瞄向了身边的周毕,他知道对方肯定是为自己说了什么。“大人,您行事光明磊落,为什么我不能说,明明您就是为了南阳百姓和陛下南讨刘贼考虑,如果我不说,您的一腔热血就要这么被埋没,我不像看到这样的局面出现,所以才跟陛下说了实情。”
这会周毕也是豁出去了,直接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陛下,周毕一切都是胡言乱语,我就是贪图权势和富贵,我是有罪,犯的是违逆之罪,罪不可恕,还望陛下赐我一死,国家法令不可废。”
张放再次向袁术磕头,自从他答应了刘表,要改弦易帜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必死,哪怕袁术知道自己的苦心,为了国家的法度,他也是必死,否则这个口子一开,以后在有效仿者就完了。“陛下,法理不外乎人情,如果一个为国为民之人,到最后却是要死在发令之下,那陛下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这发令得合理性。”
“闭嘴,国之法度岂是你一个小小的主簿能够议论的。”
张放冲着周毕大声喝骂,这事情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主簿能够干涉的事,况且还是在袁术这位华夏帝国的皇帝面前善议帝国法度,单是这一条就够杀他一百次的了。“你们不用给我唱双簧,我还没有昏庸到这种地步,帝国法度是所有人都要遵循的,既然他要适用所有人,就要经得起所有人的议论,张放,我再问你一句,我要听你的心里话,你到底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还是为了南阳百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要让我失望。”
袁术看也不用看,他知道张放的意思,这是害怕周毕在自己这个皇帝面前私议帝国法度会被诛杀。“陛下,不管是何种原因,张放都是必死,还望您依法判我死刑,维系国法之威严。”
张放听到袁术这句话就知道他是想放自己一条生路,但是如果违逆的自己都不死,那么华夏的国法也就没有该有的威慑力了。“既然都这样了,我也不妨跟你实话实话,刘表你感觉他被我擒获的话,会有什么下场?”
张放越是这样袁术越是想给他一条生路,这样一个连死都要考虑国家法度的人,如果真的因为国法而死,就太讽刺了。“诛九族。”
张放听到袁术的话,直接给出了一个狠辣的答案。“那最先改旗换帜投奔刘表的蔡瑁呢?”
袁术又问了张放另一个问题。“蔡瑁从贼,当夷三族。”
张放不由得有些疑问,但是很快回答了袁术第二个问题。“好,那我告诉你,荆州之战结束后,刘表会一门两列侯,而蔡瑁大概率也会封侯。”
听到这两个回答,袁术却是给了张放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回答。“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贼酋刘表和从贼蔡瑁为什么会封侯?难道说。”
张放说话间脑子里却是闪现出一个惊人的想法,那就是这一切不会都是袁术做的一个局吧,而刘表和蔡瑁就是洒出的两尾诱饵,这特么太让人疯狂了。“正如你所想,他们确实都是我抛出去的诱饵,为的就是钓那些野心家的出现,为了华夏的安稳,我不得不这么做,所以如果你现在实情所言,可以不死。”
袁术知道张放肯定猜到了自己想说的,所以也没有隐瞒直接将实情都说了出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呢,帝国兵精粮足,哪怕是跟贵霜和鲜卑同时开战也不可能让荆州这伙叛贼嚣张这么长时间,原来这一切都是做戏。”
从袁术口中得到准确的答案,张放终于想通了,为什么让荆州的叛贼猖狂了这么长时间。“陛下,张放大人冤枉啊,还望陛下明察。”
这时候周毕也是明白了过来,直接将头一磕到底,为张放求情。“你呢?我要亲口听你说。”
袁术没有理会周毕,他现在只想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个答案。“陛下,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既然已经有了刘景升和蔡德珪两人,我就还是算了吧,当以我死维系法度之尊严。”
张放说刚说完,猛的起身,直接朝大帐的柱子撞了过去。“拦住他。”
不用袁术说话,早在张放起身的时候典韦直接一个飞步便冲到了张放身后,一把将他提在了空中。“真是不让人省心,你们两人还真不愧是上下级,动不动就要自杀。”
提着张放,典韦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两人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道这现在不怕死的人这么多了吗?“张放,你的行为已经给出了答案,正如周毕所言,如果一个忠君爱国,为国为民的人最终却要死在国法之下却是有些讽刺,再一再二,为什么就不能有再三再四了?这不是做买卖,功过自在我袁术心中,张放,朕不允你死,明白了吗?这是圣谕。”
袁术看着被典韦抓在空中的张放,嘴角微微一笑,说出了自己的旨意。“臣张放,接旨。”
听到袁术的旨意,张放也是停止了挣扎,在半空中接旨。“好了,放他下来吧,典韦。”
“诺。”
典韦将张放放在了地上,而他也是再次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好了,起来吧,朕已经赦你们无罪了。”
“谢陛下。”
“谢陛下。”
这下两人也是没有跪着,而是站了起来,立在旁边。“去唤钟繇和田豫过来吧。”
“钟大人,我们真的不去见一见那南阳太守张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