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旺祖闻言,连忙起身,道:
“王爷,草民去看看秦儿!”
燕王爷颔首。
待苏旺祖离去后,
燕王对门外仆人道:
“让长公主进来吧!”
不多时。
在下人的引导下。
长公主步入燕王府的后堂。
紧接着,其身旁的老侍女将门掩上,站在门外等候。
长公主借着灯光,紧盯燕王爷不放,眼中满是愤怒之色。
燕王不理会其目光,沉声道:
“长公主夜里造访,有失礼节啊。”
“他,配不上澜之!”长公主所答非所问,道。
燕王爷直视过去,道:
“本王是她的父亲,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苏秦配不配得上澜之,由本王说了算,长公主是不是管得有些宽了?”
此话一出,长公主心中怒火更胜,道:
“你是何目的,还用本宫说吗?为了钱财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你根本不配做澜之的父亲!”
燕王目光如炬,道:
“本王是武国唯一的异姓王,澜之是功勋之后,她从生下来的那一天起,就要有为国牺牲的觉悟!”
长公主眼中满是失望,她叹了口气,道:
“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没变,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燕王道:
“后不后悔,是本王的事,还请长公主顾好自己吧!另外,苏秦是燕王府的驸马,除了陛下,无论谁动他,本王都不会轻饶!”
长公主迎上燕王爷的双眼,冷笑道:
“你在威胁本宫?!”
“不敢,武国内,谁敢威胁陛下的亲妹妹呢?”
长公主冷声道:
“本宫定不会让澜之嫁给苏秦的!”
……
燕王府,卧房内。
苏秦躺在床榻上,胸膛已经被包扎好。
小铃铛坐在一旁守候着。
安澜之好奇地看着苏秦。
毒已解,伤口已无大碍。
紧张过后,二人开始对苏秦会医术这件事,产生了兴趣。
“没想到,你竟然会医术!”安澜之终于忍不住,说道。
苏秦思绪飞转,点了点头,道:
“不算会,只是略懂罢了。”
安澜之道:
“我以为你只会挑猫逗狗,寻花问柳,看来外界对你的评价,倒是有些偏颇了。”
苏秦笑了笑,道:
“郡主谬赞了,我三年前生过一场大病,正所谓久病成良医,自己也多多少少研究了一些医道。”
安澜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苏秦三年前生病这事,她是有所耳闻的。
“什么是羊肠线?”
一直沉默的许思雀问道。
苏秦道:
“就是将羊的肠衣割下来,晒干后,用烈酒浸泡所得,然后制作成线,可缝合内脏!”
许思雀双眼微睁,虽面色故作平静,但内心惊讶,道:
“缝合内脏?!”
苏秦点了点头,道:
“羊肠线可溶于血肉,缝合内脏最佳,外伤可用丝线缝合,待伤好后,再拔除丝线!”
“为何外伤不用羊肠线?”许思雀问道。
苏秦道:
“羊肠线没有丝线结实,外伤浮于体外,病人活动会造成伤口再度崩开,伤上加伤!”
许思雀恍然大悟,立刻转身,跑了出去。
苏秦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安澜之。
安澜之道:
“许爷爷醉心于医道,肯定是去验证你所说的方法了。”
苏秦颔首。
安澜之看着苏秦,突然感觉眼前这个纨绔少爷身上好似有许多谜团一样,激发她强烈的好奇心,想要去了解。
由于救命之恩,苏秦的模样烙印进她的心里。
虽然安澜之仍是心中挂念抗倭大将军,爱慕抗倭大将军。
但至少现在,安澜之对苏秦的态度,从厌恶变成了平常心。
“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安澜之道。
“好。”
安澜之施礼,转身离去。
……
小铃铛伺候苏秦擦拭身体。
还没等苏秦睡下。
便听到门外响起敲门声。
“秦儿,是二叔。”
苏旺祖的声音传入耳畔。
小铃铛连忙跑过去,打开了房门。
苏旺祖扫视一眼卧房,见只有苏秦主仆二人,道:
“铃铛,你在门外等候!”
“是,老爷!”
苏旺祖迈步走入屋内,反手将房门掩好。
苏秦想要起身,却被苏旺祖按了下去,道:
“别起来了,躺着说话就好!身体要紧!”
苏旺祖道:
“秦儿,刚才,长公主来燕王府了。”
苏秦眉头微皱,道:
“她,是想来看看,我死了没有。”
苏旺祖叹了口气。
苏秦问道:
“二叔,酒坊的前期筹备,准备好了吗?!”
苏旺祖点点头,道:
“准备好了,不过,还没和燕王谈起这件事。”
苏秦道:
“先不急,等侄儿先尝尝京城最好的酒水如何再说。”
苏旺祖问道:
“你什么时候和燕州的酿酒师傅学的酿酒?二叔怎不知道?”
苏秦道:
“二叔,我当初只是为了玩玩,没成想今日派上了用场。
您也知道,我以前多爱饮酒作乐,喝得多了,嘴就变刁了,就想自己酿制些,尝尝鲜!”
苏旺祖没有多问,点点头。
“二叔,京城哪家酒水最好?”苏秦问道。
“当然是朝凤楼的百花酿!”
苏秦颔首,心道:
事不宜迟,明日去一趟朝凤楼,去品尝一番,见识一下京城最好的酒水。
也好看看,自己准备酿造出的‘五良液’,与之相比孰高孰低。
然后,再做调整,以备争夺酒坊之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