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军信后,
双方人马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动身。
魏兵返回魏国,听从下一步的之令。
卢啸林带兵即刻返回封地。
苏秦则马不停蹄的赶往燕州。
虽然背地里暗流涌动,但表面上大家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毕竟这个节骨眼上,武国的兵马不能继续留在梁国了,以防事态再度恶化。
在这场,苏秦和季白尾第一次隔空交锋中。
季白尾,输了半招,因为原本预想拿下整座梁国,如今只拿到了半个。
苏秦输了一招,燕州将失去拓海权。
他真切地感受了一把季白尾的可怕。
所以一路上,都在分析季白尾在这场局中的谋划。
这场较量,苏秦输在了先机,或者说,整个武国都输在了先机上。
大家都被表面吸引,一直关注着魏晋联合,改换梁国皇帝这件事。
而忽略了,魏国已经暗地里找到了倭寇。
逼迫他们再次攻伐燕州。
这次燕州战乱之后,倭国会陷入一蹶不振之境地,而燕州也好不到哪去。
魏国可利用这个时机,驻兵倭国。
至此,在魏国和倭国之间,建立属于魏国的海防线,彻底将武、梁封在里面。
苏秦握着马缰的手,在颤抖着,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他没有因此被打击的怀疑人生,
反而心中战意更浓,
那是一种,爬过一座山,看见了另外一座更高的山,想要去征服的感觉。
让他,
不自觉的,澎湃起来!
……
在苏秦返回武国,调配人马,赶赴燕州的时候。
魏国,皇宫,后花园内,却弥漫着一股子肉香。
却见魏帝‘熊鼎’手握一根大签子,蹲在炭边烤着肉。
季白尾则盘坐在一旁,双手合十,叨念着‘阿弥陀佛’。
罗仙盯着魏帝手里的肉,垂涎三尺。
三位魏国顶柱身旁,还蹲着个捧着碗,身穿道袍的少年,模样与熊鼎近似。
少年是魏国的太子,熊墨。
十岁定位东宫后,开始跟随罗仙和季白尾修行。
据说要修满五年道、五年佛,才可再临国政。
明年,他的道就修满了,该与季白尾修佛了。
魏帝瞥了一眼熊墨,斥责道:
“愣着干什么,撒盐呀!”
熊墨赶忙从碗里抓出一点细盐,撒了上去。
魏帝瞪了他一眼,道:
“这么点,能入味吗?多撒些!”
熊墨肉疼道:
“爹,盐贵,少撒点吧!”
魏帝伸出手,照着熊墨后脑勺就来了一下,道:
“老子还没退位呢,你就管着老子花钱?!”
熊墨撇撇嘴,不乐意道:
“家底子厚实也不能败家啊,得把钱用在刀刃上!省着点过不行吗?!
你不留点过河钱,若是真有事,怎么着?站在宫门口喝西北风吗?
更别说蹲在这烤肉了!”
魏帝立起眼睛,道:
“你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熊墨回怼道:
“爹,你忘了吃不饱,挨饿的时候了?”
魏帝撇了撇嘴,梗着脖子不说话了。
罗仙笑道:
“徒儿说得对!”
魏帝瞪了罗仙一眼,继续烤着肉。
当年魏帝还是王爷的时候,本想着为魏国驻守边疆,做个戍边王爷。
但没想到,自己的皇帝侄子,要削藩。
一连逼死了五名叔叔辈的王爷。
魏帝不得已之下,揭竿而起。
自北边一路打到魏国国都,将自己那皇帝侄子暴揍一顿,砍了其脑袋,登基称帝。
回想起自己的发家史。
魏帝笑了一声,看向季白尾,道:
“老和尚,你也不帮朕说句话,只会在这念叨你那阿弥陀佛。”
季白尾缓缓睁开眼睛,道:
“明年,墨儿还要跟着老衲修行,就是老衲的徒弟了……”
魏帝闻言,也不顾肉烫,撕下来一块大口咀嚼着,含糊不清道:
“朕还没老呢,你们就在这勾结太子?信不信,朕将他换了!”
罗仙笑了。
季白尾也笑了,道:
“陛下,舍不得……”
魏帝没声了……
确实,魏国的太子,不像其他三个国家。
因为熊墨三岁开始跟着魏帝征战,什么苦都吃了,什么罪都受了。
魏帝是个赏罚分明、知恩图报的人,儿子跟着自己遭了这么多罪,轻易是不会换的。
而且,
熊墨也并没有居功自傲,趾高气昂,反而更加努力的跟随罗仙和季白尾学习。
所以,
魏帝就更不可能改换太子了。
季白尾看着熊墨,道:
“陛下,梁国那边的事,基本已定,武国的燕王府,也该倒了!”
魏帝点点头,道:
“你对朕说话,你看着墨儿作甚?”
季白尾道:
“听闻武国的琅琊伯,与墨儿差不多大,而且在老衲看来,琅琊伯比墨儿胜出几筹。”
话音刚落。
熊墨端着碗的手,紧了几分。
魏帝道:
“确实,能从你手里拿走半个梁国,是有两下子的。”
季白尾笑了一声,道:
“等燕州那边仗打完了,老衲就去一趟武国,见一见这位琅琊伯。”
魏帝反问道:
“你不怕他杀了你?”
季白尾摇摇头,道:
“他不敢杀我,就像晋国不敢动借道的镇南侯一样。”
魏帝沉吟片刻,道:
“一个国家的皇帝,还得是个男人,不然国家也是软弱无能。
就像晋国,非要让个娘们做主,呵,让敌国兵马在自己家门前过,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季白尾道:
“陛下莫急,事,要一件一件办,国家,也要一个一个灭!”八壹中文網
魏帝点点头,道:
“那位琅琊伯不是去燕州了吗。
朕也想知道,他比墨儿强多少,能把燕州这个满身是洞的破布,缝成什么样!”
……